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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吃饱了才能干活，我马上去给你买。”孙笑转身要走。
顾卷耳却道：“你误会了，这些东西不是给我的，是给他的。”
她指了指床上的朱勤为。
孙笑满脸惊讶：“昏睡醒来的人要吃这些吗？他不是受不了榴莲和螺蛳粉的气味吗？”
“你误会了，不是给他吃，是给他用。”顾卷耳解释道。
孙笑的表情崩坏得更严重，恕她想象力贫乏，实在想不到这些东西应该怎么用。
顾卷耳看朱勤为的目光更同情了：“放在屋子里给他闻，除了这些，你还要准备一块腐肉、一颗臭鸡蛋、一点下水道的臭水，还有人体的浑浊之气。”
孙笑有点想吐，狐疑道：“顾大师，你确定这是在叫醒他，不是恶心他？”
“朱警官中的毒，需要用一味狗臭草的味道来解。那株草只要接触，身上连续三个月都带有浓烈臭味。我说这些东西，正好可以模拟它的臭味，清除起来也比较方便。”顾卷耳顿了顿，坏笑道：“你要是不怕连续三个月洗不掉臭味，也可以去找狗臭草。”
孙笑手头并摇，浑身写满了拒绝：“不用了不用了，就在这些挺好！”
“注意，螺蛳粉的酸笋一定要放足，double！臭豆腐选最臭，臭鸡蛋最好放了三个月那么臭！不然效果可能达不到，还是得找臭草。”顾卷耳提醒道。
孙笑点点头，这些东西都好办，唯一有一点她不理解：“浑浊之气是什么？”
顾卷耳笑容更坏了：“屁！”
孙笑不禁捂脸，她总算明白为什么顾卷耳老是冲朱勤为流露出同情之色。
这么臭，这搭档应该不能要了吧？
等结束这个案子，她回局里申请换搭档还来得及吗？
医院门口就有卖臭豆腐的摊子，顾卷耳带着韩雪茹蹲在摊子旁边，一人拿着臭豆腐，一人拿着孙笑买来的榴莲。
你一口，我一口，吃得香得很。
大半天以后，接近日暮时分。
孙笑激动的打了电话过来：“顾大师，醒了醒了，朱sir醒了！”
背景音里连绵不断传来朱勤为呕吐的声音。
朱勤为：“呕~在幸福~呕路~呕~墓地~呕……”
“不说了，局长来了。”孙笑挂了电话。
顾卷耳回头看了一眼医院的方向，把吃完的榴莲皮揣进大裤衩。
“顾大师，你不觉得扎得慌吗？”韩雪茹惊奇道。
她知道顾卷耳裤衩子能装，可你没必要为了证明这一点，啥都往里放吧？
榴莲都吃完了，榴莲皮留着干嘛？
顾卷耳笑道：“要不把你塞进去垫一垫？”
“……我知道了，顾大师肯定是要用榴莲皮煲汤。斗音上好多榴莲皮煲汤的视频，顾大师真会持家！”韩雪茹的求生欲在这一刻燃烧。
她才不要被装进裤衩子，没有人会喜欢一个被装进过裤衩子的小朋友。
顾卷耳不可能真把韩雪茹装进裤衩子，私密地带，哪能轻易被人窥探。
她拦了一辆车：“师傅，幸福路墓地，要快！”
朱勤为醒来后第一时间说了这个地址，他一定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脚程得快些，不然会被警方抢先。
三十分钟后。
顾卷耳终于降落了。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质疑一个的士司机的车速，否则你会发现车子不是开得太快，而是飞的太低。
一来到这片墓地，顾卷耳和韩雪茹便被大批的死气包裹。
太阳已经西斜，坟墓里的鬼魂开始冒出来活动。
两个穿着风间t恤和蜡笔小新大裤衩，戴着墨镜的身影出现在墓地口。
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夕阳的余晖拉得老长，
顾卷耳看了一眼周围最后一批吊唁的人，指着不远处的女厕对韩雪茹道：“时间要到了，你先进去躲一躲，没人了我再叫你出来。”
韩雪茹变身的过程太惊悚。
正常人看了，肯定会举报她，让人把她带走切片研究。
小萝莉没有意见，去女厕找了最里面的位置坐在马桶上等待变身时间到来。
她刚坐好，旁边的隔间便响起了敲木板的声音：“你好，请问有卫生巾吗？”
“阿姨，我才五岁，我用不上那玩意儿。”韩雪茹礼貌回道。
旁边的隔间沉默了。
可是没过几秒钟，敲木板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好，请问有卫生巾吗？”
韩雪茹意识到了什么，不说话了。
就在此时，女厕的门打开了，进来了两个女人。
一共四个隔间，其中一个恰好坐在第二个隔间。
韩雪茹听到隔壁的隔间又响起了敲木板的声音，不过是敲另一边：“你好，请问有卫生巾吗？”
那边的女孩子赶紧道：“你那个来了？哎呀，我也没带。小芳，你带卫生巾了吗？旁边的美女大姨妈来了。”
“带了，带了。”站在镜子前补妆的美女赶紧从自己的包里翻出卫生巾，从隔间下面递了过去。
接过卫生巾那一刻，小芳不小心触碰到了里面人的手。
冷得她打了个激灵。
“谢谢。”
小芳摸了一下被触碰的地方，客气回道：“谢啥，agirlhelpsagirl。不过妹子，你手有点凉，是不是宫寒？回去记得熬点红糖姜水喝，驱寒。”
里面没人回话。
小芳热脸贴了个冷屁股，有点不是滋味儿。
就在此时，隔间里的女人又说话了：“你好，请问有卫生巾吗？”
“我这可是420cm加长款！”小芳震惊。
加长加厚款都不够你用，这得多大的量啊？
女人没说话，默默地伸出来一只苍白的手。
小芳赶紧把自己剩的最后一张递了过去：“最后一片。”
女人飞快缩了回去：“谢谢。”
她的指尖又碰了小芳一下，冷得她牙关发抖。
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小芳不安的催促好友：“陈露，你好了吗？快走吧，待会儿不好打车了。”
“来了来了。”陈露按下抽水马桶。
她刚打开隔间门，旁边的隔间又传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你好，请问有卫生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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