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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日。
杨柳照例去白玉京剧院。
说是兼职，也这么多年了，她都习惯了。
她以为自己来的构造，没想到一进休息室，厉江湖已经在了。
“柳儿。”
他惯常叫她，带着儿化音的名字，被他叫出来，自带一种韵白味儿。
“来这么早？”杨柳放下路上买的豆浆油条，“吃早点了吗？”
厉江湖打开咖啡，“我想让你陪我去参加金玉的婚礼。”
“我不一定有空。”杨柳垂眸，心情滴落。
还以为他说答案呢，结果就这？好失望。
“下周六，在钻石玫瑰那边，”他伸手到她面前，“我希望你能陪我去，可以吗？”
杨柳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指尖带着薄茧，她没忍住，摩挲了一下，随后就放开了，“咳，昨天你不是这么说的
厉江湖却抓握住她的手腕，“夫人~”
杨柳抬头看他。
“夫人且莫自轻惭，为夫表礼在当前……”
他不知捡了哪段的词，杨柳一时竟然没听出来，心知，这应该他的戏份，是文生的。
但不妨碍他表露心意，又是拱手又是作揖的，把杨柳逗笑了。
杨柳说，“差不多得了，这个点儿，他们也该来上班了。”
话音未落，他手里递出一支玉簪。
碧青色里夹杂着几缕飘黄，雕了一个花首。
他说，“其实，是我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你，但如果真放手，又舍不得，心里渐生阴暗，想着，把你蹉跎的年长无依了，你也就不嫌弃我了。”
杨柳意外于他说这话，果然是实话不好听。
就配了一句，“甜言蜜语真好听，谁知都是那假恩情。”
“真的！”他直接抓住她的手腕，“我……我之前酒后那个了，我不干净了。”仟仟??d
“噗嗤！”杨柳本来是逗他的，没想到他还是这么可爱。
她目光下垂，故意往他那儿看了一眼，“江湖，本来觉得你非常可爱，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可爱程度不减反增，你真是……太可爱了！”
厉江湖抿唇，被夸可爱，他一点儿都不高兴。
杨柳说，“如果你这么在意，也可以覆盖记忆啊。”
“怎么覆盖？”厉江湖说，“你先把这个收了。”
杨柳看得出来这东西的贵重，她母亲过世之前，她家里也是有祖传的东西的，只是后来，她生活艰难，即便被资助了，也不好意思多开口，就只留一件遗物作为念想。
她说，“这太贵重了。”
厉江湖说，“定情物本来就该贵重的。”
杨柳眼睛乍亮，“你确定？”
他说的含蓄，姿态倒是到位，就是这话，她想听点儿直白的。
厉江湖说，“你收下，就知道了。”
杨柳收了。
厉江湖说，“你下周末和我去参加婚礼，是我携女友前往，可还满意？”
“只要你确定，我……”她等了十五年了，一想到这儿，鼻子不由一酸。仟仟??d
厉江湖忙哄着，“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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