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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锦溪出声呵斥：“三娘，不得无礼，这位是大理寺的赵力赵大人。”
赵力的脸色青红交接，
一半是吓得，一半是气的。
这种时候，就不要特意报出名号了好吧。
李三娘听完很给面子，她双手向前作揖，手上刚切割完蛋蛋的血丝还在，
“我给赵大人道歉。”
“方才是三娘唐突了。”
赵力看着那两只手，越发的难受了。
可他也不好和女子计较，
还是一个道过歉的女子。
李三娘见他不答，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她飞快的从猪圈里，抓出一只来不及逃跑的猪崽崽，和周蓝二人一左一右控制住。
这下轮到李锦溪操作了。
锋利的刀片握在手里，
李锦溪在脑中预演了一遍整个流程，出言安慰：“乖，只是一个小手术。”
“我保证，没有痛苦。”
“一下子就过去了。”
周蓝握住的小猪崽，后腿抖了一下。
其实，这就是李锦溪说大话了，
某些事情，只是看着简单，实际做起来天差地别。
李三娘好得有武功底子，
她的刀，不知道私下练了多少年了。
但李锦溪没有。
它这一刀下去，
比之前更加惨烈的猪叫声响彻云霄，叫的撕心裂肺不说，
仔细一看，她还没有弄干净，
剩了一个圆球在上面。
李锦溪有些慌乱，只得抓紧再补上两刀，才勉强全部取出来。
周蓝明显感觉到，这次猪崽子挣扎的力气，比之前那几只大了不少。
一共也就十只左右的小猪崽，全部阉割完之后，没花太久时间。
猪崽子谯完，猪圈里痛的四处乱窜。
李锦溪摇了摇头分析：“这和人不一样。”
“人要是遭了这么一趟，得在床上歇个十天半个月。”
“是不一样。”
一个男声接话。
李锦溪一抬头，发现竟然是赵力，
他刚刚没走，全程看完了三人的操作。
一旁的丫鬟们端来净手的盆子，各自伺候自己的主子洗手。
李三娘没那么娇弱，自己走到一边，手指泡进冰凉的水池子里。
手掌很快发红了，血丝漂了出去。
赵力在旁边碎碎念：“一遍不够。“
“你得用胰子再洗两遍。”
他看向三人：“还有香露，猪肉味道重，洗完最好上一层花露。”
那模样，简直比李锦溪的丫鬟还要细致。
“我从不用花露。”李三娘嗤笑一声。
“娘们唧唧。”
“我打算在近郊圈块儿地，做养猪场。”李锦溪走了过来，塞了瓶花露到三娘手里。
“可以，这件事我去办。”她爽快答应。
……
……
一只小猪崽从几十斤长到几百斤，真正的发挥价值至少需要一年时间才可以。李锦溪只能先将这件事抛下，等明年的时候再来品尝她心心念念的猪蹄，猪肘子了。
她坐在茶楼里，研读最近的账本。
不用说，听雪楼的营业额现在是大头，尽管李锦溪只占了三层的份额在里面。
秦楼楚馆，赌场妓院，历来是达官贵人们不二的销金窟。
“水香阁的营收为何少了这么些？”她指着账册的一行数字看，两千两银子，至少比上个月少了一半。
“这，这一块儿都是程姑娘负责的。”秋月看了一眼，默道。
“可能是最近女子们买的少了。”
李锦溪叹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吧，去水香阁。”
一盒白色的粉状物质放在桌子上，盒子为玉制，十分精美。李锦溪查看盒子的底部，刻了一个“薇”字。
“这是薇语阁新出的水粉。是最近贵人们之间最流行的水粉，五十两银子一盒。”程沐楚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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