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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不自觉地挪开。
脑子里总是冒出不该有的片断。
“还不开始吗？”霍北辰转过头来，黑亮的双眸紧盯着她。
仿佛看穿了她此刻所想。
她心虚的脸红，还好，她可以用张罗养生用品，掩盖自己的慌张。
烟雾逐渐缭绕。
她手持燃烧的艾条，在他背部各大穴位环绕。
“不是先按压穴位吗？”他问。
“你充值了一百万，是贵宾客户，养生流程和其他客户不一样。”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谎。
她不愿意与他有任何形式的肌肤接触。
“最齐全的流程是什么样？”他接着问。
“指压、烟熏、药浴……”她将流程说了一遍。
接着她又说：“这类充值卡有点贵，不介意霍总办理。”
“价格多少？”霍北辰问。
“五千万。”盛南音等的就是他这个问题，为的就是一句话将他驳回。
果然，霍北辰没说话了。
盛南音装模作样的捣鼓了一阵，今天的养生便结束了。
她将他脱下来的上衣往他身上一扔，“霍总，走好。”
霍北辰慢条斯理的坐起来，又慢条斯理的把衣服穿好。
“你刚才说的最贵的卡，做一次养生，需要多长时间？”他问。
“两个小时。”她随口回答。
霍北辰想了想，“办这种卡的客户一年能有一个吗？”
盛南音睁圆美目：“我每天工作8小时，这样的客户能有4个。”
看不起谁呢。
当然，这也都是她瞎编的。
她要真能这么挣钱，还能担心在法庭上输掉泽泽的抚养权？！
“哦，”霍北辰淡声回答，“我办四张这样的卡，以后你的工作时间都属于我。”
盛南音的美目睁得更圆，嘴唇也因为惊讶微微张开。
“你……你没事儿吧？钱多烧的慌吗？”因为惊讶，她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
“怎么，不办卡吗？”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将娇细的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
盛南音心想，他是算术不好，还是当榜一大哥刚上瘾了？
“是要去前台办理吗？”他转身，准备走。
“不，不用……”她一把拉住他，“整个医馆只有我一个人能办这种养生卡。”
“既然你真想办，我给你打个折吧。”
“几折？”霍北辰挑眉。
“一折。”盛南音回答。
一笔巨款果然到帐。
盛南音欲哭无泪。
“从明天开始，你就在家全天候等待，我需要做养生的时间，不确定。”他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仿佛一个魔咒。
从第二天开始，盛南音就只能带薪呆在家里了。
“妈妈，你有什么事不开心吗？”几天过后，泽泽看出了端倪。
“我没事。”盛南音赶紧回答。
同时自我检讨，她已经把情绪写在脸上了吗。
“其实我可以帮你的。”泽泽接着说道。
盛南音微愣，转念一想的确是这个道理。
泽泽每天都能出去，帮她联系孙笑薇不是难事。
但她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冲泽泽微微一笑：“大人的事，应该由大人来解决。”
泽泽点点头，懂事的没有再问。
学校。
午休的时候，泽泽找到了生活老师。
“老师，我想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可以吗？”他大眼睛巴巴的，无辜的小模样，让人没法拒绝。
生活老师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同时笑眯眯的看着。
“老师，那边好像有同学需要你帮忙，我打完电话会把手机送还给你的。”泽泽乖巧地说道。
“没事，”生活老师会笑着摇摇头：“那边还有一个老师呢，你打电话吧，老师担心你还有事需要帮忙。”
泽泽只好拨通电话：“妈妈……”
云岁晚在电话这头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捡了个便宜儿子？
“我的棒球服你都洗了吗，棒球帽也要洗哦……”
云岁晚马上听出来，这是泽泽的声音。
她刚想说你打错了，便听泽泽继续说道：“你不要每天都呆在家不出门，下次一定要来看我打棒球比赛。如果没有车的话，我可以帮你叫一辆车。”
“好啦就这么说定了，反正家里离学校也不远，你千万不能反悔，拜拜。”
说完，泽泽就挂断了电话。
云岁晚有些疑惑。
她马上给盛南音打去电话，然而显示电话无法接通。
这时，小武从门外走进来，一脸的挫败：“真是奇了怪了，盛医生像人间蒸发了似的，哪里也找不着。”
盛南音好几天没来给陆爷爷做养生治疗了。
云岁晚让小武去找找她，但小武找了好几天也没结果。
云岁晚听着小武的汇报，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别去找盛南音了，跟踪霍北辰，能不能做到？”云岁晚问。
“绝对没问题。”小武双眼一亮。
他跟霍北辰一直都不对付，让他去找霍北辰的茬儿，再合适不过了。
……
“叮咚。”门铃声响起。
盛南音已不觉得惊喜。
偶尔外卖员是会上门的，但也只是放下东西就走。
然而，这次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两个外卖员。
将东西放下之后，其中一个外卖员离去。
另一个则往里走，一边脱下帽子和口罩，露出秀丽的长发。
“云小姐！”盛南音惊喜万分。
来人正是云岁晚假扮的外卖员。
“泽泽给我打电话了。”云岁晚解释。
泽泽说，每天呆在家不出门，出不来我帮你叫一辆车……
从这些信息，云岁晚推断出盛南音在家出不了门。
如果有个人会这样做，这个人就一定是霍北辰。
所以，云岁晚让小武跟了霍北辰好几天，终于发现了一些端倪。
“守在楼下的助理半个小时之前点外卖了，我就趁着这个机会来了。”云岁晚脱下了外卖员的制服。
盛南音太崇拜她了，她简直就是个天才。
难怪，泽泽会想到向她求助。
“别急着夸我，”云岁晚微微一笑，“先说说是怎么回事儿吧？”
盛南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说完，她懊恼地抿唇：“我真是笨，不该给他打折，不然他办不了这卡。”
云岁晚笑了笑，“你就是开价再高，他也能把这卡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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