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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暖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发高烧了，不，是比发高烧还要严重的多得多，她小脸连带着脖颈红的都能凝出血来。
“那个……我……”她低垂着小脑袋，“不早了，我先去，去洗澡。”
话落，她头也不敢抬地就要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战冥寒适时地拽住她皓白的手腕，“今晚一起洗。”
“！！！”
一起洗倒也不是没有过，可那时她肚子里还没崽，除了害羞外，苏暖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她肚子里揣了个这么大的崽不说，她最近好像又胖了不少，她自己都不想看呢。
而且这样的地方，这样的气氛之下不用想也知道洗着洗着会发生什么。
“我不要。”小孕妇坚定地拒绝，“我要自己洗。”
“一起！”男人说完，霸道地拉着她就进了浴室。
“……”
*
苏暖暖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了，脑袋空茫茫地对着洁白的天花板看了两秒后，她稍稍的动了下身子，随即角角落落里都传出难以形容的酸痛感，昨晚……
脑子里窜入昨晚在浴室后来又在这张床上自己被吃干抹净了一次又一次的画面，苏暖暖用力地咬了下唇。
她想，要不是她最后实在受不住地求饶，也若不是还顾虑着肚子里的这一只，老男人绝对是能折腾她到天亮。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喝了杯红酒的关系，还是这样松驰的环境之下会更容易激发出来人最原始的冲动，总之就是，变态又疯狂！
回神过来后，苏暖暖随即朝大床另一边看一眼，战冥寒不在，但被子上还有他的温度，难道是去洗澡了？
肚子这时发出咕咕的叫声，垂眸，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居然是战冥寒的衬衫，而下面的几颗扣子没有扣，她的肚子就那么展露着。
看着隆起的肚皮，她蓦地想起昨晚男人亲过来的场景，他还说一点都不丑，很漂亮，反反复复地，亲了好多次。
想着，苏暖暖情不自禁想要抚一抚，昨晚真刀实枪了不说，动作貌似也有点大，虽然是没什么不舒服的，但她也有点怕会吓到这一只。
外面阳光很大，透过窗帘射进来，她刚一伸出手，眼睛就被晃了下，手指上微微地沉。
整个人僵了那么两秒后，苏暖暖坐直身子将左手伸到眼皮子底下。
是一枚钻戒，简单大方的款式，中间镶着一颗钻石，不算大，阳光下，闪耀的很。
左手，无名指。
烛光晚餐，红玫瑰。
浴室里帮她洗澡，又那么地伺候她。
所以……
苏暖暖怔忡地偏偏脑袋，这是，求婚？
不，不对啊。
求婚不应该是要戴在中指上的吗？
而且这人，他什么时候给她戴上的？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呆呆地掀开被子下床，苏暖暖刚准备找手机打个电话给战冥寒，他人就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他穿着白色浴袍，头发上还滴着水珠，应该是刚刚洗过澡。
看到苏暖暖醒来，他快步走过来，大手习惯性地握住她的腰，“醒来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小孕妇不说话，就那么眨巴着水亮的眸子看着神清气爽的都要年轻几岁的男人，她心想，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出来这句话的？
再说，现在才来问，他不觉得有点晚吗？
不过现在，她才不想跟他计较这个。
从云都回来后，苏暖暖都鲜少有这么沉默的时候，加上她脸色有点不好，战冥寒一时有点紧张，“怎么了？”
“……”苏暖暖还是不吭声，但看向他的眼神里不满的情绪加重了几分。
四目相对几秒，战冥寒大手揉揉她的发顶，难得的低姿态，“以后不会这样了，别生气，嗯？”
许也是生平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说话，他神情有几分别扭，不过眼神却温柔到了极致。
这样的战冥寒让苏暖暖感觉到些许的陌生，心里深处却有幸福和甜蜜在蔓延着，因为她知道，这是独属于她的！
细白的贝齿咬咬唇瓣，她扬起自己的左手，“叔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
这次战冥寒沉默了。
但握着她小腰的那只大手却收紧了力道。
苏暖暖大约等了有半分钟的时间，见战冥寒还是没有要开口说什么的意思，她瘪瘪嘴道，“不说话，那就是没事干买回来给我戴着玩玩的意思喽？”
“……不是。”
否认得倒是挺快，那就快点说你到底是想干嘛的啊！
苏暖暖急得要命，可男人还是沉敛的不说出来。
“不是那是什么？”她憋不住地再问，末了，蔫蔫地用那种委屈巴巴的小奶音道，“不会是看我一个孕妇也怪可怜的，所以给的辛苦费？”
战冥寒，……
小玫瑰可真会扎他的心！
“是婚戒。”
这三个字他说的声音极低。
“婚戒？”苏暖暖仰着白净的脸蛋瞅瞅他，又冲他晃了晃手，“没有求婚，就要给我戴上婚戒也就算了，叔叔你还连问都没有问我，你自己说，你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
“问过，你答应了我才给你戴上的。”
“嗯？”苏暖暖一脸懵逼地，“问过我？叔叔你什么时候问过我？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昨晚。”
呃！
昨晚！
昨晚一晚上的时间呢，不过，咳咳，好像一晚上有半个晚上他们都在做羞羞的事。
这个男人！！
苏暖暖已无语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说他昨晚怎么就跟使不完的劲一样，没完没了不说，还对她说了那样多的荤话，把她弄的理智全无的！
骗子！
“叔叔，”苏暖暖咬咬唇，“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小孩就特别地好骗啊，我不记得就是没有，我也不承认的。”
她是不在乎这些，可他这样，也实在太草率了！
她才不要轻易地答应！
战冥寒，……
薄唇抿了抿，对上小孕妇不满的神情，他不自然地开口道，“不承认也已经是我老婆了，你跑不了。”
“？？？”他是不是也太霸道了些？
“我才不是你老婆。”苏暖暖说着就要把那枚戒指给摘下来，长到这么大，还真是头一回听说是要用男色来求婚的，“戒指还……”
你字还没有出口，就被男人给打断了，“证都已经领好了，你反悔也没用！”
“！！！”
苏暖暖震惊一百年，她甚至都有些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什么问题了，证都已经领好了？
什么时候？她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
是她记忆出什么问题了吗？
“不是，叔叔，哦不，战冥寒，”她摇头，理着自己的思绪，“我只记得你跟我说过要领证，可那天不是我发烧了我们没去领吗？”
“你没记错，是我那天让人办好了。”男人轻轻淡淡的，仿佛这只不过是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
苏暖暖再度，“！！！”
她都还没有从一个又一个极爆炸的消息里缓过神来，战冥寒大手就松开她的腰，然后下一瞬，也不知从哪儿就把两本红红的结婚证拿到她面前。
苏暖暖人傻了，也麻了。
然后她木木地打开其中一本，映入眼帘的就是昨晚她还挺遗憾的那张照片。
两个人都一身白的站在开得正盛的三角梅下，只不过那些三角梅都被Ｐ成了结婚证件照专用的红底，她身子微朝他那边倾着，笑得很甜很甜，而战冥寒虽然没有笑，但也没有平时看起来那么严肃。
一眼看过去，般配不说，也很有战景熙总说的那种小说里描写的霸总带着他家养的小娇妻出来玩拍写真的即视感。
“不对呀叔叔，你当时不是跟我说相机坏了，修不好了，照片也没了吗？现在你怎么又有这照片了？”
回程的路上，苏暖暖坐在后座上对着那张照片又看了又看后，才后知后觉地问战冥寒。
男人视线定格在那张照片上，当年的记忆窜入脑海。
小姑娘哭巴巴地拿着相机拜托他找人修时，他也没多想什么，就交给沈烈去处理了。
大概是过了半个月，沈烈有一天突然就拿着相机以及一叠照片给他，说是修相机的这个人是个隐世高手，也是怕万一再坏，他修好后当即就把里面的照片给洗了出来。
那时他忙的很，就看也没看就让沈烈给小姑娘打个电话让她放学后过来把这些都拿走。
谁知沈烈这时突然拿着这张照片说了句，“战总，修相机这个人挺有意思的哈，他竟然说苏小姐跟您是一对，还夸你们般配，还非说什么苏小姐望向您的眼神一点都不清白且很有故事，您说他眼神是不是有问题？”
“……”
当时他听完心底跟沈烈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想法，可鬼使神差地他就拿起那些照片看了看，时间过去了三年，已形容不出来当时看到照片的具体心情。
就觉得好像小姑娘似乎太黏他了些，而他也是在看到照片后，才第一次地觉得她不再是他当年从墓园抱回家时的小不点了。
他也突然地就想起，小姑娘成人礼那天晚上他后来回到公司后，收到的她发的短信：凌晨两点，我看见海棠花未眠。
后来，战冥寒也不知自己具体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总之就是没让沈烈把照片给小姑娘。
就自个告诉她说，坏了，修不好了。
他还记得，小姑娘听完就哭了起来，为此，还伤心难过了很久。
不过那时他都没有往深了想，如他所言，十八岁的小孩子，能知道什么是喜欢？
就是对他感激，很依赖他而已。
苏暖暖从不知这张照片背后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怅然地靠在战冥寒怀里很久后，她轻轻喃喃地道，“所以叔叔那时一点都没对我心思的哦？”
“……我在宝宝眼里就这么禽兽？”
苏暖暖，“……”
话是不中听了些，可细想之下，也确实不无道理，十八岁，虽说是成年人了，可是跟他住在一个家里的，又是他养的，那时候就下手，的确有点，早了。
收起结婚证，苏暖暖不自觉地又看向手上的戒指，继而又想到南苑别墅她房间里的那件婚纱。
“什么时候买的啊，款式还挺好看，是对戒吗？”她又一次地将小手举到战冥寒面前。
他没回答，就直直地盯着那枚戒指，说不出来为什么，苏暖暖觉得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然后，他忽然低下头浅浅地亲了下她的手指，语气里难以形容的失落，“这是姐姐设计的。”
姐姐。
他姐姐，战萤雪。
一时，苏暖暖心里也五味杂陈的，她酝酿着正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战冥寒，他磁性的嗓音就响起，“喜欢吗？”
“嗯！”苏暖暖重重地点点头，垂眸又看了看戒指后，她甜甜地笑了下，“跟我的手还很配呢，姐姐好厉害哦！”
战冥寒闻言又浅琢了下她白皙的小手，“那件婚纱，你看到了吗？”
苏暖暖一怔，随即想到什么地睁大眼睛看他，“那也是姐姐设计的？”
战冥寒应了声嗯，好一会儿才又说道，“因为对婚姻没有过期待，所以她只设计了这一套，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
“我喜欢！我很喜欢！”苏暖暖打断他的话，“我那天看到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很喜欢，包括这枚戒指，我要戴在手上一辈子。”
“……”
战冥寒紧紧地拥住她，许久许久都没有再说话。
从好早以前开始，苏暖暖就知道战萤雪是他心里的痛，平日提都不能提的那种，那时她就好心疼他，如今知道这些后，她也就更心疼他了。
她知道，这些年他其实一早很自责，如果当年他没有执着于考军校，而是一早就听战老爷子的安排去学经商，那战氏出现危机时也就不用战萤雪去跟肖家联姻了，那样也就不会有后面的悲剧发生。
“过几天就是清明了，叔叔，我想和你一起去看看姐姐，”苏暖暖说着蔫蔫地往男人怀里拱了下，“还有，我也想带你去见见我妈妈，我要告诉她，我们结婚了，她也快要做外婆了。”
“嗯。”
战冥寒应完这声嗯后，又低眉看了看苏暖暖手上的戒指，末了，气息一点点逼近她，“乖宝，等把他生下来，我们去意大利办婚礼，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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