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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难也无法，也得做。
她没时间了，等不到厉江亭自己想明白。
厉江亭睡不着，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第二天顶着一对黑眼圈，跟着母亲回去。
江黎也没想到他这么稚气，年纪小是一方面，重要的是他心态不稳，尤其是对比厉江白。
小白即便不在这儿，被想起来了，还是能被拉出来对比的。
江黎觉得，基因真的很重要，都说优秀的孩子不用管，都是他自己怎么怎么样，就那么优秀了，那竟然是一点儿都不夸张的。
那些省心了的父母，她只占一半。
“小亭，打起来精神，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江黎给他拿了个贝果，“你如果走不出来，我们可以去看心理医生。”
“妈，我……”
他还是说不出来。
这次江黎没有说话，只静静看他，等他说出来。
他吭哧半天，终究，没说出来。
“你这样不行，这两天你连个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这怎么行呢？”江黎叹了一声，准备联系医生。
厉江亭终于把话说出来了，“妈，我需要时间。”
“妈，你给我点儿时间，也不用很久，十天半个月。”
他甚至，都不敢多说时间。
江黎说，“小亭，你爸还在医院，我怕是不能在这儿陪你十天半个月的。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回去。”
“我……”他又开始吞吐了。
江黎静静看他，和昨天相比，是一点儿都不多说。
他说，“我觉得我能走出来，但我没有信心，我又不想作个懦夫，遇到事情就逃避，我想立得住，我现在知道了，您总是教我的那些，都是有用的，是我不懂事，一直逆反，又不学好。”
江黎说，“倒也不用说的这么严重。”
“我不是在妄自菲薄，我这是自知之明。”厉江亭说着，没忍住，又哭了。
江黎抚着他的背，无声安抚。
这件事，即便是过去，也会在他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
江黎住了一周，陪厉江亭放松，休闲，散心。
回去的时候，已经确定那个变态死亡。
但她还是叮嘱了些人，不用过分照顾，但有事，要及时帮忙。
厉江亭这边安排好，厉承州这边，也没什么大事。
这么多年了，他的副手也是急人，即便还有些蹦?的，那也在厉氏，而厉承叶经营到现在，要是还能被他们轻易拿捏了，那还是她吗？
算下来也二十年了。
这次厉承州住院，来探望的倒是不少，大多数都被厉承叶阻拦了。
“你可算回来了，这事现在还没能对外说个一二三呢。”厉承叶从机场接到江黎，直接就说，“阿州那边，反反复复的，并不能去公司。”
江黎上车，“也不方便露脸？”
“段时间内，还是能糊弄住的，但时间一长就不行了，这都十天了。”
江黎走的时候，厉承州已经住院两天了，她在外面又陪了孩子一周，现在回来，这些都是事。
“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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