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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殿下，属下有事要报，想必您一定感兴趣。”
“说吧，何事？”
“您心心念念的那位公子，现身论剑台了。”
“真的？！”
白寻现身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原本就热闹非凡的论剑台更加热闹了，可谓是人山人海。人潮如涌。
万众瞩目的一场比试。
“那个公子就是……吗？”
“错不了，那些圣女都过来看了。”
“那你说，我有希望被看上吗？”
“梦里什么都有。”
几乎所有的乾元城百姓都是没见过白寻的，一听到当年才华绝代纵横无敌的白公子来比试了，难掩心中的激动，丢下工作就赶过来。
白公子啊，天道之下第一人啊，做梦都想和他结为道侣榜榜首啊！
修为尽废又怎样了，姐姐我养你啊！
在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中，姬渊似笑非笑的，似乎不为现场气氛所动，他凝视着台下练气一重的白寻。
姬渊在等待白寻的答复，要是拒绝了，当年纵横无敌的威名就会动摇。
而如果接受……
姬渊不认为自己会论剑输给道心被困的白公子。
天道规定满分是一百分，就算你能考出两百分又怎样，只能发挥一百分的实力，更何况你现在还是失了道心的状态。
在同样天赋的情况下，自己还是出窍五重境，练气一重的你怎么赢？
就在姬渊的凝视下，白寻回以苦笑，似乎是知道没有胜算，说：
“我如今也只是练气，上不了台面的。”
白寻在给姬渊面子，如果上了论剑台，姬渊会被他虐的很惨。
这么多人看着，挺丢人的。
“无妨，我也自降修为到练气一重境。”姬渊似乎胜券在握，“论剑，在乎剑之一道，而非输赢。”
在外人看来，这似乎很公平，但姬渊的体质是剑体，论剑依然是他有优势。
洛灵雪悄悄地牵住白寻的衣角，示意他不要逞强，无视这个姬渊便好。
“别去，要是上台输了，本圣女也跟着丢脸哦。”姬千月好心提醒。
两位圣女明显的倾心态度被姬渊看在眼里，令他有些心烦。
“论剑罢了。”白寻走出了两人的围绕，“我剑技其实也蛮强的。”
如果是练气一重境互相比试的话，白寻也就没有暴露自己摆烂事实的担忧了，他也很久没有用白公子的身份打架了。
只是纯粹比拼剑技和剑意而已，这些东西哪怕是修士修为尽废也会保留，用出来不会被怀疑。
洛灵雪和白寻练过很多次剑，对白寻的话也没有怀疑，她只是担心那个万一而已，她心疼那样。
姬千月并不清楚白寻的剑道天赋怎样，所以凑到论剑台边，望着已上台的白寻，悄悄嘱咐道：
“要是被打飞的话，记得往本圣女这边飞哦？本圣女会接住你的。”
白寻回了一个你放心的眼神，姬千月困惑地歪了歪脑袋。
小寻子是说他会赢，还是说他会往这边倒呀？
万剑阁圣女虽然困惑，但也碍于自傲的性格，没去再问，只是一个人思考起答案。
……
……
论剑台上，隐有剑鸣。
白寻拿出了前段时间洛灵雪送他的玄铁剑，额前发丝微扬，看起来古井无波。
姬渊倒是在开始之前，和白寻聊起来了。
“你真的没走出那只九尾白狐的情困？”
姬渊对于这件事也是很好奇的，他是听闻狐妖很擅长勾人心魂，却没想到白公子居然都中招了。
不过那只白狐妖也是厉害，敢勾白公子的心魂，现在妖丹恐怕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了吧。
白寻看着姬渊，淡淡地说：“只是一直很想她而已。”
白寻也没说谎话，他已经很久没见到那只白狐妖了，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她的大白尾巴摸起来还是挺舒服的。
“何必如此呢？”
姬渊修为降到练气一重境，眼睛眯起，似乎颇有感叹。
“被一个白狐妖迷成这样，实力没了就罢了，连东山再起的道心也没了？”
“你话很多。”白寻周身的气息开始凝聚。
“我一向喜欢说实话。”姬渊露出胜券在握的表情，“在出云峰的时候，你即便证道成圣了，心魔也强制让你境界跌回来。”
不久前白公子现身出云峰秘境证道，姬渊和所有人一样，感知到了白寻的气息。
事后姬渊也和参与的万剑阁长老确认了这件事。
“我说的没错吧，白公子？”姬渊的笑容很自信。
白寻没有回答，屏气凝神，闭眼，握剑，灵气流转。
风渐起，剑意现。
自认为说中了白寻的状况，姬渊抬手，一柄纹金灵剑从虚空中出现，从气场上就碾压了白寻。
“开始吧，你的首败。”
论剑开始的前一刻，姬渊低低地自言自语。
……
……
论剑台外，对于这场比试自不用说的重视。
“意料之外的比试，你怎么看？”
场外的红木阁楼上，道宗的龟长老捋了捋苍白胡须，说话了。
“白公子不该应下这场比试的。”
万剑阁的鳖长老叹气，似乎在遗憾白寻的选择。
身为万剑阁的长老，他自然是了解姬渊的剑体体质的，那在剑道里可是数一数二的强悍体质。
即便对手是修行天赋拉满的白公子，被情所困的他，遇到姬渊也丝毫没有优势。
练气一重境，和自降修为到练气一重境，这两者是有实质性的差别的。
“你是说，白公子会输么？”龟长老看热闹不嫌事大。
“哈哈……”鳖长老怔了一下，苦笑，“谁敢说白公子输啊，当年他打遍玄天界，老夫可是被虐惨了……”
“那倒也是。”龟长老颇有感慨，“即便是退隐后的他，依旧是令人敬畏呐……”
说话没有底气一点，就猜个六成会输吧。
此刻，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论剑台刮起了隐隐约约的微风，白寻和姬渊各自退三步，拱手，说话。
“万剑阁，姬渊，请赐教。”
“白寻。”
对于只报了一个名字的白寻，姬渊扬起嘴角，笑道：“倒是有你的风格。”
“总要耍帅一回。”白寻平平淡淡的，“不是么？”
也好，这也是你最后一次意气风发了。
姬渊在心中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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