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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实习生出来，把他手里的牛奶直接端走，把合同塞给他。
“谈完了？”
厉江白翻开合同。
“嗯，”他缓了口气，忙说，“我最终把价格压在了二十万。”
厉江白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签字和数据，闻言往前翻，“什么？”
他记得，他写的是年租。
他把杯子喝干，“我谈了月租，然后年租打折，免了零头，这是两年合约，到期再续。”
两年，两百万。
这价格完全超出了厉江白的认知，他完全没想过，价格会被打下来。
打下来太多，完全超出了厉江白给的那个底数。
厉江白说，“你还记得你刚才说的话吗？”
只要三个点。
他说，“当然，我又不健忘，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成，不为钱。”
这次是不为，因为他他谈到这份上，已经可以拿三万了，就这么半天。
厉江白打量了一下他，个子不高，年龄不大，头脑不错，便问，“那你要不要跟我干？”
他说，“跟你干？那我肯定是为了钱。”:???
厉江白笑，“这又怎么说？”
“你看你现在，这么小，就这么有头脑，那肯定以后是不可限量啊，我不为钱为什么？我这都毕业了。”他把牛奶杯还给他，“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总得占一样，就算不当然人，也还能当个鸟。”
“哈，好啊，”厉江白伸出右手，“薪资水平和普通的部门总监一样，奖金按照年营业额给你分红。”
这是右手相邀。
他伸手握住，“好，那我能问问，咱们公司，是做什么的吗？”
“走，去那边茶楼，边吃边聊。”
厉江白带他去吃饭。
他茶面吃了三份，才稍停了停，说，“我的简历，给你一份。”
“现在才想起来？”厉江白毫不客气的接了他的简历。
他实习期都没过，就被撵了，简历什么的，还处于常备阶段，刚才谈好了，顺手就打了几份，哪知出来，是这个转变呢？
他说，“也不晚啊，这不是才口头说定吗？”
也是邪了门了，这就是个小孩，就算不是普通人，也没强那儿去。一个小孩，就算家里给点儿钱，出来玩儿，他还就信了，答应了？
看了一眼，只吃了一碗面、然后就在喝茶的小孩，他默默收心，——就他自己的事，还没完呢，还想这些？
他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如果你说的算，那合同现在签了，我去公司上班。”
“对，你得赶紧去。”厉江白说，“我下周就要开学了。”
“啊？”
……
这小实习生也是家里有本难念的经，他真没想到，这头脑一热，答应的工作，就成了烫手的是山芋了。
老板去上学了！
店铺的装修、布置，及至开业，都得他来弄！
他就是个小职员，哪里会搞这些？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拿上考研时候的精神，一样样的去学了，把事情搞定。
然后就被老板查了籍贯，身份什么的全都戳破了。
厉江白给他打视频电话，“你一个女生，就为着家里要求，性别都改了？现在不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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