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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当听见霍斯渊的声音后，他是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下意识屏住。
不止是他，就连塞西尔也是。
他愿意跟白笙说起这些事，是因为他是真的挺心疼白笙。
不愿意看见白笙因为孟结昱的三言两语，就误会队长，也不想看见白笙因为这件事难过。
可是这种行为如果真的要算起来的话，也算是在背后说队长的坏话。
现在被当事人抓到，多少会有些心虚。
“队长，你怎么过来了？”
两个人里面，还是塞西尔先回过神，尴尬的跟队长打了个招呼。
“我如果不过来的话，怎么知道你们居然会提起这种话题。”
不说起这个还好，一说起来白笙差点没用脚趾抠出来一个芭比梦想城堡，恨不得趴在机甲背上就先离开这一颗美丽的星球。
“我，我就只是有些好奇。”
在霍斯渊视线注视下，白笙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甚至根本听不见。
将做贼心虚这四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好奇的话，比起别人，应该是我这个当事人更清楚，对吗？”
塞西尔这时候主动站了起来，挠了挠头后说道：
“队长，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去做，就先走了。”
走两步后，又把趴在那里装睡的滚滚也给一把捞走。
再继续留在这里就有些不礼貌了，哪怕是只猫也一样。
之前有别人在的时候还好，现在别人都走了，白笙心跳的越来越快，深呼吸一口气也没能让乱了的呼吸平稳。
满脑子里面都是各种杀人灭口的手段，越看霍斯渊就越是觉得不安。
霍斯渊手上拿着水果刀和水果，耐心的帮白笙把水果的皮削掉。
安静的病房内，只能听见水果刀经过表面时的轻微声响，和白笙有些乱了的呼吸。
弄好后，他把水果递给了白笙，提醒道：
“这种品种的水果很甜，你放心。”
“嗯……”
“之前那件事，你很好奇吗？”
白笙知道自己逃不掉，干脆就破罐子破摔点了点头。
“对，我很想知道。”
替身与否，这对于白笙来说真的很重要。
霍斯渊坐在那里思考了一会儿，才缓慢开口出声道：
“在被检测出不错的天赋之前，我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因为我性格不太好，喜欢一个人待在一起，再加上脾气又很倔强，一直没有合适的家庭愿意收养我。”
就算偶尔有些意向，也会在见面之后放弃。
“孤儿院里的小朋友也都觉得我很凶，不愿意跟我一起玩。”
“只有生生，他不一样。就算是其他小朋友说他如果跟我在一起，就也不和他玩了，他也依旧会气鼓鼓牵着我的手，骂他们都是坏小孩。”
提起这一段过往时，霍斯渊的眼神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
当初身在其中觉得那小破孩脑袋不太好用，可现在置身之外去回想时，又觉得气鼓鼓的小生生很可爱。
“过了那个年纪后，基本上就不在被收养的考虑范围内了，我们会被孤儿院的院长抚养长大。”
“直到十八岁，等待检测结果，那是决定一辈子的大事。”
“精神力、治愈系能量，其中之一比较突出，就能改头换面、飞黄腾达。”
“那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孩子，唯一一次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
霍斯渊自从失去生生后，就非常沉默寡言，极少数一下子就说出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他的声音低沉且有磁性，缓缓诉说过往时，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温柔。
那一段过往被他轻描淡写用几十个字概括，温柔的声音掩掉了一切的苦难。
“我很期待，能够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个机会早点到来。”
“但是我没想到，在我检测出了三s的天赋后。等待我的并不是充满光明的未来，而是死在我怀中冰冷的尸体。”
“生生被检测出了治愈系天赋，虽然不算强，但是已经满足了帝国学院的考核门槛。”
“我一直记得他在检测结果出来后，抢了人家小朋友的秋千，坐在上面歪头冲着我笑，说他以后想当我的专属治愈师。”
他说过吗？白笙仔细想了想。
经历过这么多个世界后，他还真的就不怎么记得。
当初他满脑子里面都是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在男主心中留下更好的白月光形象。
当然温柔又体贴，跟他幻想未来。
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在未来的每一秒，想到这些事情都痛彻心扉。
“是他为了你而死的愧疚，还是真的爱呢？你分的清楚吗？”
白笙半晌后，才问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一直都很好奇，曾经被他攻略过的人，愧疚和爱这两种情绪，到底是谁占据了上风。
“当然。”
霍斯渊没有经过任何犹豫就给出了答案，白笙听他回复的这么干脆，皱着眉有些生气的悄悄瞪他一眼。
“那我呢？你对他是爱的话，那对我呢？”
难不成这么长时间的亲密暧昧，最后再来上一句只不过是朋友而已？除了最亲密的事什么都做过的朋友吗？
如果霍斯渊敢这么说的话，他绝对会忍不住给上他几拳。
“过去的我爱着他，我甚至以为我余生每一分、每一秒都会在痛苦愧疚与怀念中度过。”
“现在的我爱着你，在爱上你之后我获得了重生。”
白笙不自觉跟霍斯渊对视，能够清楚看见他眼底对自己的爱意，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热情，几乎能把他溺毙。
脸逐渐开始发烫，心脏跳动越来越快，仿佛房间里的气温也开始升高。
半晌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异样，白笙撇了撇嘴后才嘟囔道：
“花言巧语！”
霍斯渊没有替自己辩解，而是唇角微微勾起，试探性把白笙有些凉的手握在掌心里。
“那你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时间来回答到底是不是在故意骗你？”
凭借白笙的性格，他还真有点想这么干。
眼睛猛地一亮，试探性点了点头，询问道：
“可以吗？”
“只要你愿意的话，当然可以。”
“好呀~”
白笙一边回答一边磨了磨牙齿，他绝对要看看这个人说的话到底有几句是能信的。
经历这么多个世界后，白笙本身就是一个矛盾的整体。
在希望自己能够拥有幸福爱情的同时，又忍不住时时刻刻都在怀疑爱情的时效性。
霍斯渊看他这幅明摆着就是打算跟自己较劲的模样，低头掩饰住了自己唇角的笑意。
为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介意。
他只在乎结果。
看白笙这幅自投罗网后，依旧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了什么大便宜的蠢萌模样，霍斯渊唇角的笑容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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