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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僵硬，大脑一片空白，过去了很长时间后才回过神。
嘴角带着非常不自然的笑容，将头别到一边问道：
“你这是在说什么？”
“我怎么，好像没听懂。”
白笙想故意装傻把这件事给糊弄过去，他好歹也执行任务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离奇的事。
不止是他，滚滚也被吓得够呛。
一人一统都反复在脑海中强调，身为剧情中的人物，就算是主角也绝对不可能知道真相。
霍斯渊伸手把白笙稍微有些凉的手攥在掌心里，平常很体贴的人，现在却不愿意给他逃避的机会。
察觉到他的步步紧逼之后，白笙已经开始后悔起下午的问题。
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见过的那么多任务者，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提起过，剧情中的人物会知道剧情外的事。
心脏跳的很快，满脸都写着心虚。
“笙笙，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对吗？”
搂着白笙的那只手臂越来越紧，勒的他几乎要喘不过气。
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霍斯渊的眼睛，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他这副模样，到底还是让霍斯渊心软了。
无奈的叹息在白笙耳边响起，紧接着他感受到有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一个温热的吻落在白笙唇角，比起曾经的激烈这个吻明显要温柔很多，带着安抚的意味。
“算了。”
“你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的话，那我就不说。”
“只不过，笙笙，你要相信，我不会认错你。”
就算没有明说，但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已经看穿了白笙的身份。
白笙心底的探索欲，几乎是在这一刻攀到了最高峰。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再怎么努力保持冷静，声音依旧在微微发颤。
“可以说吗？”
霍斯渊把他搂在怀里，能够格外清晰感受到他的每一个变化。
或许是因为恐惧，也有可能是因为激动，他正在发抖。
宽敞的怀抱带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把白笙紧紧包裹在里面，他轻轻点了点头。
“可以。”
真正的答案就连白笙自己都不确定，可他想知道真相。
如果霍斯渊真的是因为认出了他就是生生，才会有后续发生的这一切，那他之前纠结的仿佛都是笑话。
“一开始我只是觉得你确实跟生生很像。”
在情感还很懵懂的时期里，为了他才死去的初恋，成了悬挂在霍斯渊心头，指尖永远无法触碰的白月光。
他对感情有着一种非常变态的强迫症。
他爱生生，所以没办法容忍任何人成为生生的替身。
别人跟生生越相似，他就越是想远离。
如果不是因为曾经生生说过，希望他变成一个好人，其实霍斯渊更想做的是毁灭。
哪里跟生生相似，那就把那个地方毁掉。
“直到你送了那盘糕点过去。”
霍斯渊把原因说出了口，可白笙依旧是一头雾水，根本没有听懂他想表达的意思是什么。
“所以呢？”
“能把糕点做的那么‘特殊’的，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存在第二个人。”
特殊？这个形容词让白笙勉强能满意。
“所以，你是确定我是他，才会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眼瞧着白笙又要跟之前那样，弄出你到底爱谁的戏码，霍斯渊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对上他的眼睛，用非常认真的态度回答道：
“你就是他。”
好吧，他确实是。
白笙脱掉了鞋，整个人缩在秋千椅上发呆。
哪怕现在霍斯渊就在他旁边，他也安全不想顾及。
霍斯渊看出他现在需要私人空间，就站起来把滚滚一起抱了出去，在离开之前不忘跟白笙说上一句话。
“我先去给你准备水果。”
白笙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但对于白笙来说的确把这个病房变成了一个独属于他的私密空间。
见过太多感情随着时间变质的事情后，白笙在怀疑爱情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渴求。
对感情对象的要求愈发苛刻，清楚没有人能够达到的同时又期望有人能够成为那个例外。
完全矛盾的心理，再加上一直都在不间断执行任务，让白笙并没有机会去实践。
白笙当然知道他所有任务对象都很爱他，但是他不敢确定他们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做了那么多事情后又死在他们怀里的白月光。
甚至会怀疑，如果换做是其他人的话会不会也一样。
还很赞同如果白月光活下来后，就会变成白米粒的言论。
给曾经的任务扫尾收拾烂摊子，给了白笙一次机会，让他验证的确有人能够替代自己的说法。
直到今天他才知道，事实似乎跟自己想的有一定差距。
不是因为他比孟结昱要更像生生，他才会爱上自己。
而是因为在一开始，他就认出了自己。
白笙脑袋里乱糟糟的，拉了拉被子把自己盖好为了避免着凉。
这个动作又让他愣了一下。
曾经他完全不会在乎这些事，甚至还会故意着凉，好去任务对象面前装可怜。
就像是一只猫猫，故意把自己弄成可怜巴巴的模样，等待主人过来摸一摸它的脑袋。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人反复在他的耳边强调。
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他很重要。
着凉后喝苦药他会不开心。
白笙拉着薄毯把自己给盖好，靠在那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睛，是因为他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就感觉到滚滚跳到了他的怀里，从爪子踩着自己身体的频率能看得出来，滚滚现在非常兴奋。
“怎么了？”
刚睡醒的声音稍微有些沙哑，滚滚脑袋对着宿主使劲儿蹭，希望能快点把宿主给蹭起来。
呜，他宣布，霍斯渊就是他的另外一个阿爸！
主神来了都不好使！
只要哄着宿主去坐下，阿爸就愿意让他往火锅里面下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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