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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州被她拉起来，忙把手机收起，文件关闭，“不等了吗？”
“他们现在不来，那就到晚上了。”江黎反正是不着急。
在学校的厉江湖，经过了数学老师的风评后，他的生活又稳定了。
没有人带头，即便有些讨厌他的，也不会直接动手，只要不动手，其他的都好说。
他还记得头一次被打，那还是族里的近亲，后来他就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了。
就像现在这样。
他在训练室，一个人，放着锣鼓点，认真的训练。:???
“厉江湖。”
门口有人叫他。
他抬眼看过去，是一个高个子女生，看上去比他大好多。
“你好。”
女生咬了咬唇，“对不起，我是来替我妈妈向你道歉的。”
厉江湖没认出她，但听她这么说，也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学姐，你不用这样，这不是你的错。”
她只是追个星，只是在十几岁的正学习时候，追星了而已。
真是算不得什么打错。——这是母亲说的，他觉得有道理。
“可是，我妈妈对你，造成了伤害，我知道的。”她塞过来一个盒子，“真的很对不起。”
厉江湖感觉到了盒子的分量，立刻就推还了，“我没事，我有强大的内芯。我妈妈说，年轻的时候，总是会有很多不能自控的事情，也有很多自己克制不住的心思，这都是正常的，因为我们还在成长。”
女孩要哭了，“这是我的赔礼，你一定要收下。”
“我……”
女孩把东西使劲儿塞给他，转身就跑了。
厉江湖看到有人往这边看，便没有去追，只转身回室内，继续练功。
中间休息的时候，他才打开那盒子。
里面是手写的道歉信，和一块极漂亮的宝石，以及一张银行卡。
这太贵重了，他想还，但找不到人。
暂时处理不了，他给江黎发了消息，等待回复。
他是半寄宿制度，所以江黎如果不来，他就只能等，而江黎现在正忙，让他先等两天，反正这也不是急事。
然而没等到江黎来，学校就发布了消息，杨老师去世了。
尽管她去世前，请假了，但她还是学校的老师，也带过那么多班级的学生。
厉江湖想到的是那个学姐。
如果杨老师出事，那学姐怎么办？她好像是单亲。
厉江湖找班主任请假。
“我有专业训练，请六个小时假。”
他撒谎了。
……
背着书包出来后，厉江湖才发现，自己并不知道杨老师家。
他找语文老师问，他虽然不偏科，但确实更得语文老师喜欢。
找到杨老师家的时候，那稍显破旧的老小区，并不隔音。
他清楚的听到学姐的声音。
“我不走，我就在这儿，这才是我家。”
一个男人的声音，“杨柳，你已经十七了，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要高考呢，听话。”
“我不要，我会好好高考，不用麻烦你和你现任妻子，你只用每个月给我两千生活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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