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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快乐，这种纯粹的感情，右相从未体验过。
对他来说，比较正面的情绪是，有意思，觉得有趣之类的，而不是幸福，愉悦这些。
只不过在听到小陛下亲口说出离不开三个字时，他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绪。
这种感情，让他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地如飞云端。
尽管是第一次体验，但右相已经为此着迷。
他握住小陛下的手，轻轻把人带入怀里，“真的？”
“当然！”棠荔乖巧地点点头。
右相勾唇笑起来，本就多情的桃花眸此刻神采飞扬，让棠荔不由得看得一愣。
她几乎没见过右相这样轻松地笑。
不是冷笑和嘲笑，捉弄她时的那种浅浅坏笑，或者应付别人时客气的微笑。
而是真的，笑容。
“右相……”
祁绪风甚至语调温柔地嗯了一声表示疑问，“怎么？”
不得不说，温柔笑着的祁绪风，好看极了。
有那样一双眸子，右相大人的亲和力和魅力本身就很高。
小陛下回过神，脸颊微微有点热，“右相风姿出众，朕见之心喜。”
右相大人表情里是显而易见的讶异。
笑意大了一点，俯身凑到棠荔耳边，“陛下脸红的模样，臣也很喜欢。”
女孩扭开脸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该用膳了。”
“是臣的疏忽，臣伺候陛下用膳。”祁绪风心情颇好，他心情好的时候，就会容易说话一些。
饭桌上棠荔问起朝中事，想要恢复正常上朝，善待朝臣恢复全国秩序，还有五皇子。
“陛下不怕五皇子再对您下手？”祁绪风给她喂了一口菜。
虽说之前亲手给小陛下裹过胸，可是这样亲昵的喂饭，好像没有。
今早见着斯渡喂她，右相大人显然记住了这一点。
“……其实，帝制以后还能不能存在，都是个问题呢。”
棠荔乖乖张口咬下咽了，把推翻封建帝制和社会主义萌芽的历程简化了一下告诉祁绪风。
倒也不一定会按照自己国家的发展历程，但女性地位肯定会上升，也不再有尊卑之分，人权苏醒。
78号之前就告诉过棠荔，世界融合，首先就是思想的对冲。
短时间内不会发生变化，但时间长了，被奴役的人还能不知道反抗么。
除非古代世界完毕封闭起来不接触外界。
棠荔不知道这种对冲带来的会是改革还是毁灭，她只能告诉祁绪风。
她也很头疼这些事情，但是不去做的话，她会很有负罪感。
七七说了，要再努力一次，大家都还没放弃，她也必须振作起来。
如果能回家，她还可以告诉爸爸妈妈和哥哥，她做了很多了不起的事呢！
右相大人心思何其聪慧，在之前了解现代世界的时候就发现了观念和思想的不同。
即便棠荔不说，他也清楚这种制度或许会被淘汰。
但改革必将伴随着流血和牺牲，祁绪风无所谓其他，只担心棠荔会受到伤害。
“陛下莫怕，臣会处理好的。”祁绪风低声安哄。
“有右相在，朕不怕，右相有什么想法吗？”棠荔问。
右相轻轻敲了敲桌子，半晌，“陛下先吃吧，臣还有些事要处理。”
“哎？”女孩一愣，但祁绪风已经起身快步离开了。
棠荔歪歪脑袋，不解地眨眨眼。
去干嘛了？
祁绪风回了右相府。
府邸距离皇宫很近，方便右相大人进出，但是个人都知道，右相大人自打小皇帝登基，都快常住宫里了。
右相府实在是个摆设。
但又全非是摆设。
比如，祁绪风在这里养了自己的暗卫。
还关押五皇子一党。
祁绪风并不常来探望，他对五皇子党的要求就是活着就行，手下人自然会办好。
男人回到相府，迈进书房，取出本朝地图摊开在桌面。
他撑着桌子，脑海中回荡着棠荔告诉他的革命。
新旧更替，无不是一场革命，在五个世界不可能分开的前提下，这个世界的人起义只是迟早的事。
右相以查阅资料为理由，向78号要了女孩所在世界的史书，78号整理好资料后传给了他。
祁绪风在书房里看了一下午，直至天色昏暗，房中烛火燃尽。
他放下书册，阖上眸子轻轻揉按着肿胀的额角。
他不在乎皇亲国戚的地位，也不在乎贩夫走卒的权利，他只在乎小陛下会不会在这场浪潮中受伤。
海晏河清，天下太平，才会歌颂明君。
君主，也并非一定会被推翻。
右相大人在黑暗中睁开眸，望着从门缝中漏进来的皎洁月光，站起身。
他只想掬一捧月光放心尖。
那便要，制造出这满天的黑暗。
“来人。”
右相嗓音淡淡地唤来暗卫，“把五皇子和五皇子妃送去京郊行宫，找大夫好好医治，本相要他能在三个月内，登基为帝。”
暗卫半跪着应下，“是。”
祁绪风抬眸，看向天空，轻勾了勾唇。
夜深了。
他要回去陪他的小月亮。
————
右相回到寝宫的时候，棠荔正强撑着瞌睡玩手机等他回来。
很快乐的是，寝宫这里还有信号和网络。
但是她真的很困了。
困到没听到男人回来的动静，歪倒在被子包上，眼皮打架，手机掉在一边。
祁绪风轻轻撩开床帐，看向女孩手里的东西。
手机，他认识，是现代人极为普遍和需要的工具。
不过……
“陛下在看什么到现在还不睡觉？”
右相大人从小陛下手里拿出手机，看清屏幕里的画面，挑了挑眉，“陛下在看的是……唔，是男子跳的脱衣舞？”
脱衣舞娘，从西域传进来的，京城内几家寻欢作乐的地方就有，右相大人也见过。
只是这样健硕的男子跳，右相还是第一次见。
棠荔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一下惊醒想夺回手机，“右右右相！？”
糟了！她在看魔力麦克秀！
她不是专门去看，就是刷到了点进去看看！
祁绪风显然不准备让小陛下就这么把手机拿回去。
扬声器里响起女士们的欢呼尖叫，和演员的低喘。
听得棠荔想晕过去。
右相大人微微一笑，眸色深邃，“陛下想要人侍寝了？莫非，是在暗示臣做出这样的举动？”
“唔，倒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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