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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全民投资:只有我知道天命之子! > 第62章 今天请假,无效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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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今天请假整理一下思路,更新的是以前的废稿番外。

    须知少时凌云志,曾是人间第一名!

    南瞻部洲,安康晋陵。

    大山巍峨连绵不断,竹林成片,碧涛翻滚。

    林中深处有一广翼角亭,不远便是石山美景。

    小溪流水叮咚响,竹叶吹打美无声!

    陈元玄衣衫不整,醉醺醺的倒在亭内。

    也不知是做了美梦还是什么,嘴角有着笑意。

    梦中有盛世,只可惜现实破碎啊。

    陈元玄嚷嚷着:“拿酒,酒……”

    四周无人回应,一片竹林寂寥空旷,先前的酒友早已醉倒!

    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陈元玄看着眼前的竹林,不由自主的向前走。

    听着万籁俱寂只有那沙沙声,心神恍惚。

    不禁悲从中来,眼眶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想我陈元玄幼时熟读经义讲传,博览群书,广习诸艺。

    更曾官至中郎将,如今却只能落野乡间……

    罢罢罢,就此放手,做个放浪形骸的隐士山人!”

    回音滚荡,在竹林中传向远方。

    清酒入口,陈元玄狂醉大笑:“好酒,好酒!

    如此美景,如此美酒,为何没有丝竹悦耳。

    待我取琴前来,一醉方休!”

    话音落下,陈元玄疯颠颠的跑出竹林,来到亭内。

    抱琴而走,这一动静,惊醒某人。

    此人醉醺醺的看着陈元玄离去的身影大喊:“元玄何去,上酒作乐……”

    听到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那人已是醉倒在地便大骂道:

    “阮君月,你能起身与我畅饮。”

    阮君月醉倒在地,不能回话。

    见此,陈元玄哈哈大笑抱琴而去。

    到了竹林中,不管地面脏乱,陈元玄席地而坐。

    饮酒一口,眼看竹林,泪水自落,豪情大笑。

    “目天地之绝色,耳万林之绝声,有生如是。

    纵千金宝马,香车高爵不换也。”

    拂袖弹琴,声声和奏天地。

    不一会,另一道乐音传来,陈元玄感到惊奇。

    二人以音相乐,不知过了多久,陈元玄心中喜不胜收:

    “敢问阁下何人,可否出来一见。”

    “相识何必相见?元玄,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

    远处一道人影看不真切,声音自他处传来。

    “哈哈哈,说得好,当浮一大白。”

    陈元玄笑着,饮下一口美酒便醉倒在地。

    那人皱眉,似乎很是不满陈元玄此番作态。

    从竹林深处走了出来,陈伯康大喊:“陈元玄,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声音醇厚,是他无数日思夜梦中的那个声音,陈元玄抬头。

    这一眼,不要紧,陈元玄当场鼻涕眼泪口水什么的全都出来了。

    “父兄,你来了。”陈元玄哭着喊,声音沙哑哽咽。

    陈伯康不满的怒斥:“你还认得我是你的父兄!”

    “自然认得,如何认不得。”陈元玄悲哭之声,阵阵不绝。

    “住嘴,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陈伯康瞪目呵斥。

    闻言,陈元玄才不再哭泣,擦干眼泪,整理好衣衫。

    陈元玄这才抬头看向这他梦里千思万想的父兄,一开口便是哽咽:

    “父…兄,元玄怎敢使……父兄之灵惊…扰到此,不知……有何…赐教。”

    “为兄此次前来,赐教不敢说,只有三问。

    元玄,你若回答的周全,我便九泉有知,无憾也。”

    陈伯康长叹一声,接着面容肃穆:“元玄,可曾忘了我陈氏之训!”

    “不曾忘,元玄怎敢忘我祖训。”陈元玄话中带着哭腔,端坐而起。

    “既然不曾忘,那便背来我听听。”

    陈元玄身姿挺拔,温雅开口,一如少小:

    “躬身自强,君子自谦;先修天下,后修孤身……”

    背道最后,陈伯康开口同陈元玄一起念道:“仁爱世人,博达明道!”

    陈伯康一捋胡须,摇头晃脑:“此一问算你过关。

    且听第二问,如今世家割据,战乱不断,百姓颠沛流离。

    司马氏狼子野心把持朝政,元玄何此郁郁而不修天下!”

    一道炸雷闪过,平日起雷,如同问心,直入陈元玄心间。

    “何不修天下,哈哈哈,哈哈哈,问得好!”

    陈元玄起身,一双剑眉倒竖,杀气冲天:

    “为官者大笑盼着入场,清流者抑郁出走。

    如今之世道,荒唐黑暗至极。主上昏庸,臣下蒙蔽。

    肆意欺世,生灵涂炭,如何救,如何救?”

    起身向前走一步,陈元玄围着陈伯康踱步开口:

    “我曾入得深宫,断指血书,问得圣人。

    圣人只留一句,忠心耿耿司马郎,陈中郎不要多言。

    那天我被陛下禁足三月……”

    来到陈伯康另一侧,陈元玄站定,看着陈伯康的眼睛说:

    “我曾想做酒成宴,引剑问那衮衮司马公,然还未行动。

    门下侍臣,亲友之交,争相告密。

    遭蒙大祸,妻离子散,我只得凄惨独身而走。”

    “我……”陈元玄还要再说。

    陈伯康此刻已经脸色阴沉,打断他的话: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找借口了。”

    扑通一声,陈元玄跪倒在地,面目满是焦急:“父兄,元玄真的没找借口!”

    陈伯康不看他,只是冷笑开口:

    “呵呵,若是圣人不明当如何,圣人不明便扶新圣。

    门下侍臣不忠,亲友之交不友,还不是你识人不明!

    我说的对与不对,暂且不提。陈元玄,我对你太过失望了。”

    陈伯康扭头扶起陈元玄:

    “我今日来就想问你第三问,虽然你让我很是失望,但我还是要问你这第三问。

    敢问你陈元玄还曾记得少时志向,元玄须知少时凌云志,曾是人间第一流啊。”

    拍着陈元玄的手,陈伯康发出一声长叹。

    而后扭头转身便走,也不管愣怔在原地的陈元玄。

    天空虽是白日万里,竹林中却风狂雨急。

    雷霆乍惊,最后一问随着漫天雷霆一同轰入他的心头。

    是啊,须知少时凌云志,曾是人间第一流!

    怎么到现在就变了,变成这样了,遇见点事就畏手畏脚的。

    想通过后,陈元玄心绪通明,朝着陈伯康离去的背影大喊:

    “元玄不曾忘记,也不敢忘记啊……”

    听到想要答案的陈伯康,走在路上,脸上多出了一缕微笑。

    步履稳健,身影在这漫天狂雷,和竹林沙沙骤雨狂欢中渐渐消散在天地间。

    陈元玄秀俊的脸上落下一缕泪花,不久,雨破天晴。

    阳光照射在那缕泪痕中,熠熠生辉!

    醉竹林悟道的陈元玄,酒意彻底的醒了,醒了个通透……

    世界开始了加速,时间流逝,转眼便是七年过去了。

    七年里陈元玄在安康晋陵散尽家财,结交不得意之才俊,放浪形骸。

    汇集七人,人称晋陵七贤。

    明面饮酒纵情,不羁风化,谈玄修道,名声传遍天下。

    暗地里,陈元玄豢养死士家兵,访问贤王,囤积粮草兵器。

    同样,在这七年里,汉哀帝任人唯亲。

    亲小人,远贤臣,朝堂之上已是司马氏的天下。

    可以说,当今之天下,非汉之天下,而是他司马康达的天下。

    一切可以说都在朝着有利的情况发展,直到数月前。

    阮君月撞破陈元玄的秘密后,离开了晋陵做官去了。

    数月之内,晋陵调动兵卒,陈元玄已是走脱不得了。

    期间,阮君月也曾来此劝过陈元玄,陈元玄将其大骂一顿。

    更是写下了《与阮君月绝交书》,当天月夜皎洁,陈元玄饮酒大乐。

    得到此信的阮君月当场痛哭,终日抑郁不已。

    曾经最好的好友,没有了……

    又三日,司马康达下令,捕杀陈元玄。

    得到此令的阮君月两眼一黑,几近昏死过去。

    待到再次醒来,当场痛哭,声音嘶哑无比。

    其已是面容枯槁,身形消瘦,老朽之态,再也不复曾经风流。

    阮君月一边上书拖延期限,一边派人相告,想要救陈元玄。

    陈元玄闭门不见,更是数日奔波,联系旧友。

    满城风雨飘摇,司马康达加盖天子玉玺的令书下来了。

    看着令书的阮君月喃喃自语:“你们为何容不下他呢?”

    自知命不久矣的陈元玄洒酒入土向着父兄安家的方向,随后一饮而尽。

    官袍整齐的阮君月捧着诏令,带着官兵前往陈家。

    看着正在饮酒的陈元玄说:“还请恩兄束手就擒。”

    “我不是你的恩兄,待我再饮一杯便跟你们走!”

    陈元玄不动声色,一杯饮罢后,自缚双手,随其而去。

    第二日,囚车走过城道。

    城道旁,百姓士子素服白衣列队而望。

    其余晋陵五人身穿素色白衣,踏步高歌,为陈元玄送行。

    待到了菜市场,阮君月高坐台上:“恩兄若是投奔司马丞相,未免不可活。”

    “如此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陈元玄反问。

    阮君月说不出话,对于场外众人的喝骂如同听不见一般。

    不闻不问,静待行刑之时。

    晋陵五人为准备一席酒菜,陈元玄,一口一口的吃着,一口一口的喝着。

    外面的人眼中都是悲痛的看着陈元玄不动声色,吃饱喝足后:

    “元玄即将赴死,不知如何感谢各位父老乡亲,亲朋知己。

    便弹琴一曲,作为答谢。”

    陈元玄正颜肃穆:“阮君月,可否取琴来。”

    旁边的小吏向他示意,阮君月开口:“给他取来!”

    立马有人取来古琴,抚摸着古琴,陈元玄的脸上露出了笑。

    拂袖弹琴,琴音修修,浩瀚明明。

    铮铮的琴声,神秘的曲调,铺天盖地,飘进了每个人的心里。

    还有那满腔愤愤不屈的浩然之气,种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一曲尽了,所有人的眼中含泪,就连阮君月也不例外。

    “元玄大圣,不知此曲名之为何?”刑台下的士人询问。

    闻言,陈元玄面容悲戚:“此曲名为《晋陵散》,只怕今日就要绝矣!”

    下面众人更是悲戚落泪,不知所言。

    帝都宫前,三千太学生还有那些大儒名家跪在此地已多时。

    今日一早,太学士子身披素巾闯入宫门。

    为陈元玄求情,恳请开恩释放陈元玄,让其做太学祭酒。

    如今之朝政,实则司马康达之朝政,怎会理会?

    回到晋陵,日晒天高。

    午时三刻,吉时已到。

    监斩官提醒阮君月,阮君月却迟迟下不了手。

    最终掩面悲戚的丢下斩令木牌。

    见此情景,那红衣刀手,口吐烈酒喷香寒芒鬼头大刀。

    举过头顶就此砍下。

    “一纸荒唐梦也!”闭目的陈元玄呢喃自泣。

    一发千钧,陈元玄怒目圆睁:

    “先修天下,后修孤身,陈氏家训,我不敢忘。

    也从未曾忘少小之言,须知少时凌云志,曾是……”

    一语未罢,大刀加身,头颅滚落而下,血溅官棚龙布三尺。

    “曾是人间第一流!”

    见此场景,下面的众人跪地恸哭,另外的五人也是高声哭喊!

    阮君月在这一瞬间,好像老了几十岁,原本佝偻枯槁的身体更加的佝偻枯槁了。

    转身掩面,滚滚热泪不由自主而下:“曾是人间第一流,恩兄,何苦如此。”

    话未说话,便已昏死过去。

    星宿异变,陨星坠落。

    远在帝都的太学生们见到此情此景,仿佛已经知道了什么。

    一个个在广场上痛哭流涕:“陨星坠落,圣人殒命,元玄大圣,没了……”

    天地失色,血雨凄凄。

    苍生悲歌,万灵哀嚎。

    陈元玄的头颅落下,鲜血滚滚飞溅三尺。

    下面的百姓红着眼,另外五人也是如此。

    痛声哭泣后,个个双目赤红宛若择人而噬的野兽。

    冲上前去要抢夺陈元玄的身体,官兵冷锋闪着寒光。

    但面对着大批的百姓却不敢有丝毫动作,只能无力的维持着秩序。

    有官兵统领报告阮君月,然而其早已昏死过去。

    面对如此闹剧,旁边搀扶着阮君月的监斩官,神色焦急。

    连忙高声喊道:“将尸身交给他们。”

    而后带着大批人马逃走,抢到了陈元玄尸身的众人散去。

    三天后,安康晋陵全部素白。

    全城百姓随着晋陵五杰为首的灵车向前走着,天色苍白,万物失灵。

    城外竹林内,一座新坟出现。

    全国各地的太学今日均覆素陵,人人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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