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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城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刑部,还有......安南公府。
只因那畏罪潜逃的三人都是安南公柳洪雁的下属,一起招安过来的。
当年的腾蛟王总共六个得力部将,如今一个化作活尸被一把火烧尽,三个丢下妻儿潜逃,只有两个在西南领兵。
刑部。
胡宪一脸凝重的坐在李承霖对面。
“他们三个敢丢下家人逃命,十有八成是去了西南的腾蛟军,回到老部队,手握重兵。只有这样,朝廷才不敢轻易处置,都怪我禁军防守不严。”
李承霖宽慰道:“此事不能怨禁军,三个顶尖高手,想要翻出安平城易如反掌,宫里已经派了高手追捕,等消息吧。”
胡宪无奈道:“这帮流寇习性难改,当初就应该尽数剿灭。”
李承霖摆手道:
“当初的事不要再提了,那时候北方蛮族,东边的齐国,东北方的燕国,都在紧盯着我隆国,若是再乱下去,他们必会举兵来犯,朝廷也是迫不得已。”
胡宪道:“这两年朝廷给腾蛟军装备了不少甲胄,如果他们再次反叛,战斗力只会比原先更强。”
李承霖回道:“无妨,只要安南公在京城,腾蛟军就不会反,此案柳洪雁并没有被牵扯进来。”
话音刚落,胡宪的亲兵匆匆从门外跑来:“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侯爷。”
胡宪脸色一沉道“本侯好好的,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亲兵冲进门跪地道:“启禀侯爷、李大人,安南公一个人背着长枪从南城墙飞走了,守城将士无法阻拦。”
“什么?!”
胡宪李承霖齐声惊呼道。
柳洪雁本身就是宗师实力,想要独自出城,易如反掌。
就京城那点城墙,在总是眼里和门槛差不多。
李承霖急忙问道:“他家眷都在府中还是早就秘密出城了?”
“回大人,都在府中。安南公出门时,他的妻儿都出来相送。”
李承霖这才松了口气。
“如此看来还有转圜余地,胡大统领,随我进宫,面见圣上。”
胡宪重重点头。
柳洪雁逃出城的举动被很多人看到了,瞒是瞒不住的。
安南公外逃,柳洪雁造反,腾蛟王要回来了!
这样的流言很快传遍安平城。
这次慈幼局大案,结合之前孙瞳的那首诗,忽有贼王趁乱起,收割人命如草芥。
在京城他们都敢吃人,当反王的时候岂不是更无法无天。
三年前,西南的几百万百姓,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人间炼狱。
越来越多的人议论起当年之事。
与此同时,人们都在庆幸,相比于西南,京城起码还有人管,还不会让恶贼为所欲为,予求予取。
这位李大人再一次承担起为民申冤报仇的朴素愿望。
“柳洪雁,希望你能重新做回腾蛟王,这样的话,我就能毫无顾忌的杀你和你的部众们了。”
常安在安养楼里望着南方,嘴里喃喃自语道。
夜幕降临,安平城灯火渐起。
每家灯火的背后,都有不一样的心情。
有人欢喜有人忧。
被抓到刑部大牢审讯的,其家人自然焦急万分。
但对有的人而言,这属于意外之喜。
“兵部尚书仓颉辉被带走后,兵部左侍郎徐道林暂领兵部,一时风头无两,那徐岸从比以往更骄狂了。”
竹叶青跪坐在常安身后,一边煮茶,一边说道。
一旁火寒笑道:“没想到此事到最后便宜了他。这徐道林是实打实的景王党,原尚书仓颉辉是康王党,景王白得一个兵部。”
竹叶青亦是轻笑道:“就让这徐道林高兴几天,毕竟是快死的人了。”
常安闻言把目光从窗外收回,看向屋内的千机和竹叶青,问道:
“徐岸从的轨迹摸清楚了吗?”
竹叶青回道:“此人行踪倒也有序,晚饭一般都在家里吃,休沐期常逛黑市,还喜欢喝飘香楼的鸳鸯醉。尤其是我安养楼的蕴气养心丸,这徐岸从可是喜欢得紧,每次去青楼瓦市前都会吃上一颗”
“对此,你有什么准备?”常安笑问道。
“禀门主,每日徐府的下人都会去菜市场买新鲜果蔬......”
竹叶青用了一柱香的时间,一口气陈述了三个计划。
常安听罢点点头道:“准备的不错,就是太过保守,大胆一点,给所有的菜,肉,果品全部下毒,阴阳毒,单独一样对人无害,尽管投,有机会水井也别放过。”
竹叶青拱手道:“遵命。”
常安又对着火寒说道:“过几日封禁解除后,你去一趟二百里外的清林县,借收购药材之名,探查清除清林县县令的住所,以及他的去向,我随时会去找你。”
火寒躬身道:“属下领命。”
“这件事做完,以打探消息为主,停歇一段时间,如此密集的出现用毒奇案,容易被人怀疑。先做好准备,最后一网打尽。但在这之前先要把退路准备好。”
常安说罢,将刚热好的滚烫茶水一饮而尽。
虽然烫嘴,可凭借他自身的实力,硬喝还是喝得下去。
随着柳洪雁出逃,京城百姓的目光都投向了刑部。
当官的到处都说当今女帝仁爱,结果慈幼局出这么大的案子,这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女帝的脸上。
案发第十日,女帝给的期限也到了。
朝堂上,一个身着帝袍,面相清丽的女子端坐于宝座之上,正皱着眉翻看折子。
与下方权欲横流的一众官员不同,她身上有一股不染纤尘的仙气。
李承霖看着面色愠怒的陛下,心中不免叹息一声。
这位三岁就入宗门的长公主根本就没学过权术,靠一身修为夺了皇位多半也是图个好玩。
心肠不坏,就是.......被一群朝堂混迹几十年的老狐狸哄得团团转。
好在这几年里,女帝有所成长,知道有些重要职位不能放到两大党派的手里。
好在她还在京城留了些眼线,虽说这些眼线早都暴露在这些老狐狸视野里。
也好在这场大案闹得满城皆知,想瞒都瞒不住。
最主要的是,她还相信自己,将自己提出的建议都采纳了。
李承霖躬身道:“启奏陛下,三十六名案犯已经认罪,按律当斩,还有三人逍遥法外,正在追捕。但慈幼局的管事,嬷嬷,都是皇室家奴,如何处置全由陛下定夺。”
朝堂上静悄悄一片,都在等女帝定夺。
缓缓合上折子,女帝深吸一口气,她愤怒了。
“斩了,今天就斩,我隆国最残忍的刑罚是什么?”
一旁的太监躬身道:“陛下,是凌迟。”
“那就把慈幼局里的管事,嬷嬷,全部凌迟,再好的事,办事的人心坏了,都会变成一件恶事。”
一官员立马躬身道:“陛下切莫动怒,兴办慈幼局本是陛下圣心仁爱,皇恩浩荡,出现这等惨案,罪在恶人残酷变态。”
又一个官员出班道:“常言道人心难测,谁又能知道昔日威风凛凛的仓尚书竟然会是这种人,康王殿下和那仓颉辉平日里走得那么近,不也没看出来?还请陛下莫要动怒。”
果然,这安慰陛下的第二句话,就引到党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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