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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见他回头，那个白衣女子朝他点点头，就骑着白鹤离去，很快不可见。
江澈望向潮汐峰的方向，眸光微动，心中有点想回去了。
少年抿了抿唇，将手中的玉牌握紧，眼中多了几分坚毅。
算了，还是赶快完成任务吧。他想。
……
山门处。
几个普通弟子望向江澈，尽皆合紧了嘴唇，不知道该做什么。
面面相觑后，无奈叹气。
该拦?还是该放?
他们平日里的地位不高，修行天资又低。所以才会选择来值守山门，干这种苦差事。
最容易得罪人的任务就是这个了。
他们借助微弱的积分换取修炼所需的各种资源，谋求一个庇身之所。
“仙尊说过，若有来者该先通报的，特别是那个地方的人。”一个青灰袍服的人出声提醒身边的几人。
“奇怪，以往仙尊都是不拦那个地方的，毕竟也没几个人。”
“放了吧，或许是仙尊与那位闹了矛盾，一时置气。”
江澈只是站了会，就被放了进去。
他们不敢拦人，因为横竖都会吃亏。倒不如把这烂摊子留给那些师兄师姐，让她们来定夺。
自从紫恒仙尊执掌药峰以来，这个地方的弟子就呈现阴盛阳衰之势。男修很少，大部分的男修都从事较为辛苦的差事。
采药、清炉、守药园……
也就只有那么几个太上长老麾下的男子待遇好些，不至于落魄不堪。
走了一段时间后，他察觉到很多人都在看他。他循着视线找去，只看见那些大小不一却又一致鼓起的胸部，心头竟有些怕。
一个沐厌离都会把他吞食殆尽，更何况这么多……他下意识地把那些人都看做沐厌离样的。
他从未一个人见过如此之多的差别体，而且都整齐地注视在身上，好像走错鸟窝的小鸟迷茫失措。
片刻后，一个身着制式服裙的女子走出。长发如瀑，面容俏丽。
这些在场的人中没有坏胚子，姿容都还说的去。
“仙尊说过不让你们来。”那个女子冷着脸说。
在这个拦路之人出现后，一个又一个人走来，组成人墙，好奇观望。
出头鸟吗？他心里想。
“我师尊的命令。”江澈不慌不忙地说。
说罢，五指摊开，一枚玉牌赫然，表面滚动着光泽，内部隐有仙光流转，下一刻玉牌发光直接将那个女子震倒在地，久久未能起身。
他似乎懂了，沐厌离本就不打算讲道理，而是直接动手。
“算了算了，大人物的戏闹我等插不上手。”一排人影连忙散开，装作未曾发生过，齐齐叹气。
江澈眼尖地抓住一个师兄，问：“白浅予在何处?”
这声呼唤不低，令得周围人都听见了，又转过身子来看。
竟敢直呼名讳?
那个男子愣了片刻后连忙打脱江澈的手，说道：“我与你没关系，勿来扰我。”
“师姐，仙尊在何处?”江澈又抓住另一个女子的衣袖，认真问。
“你举止怎么如此轻浮?女子的服饰都随便碰。”江澈的手又被甩开，人呆在原地。
这些人不是沐厌离，不会允许他的这种行为。
……
“跟我来吧。”一个女子从远方走来。
女子扎着高马尾，身材高挑，肌肤如被凝脂浸养，白净透亮。
“若絮师姐……”
“会御剑吗？”若絮看着江澈问。
“不会。”少年老实回话。
“那上我的飞剑。”若絮的佩剑离鞘，率先走在剑尖。
“好。”
飞剑上，江澈站在女子身后，却没有去抓女子的袖角。
或许是瞧出少年的困窘，她御使飞剑平稳，速度也不快。
“若是往日，仙尊必在避尘殿炼制丹药，可最近避尘殿未曾启炉，必定是歇在鹤辰山上，不会去其他地方。”飞剑上，被唤作若絮的少女说道。
许是因为江澈面容不错，若絮也不摆架子，温和有礼。
“师姐，是仙尊座下?”江澈想了会问道。
“不是。”
“只不过有幸听过仙尊讲道。现在想来已是颇为不易。”说到这，若絮掩饰不住自身的激动，面带敬仰。
江澈不再说话，心中对于那个女子的看法无意间变了变。
如此厉害吗？他想。
来来往往的人都将视线投到若絮和江澈身上，有些惊讶，甚至有窃窃私语的议论，很不平静。
“仙尊规定，这本是不能御剑的，须得步行，以示虔诚。”若絮向他解释。
“药峰层山相叠，横跨地域极远，若是不御剑，自是难以穿行。仙尊所居之地又极深，怕是天黑也无法到达。”
“我如此做，自是不怕责罚。”若絮知道江澈在想什么，笑着说。
这个少女的手中出现一块圆牌，晃了晃，她是药峰专门的接待者，对于不正规的来访者只需如此便好，不用大摆銮驾，钟鼓齐鸣，以示庆贺。
“师弟，想来潮汐峰平日必定寂寥吧，那么多的地方都没住人，洞府空旷。”若絮问道。
“不算得如此，习惯便好。”江澈摇头否认，不同意前方人的说法。
怎么会如此呢？有那个人陪着，舒适极了，还不会聒噪。
……
鹤辰山山脚，没有一丝噪音，溪水缓缓流过，伴着时不时晃荡的树木，宛若最美妙的自然奏歌。
飞剑停下，若絮转过脑袋示意江澈下剑。
若絮无奈地说：“只能到这里了，仙尊所居之地不要喧哗，也不许御剑。”
江澈答谢。
语必，若絮微微一笑，御剑离去的身影宛若飞鸿，如一道仙光远去。
他抬起眼睛细细打量鹤辰山，却有些失望。这里除了位置偏僻些，与其他山峰并无不同，甚至还更加矮小。
上山的石阶不知是何人搭建，绕了好几个大圈。一路上没有任何陷阱，更没有虫蝇出没，安静地有些可怕。
他爬到山顶花费的时间不多，还未来得及找人，就被远处的花海吸引，移不开视线。
花海无法一眼望尽，密密麻麻的。
各种各样的花朵恣意生长，争相夺魁。
幽香沁鼻，少年随意扫去。
江澈的视线被天边的三道人影夺去。
一个秋千在晃荡，白浅予则坐在上面。
若秋千旁的两道身影盖下了花海的光芒，令得花海暗淡失色。那秋千上的身影就是花海中的绮梦，不可触碰。
只见裙摆飘摇，雪白的足踝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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