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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这样，”厉江白无奈了，“每次问你点什么，你就一副‘你爱帮忙不帮忙’的样子，你是我哥，你说，我帮不帮？”
厉江亭说，“你可以不帮。”
厉江白说，“我丢不起那人，一旦我不帮忙，事后说起来，就是，厉家二少，放着那么大的家业，一点儿用都没有，他就做个小警察，求这个求那个的。”
厉江亭：……
“戏真多，你不去做演员，可惜了，三叔痛失一员大将。”
“你可真是我亲哥。”厉江白到底是给他一个号码。
厉江亭拿着号码去找人，电话里根本没法说，他几乎不怎么应声，所以这号码就只剩下定位这一个作用了。
好在，找到人之后，当面沟通没什么障碍，因为他点头的频率很高，但这在电话里是完全看不到的。
随后，因为案件要保密，他就在圈里销声匿迹了，基本是查无此人。
厉江白想找人都找不到，问了才知道，被诏安了。
“好么，你这算是有五险一金了吧？我二哥厉害啊，那你这后来，做事还得收规矩哈？”
“这还得感谢三少，若是没有三少引荐，我是怎么也不能发挥这么大作用的。”电子合成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感情。
但厉江白已经习惯了，“你不反感就好，毕竟这些事情，你之前也在做，还没明没姓的，现在也算有个靠山。”
这次，对方真情实感的发了自己的声音，“谢谢。”
厉江白：……
“别了吧，你还是电子音我更习惯。”
这位的本音……怎么说呢，听着就是那种恐怖氛围的自带音感，她小时候吃过大苦，好不容易长大了，还一波三折，厉江白遇到她的时候，她刚从黑网吧逃出来。
后来去学了两年，她分期了十五个月，才把用厉江白的钱全部还掉。
当然了，这不是光有钱就行的，她知道，所以她现在在还人情。
她恢复了电子音，“好的，三少。”
就算没有语气厉江白说，“对自己好点儿，别总想着还人情什么的，这个社会啊，就算你是个光杆儿，立着，你得扎土里，倒着，你也是躺地上，瞥不了那么干净的。”
“我知道。”
这点道理，谁都懂，和光同尘嘛。
只不过，她更愿意自己一个，来无牵去无挂，清静。
“我给你转了点儿推荐费，你辛苦了，我二哥不是个特别懂事的人。”厉江白以此，作为这次电话的结束语。
电话挂断后，房间里就彻底归于黑暗。
刚才手机的亮光，好像是幻觉一样，她更习惯于黑暗，也更适应在黑暗里生活。
……
警察局。
总会议室里，几个队的人都在这儿。
“这是这次的凶嫌，证据已定，但是我们在后续的调查中，发现了一个标志。”
二队的章队长作为这次会议的主介绍人，黄格给他打下手，随着他说话，把图片调出来。
投影上的图像，被众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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