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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的陆地都集中在温带。
山清水秀。
水美鱼肥。
从凉冰那离开。
白苏子展开天使之翼。
朝远处最高的一座山飞去。
大约五分钟后。
白苏子降落至山峰的底端。
他看着面前厚实坚硬的山壁。
等待了几秒。
在一道蓝色激光的扫描下。
白苏子的身份信息被收集。
山壁朝两边移开。
露出一个由合金制成的通道。
白苏子走了进去。
通道边线部分的灯光亮起。
形成两条看不见尽头的光束。
白苏子沿着通道一路走。
有时往下。
有时往左。
有时往右。
周围的事物也渐渐发生变化。
白色阴冷的通道越来越宽。
走着走着，还会遇到一扇厚重的合金大门。
三道大门。
三道保险。
当眼前不远处出现一团微弱的白光时。
白苏子知道。
目的地到了。
走出通道口。
里面是一个除通道口外完全封闭的空间。
最大面积为两百平方米左右。
四条粗大的管子连接着中间的一个特质休眠舱。
整体以蓝白色为主的空间。
给人一种冷意。
白苏子走到休眠舱旁边。
透过隔层看向里面沉睡的凯莎。
眉头紧锁。
十年了。
按照他之前的估计。
应该早就苏醒了过来。
但到了现在。
凯莎的神圣原子依旧保持着若即若离的状态。
意识还是处于无法沟通的样子。
白苏子肯定当初他的判断没有错。
可凯莎的情况实在是很奇怪。
依照惯例。
白苏子又一次先检查一下凯莎的情况。
对上一次检查的数据进行比对。
随后。
让整套运行的系统进行自检。
待到系统自检报告正常后。
又要对备用系统和能源系统进行相同的操作。
一切都搞定。
白苏子搬运出一张椅子坐在休眠舱旁。
开始安静地待七天。
这七天里他将一直不出去。
守在这里。
在陪老婆和孩子的繁忙之外。
这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沉浸研究的时间。
她们也都知道。
也都默认了这个。
一个多小时后。
“怎么了？”
“什么？程心不见了？”
“整个元始文明都找不到？”
白苏子从研究中回到现实世界。
暗通讯中。
元始文明这任的圣向他报告了一个突发事件。
白苏子揉了揉眼睛。
想了一下。
“他有留下什么东西吗？”
“或者信息？”
“......”
“什么都没有？”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搜查的？”
“......”
“好，我知道了。”
“命令玉虚宫，立刻检查元始数据库。”
“以及程心参与过的所有工程、项目。”
“有任何异常消息和后续立即向我报告。”
“玉虚宫的直接让他们联系我。”
“......”
通讯结束。
虽然他和程心之间达成了“交易”。
但他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为了保险起见。
白苏子还是决定让玉虚宫好好检查检查。
.........
现在的已知宇宙其实很混乱和无序。
或者说相对有序。
在元始文明完全展露在所有文明视野中后。
他们惊奇的发现。
这个元始文明明面上竟然不弱于天使文明多少。
而天使文明经历了一场战争后。
也没多少力量能够辐射和维持正义秩序。
类似于地球华夏的西周时期。
有一定的秩序。
正义秩序依然是已知宇宙公认的法则。
但在地方上。
实质却流行着另一套完全弱肉强食的玩法。
西银河的阿瑞斯文明就是一个例子。
十年的发展。
就连东银河文明的事务他都可以说了算。
各个文明自扫门前雪。
早就失去了往日虚假的动态和平。
此时。
就在白苏子怀疑。
和已知宇宙大锅烩的时候。
冥河。
却一副万物归寂的画面。
这不是感觉上的。
而是物理上的。
死歌学院所在的十光年范围内。
整整堆满了五六十颗“含苞待放”的巨大恒星。
以死歌学院为中心。
向外扩大几万光年的半径。
每个恒星系内的恒星都处于一种极度危险的临界状态。
身披着一套暗金色学者长袍的卡尔走出学院。
身后跟着忠心耿耿的仆人斯诺。
抬头看着犹如近在头顶三尺的深红恒星。
卡尔在最后一刻不带一丝情感说道：
“斯诺，你有什么问题吗？”
斯诺抱着铁锹。
充满敬畏和崇拜地向卡尔鞠了一躬。
“我神，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探究最伟大的真理。”
“我能亲历这场伟大实验，是我的荣耀。”
“在我拥抱死亡之前，我想知道您追求的真理是什么。”
“即使无法和您亲眼看看真理的真容。”
“但我还是想知道它的大致。”
卡尔沉默了一会。
斯诺也静静地等待着。
“斯诺，你知道我一直都在研究‘虚空’。”
“用了两万多年的时间，得到了一些数据。”
“可在两万年前，我是有机会亲眼窥探‘它’的。”
“......”
“算了，陈年往事罢了。”
“总之。”
“得到的数据得不到检验，永远不知道其真伪。”
“为此，我要以冥河为代价，召唤‘虚空’。”
“当我真正观测到‘虚空’时，真理是否是真理，将得到最终确定。”
斯诺震惊了。
他双腿弯曲。
跪在卡尔身后。
斯诺手中的铁锹终于被松开。
铁锹落在地面上。
他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仰头向面前的死神献上最后的礼赞。
“我神！验证真理吧！”
“......”
在斯诺兴奋激动的话语中。
卡尔平静地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冥河数千颗被选中恒星瞬间突破了极度危险的临界值。
迅速变色。
突变。
数以千计的超新星在前后三四分钟的间距内相继爆炸。
超新星被引爆了。
冥河毁了。
其所绽放出的光亮。
照亮了整片星海。
若干亿年后。
它们中的一些甚至能突破路途中各种物质和黑洞的围堵。
前往已知宇宙的未知边缘。
.........
白苏子又从研究中被惊回。
他现在有点懵。
感觉自己可能是在做梦。
就在刚才。
他发现他大时钟的二级权限没了。
连带着他做的小手脚也一齐瞬间消失。
冥河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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