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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参见陛下。”
白笙稍微退开，朝着他盈盈一拜。
就算再怎么夹着嗓子，也照样掩饰不住自己语气里的咬牙切齿。
“平身，不必多礼。”
霍斯渊在他起身后在他的面前蹲下，用手指轻轻碰了一下白笙的脸。
宫规里，在后妃侍寝之前要沐浴更衣，不许留下任何脂粉。
白笙虽说身子比较虚弱，但是皮肤却很不错，白皙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
“你害怕朕？”
霍斯渊察觉到白笙身体微不可见颤了一下的时候，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就在现在这一刻，白笙清晰无比意识到，面前这个人并不是他记忆里面的那个人。
如今的霍斯渊，已经成长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
“妾不敢。”
当他们开始说话的时候，其余伺候陛下的人都开始识趣退下。
门被关上，发出了几乎能让人忽略不计的声音。
白笙听见后，心莫名就是一惊。
“陛下……”
刚刚白笙也并不是害怕，纯粹就是因为这么多年没见面，再加上之前听说他几乎隔上几日就要召见后妃。
甚至有些怀疑，曾经前几个世界里面爱他入骨的和面前这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
还是说，霍斯渊他对自己的感情只持续了这么短的时间。
有可能是气的。
也有可能是因为原主身体实在是太过于虚弱，哪怕只是简单行礼都让他觉得受不住。
“不必拘束，来，陪朕对弈。”
软榻旁边早就已经摆上了棋盘，白笙在坐下的时候还在心里默默吐槽。
没想到这个人还挺懂享受，本来以为他只不过是召见后妃侍寝，没想到现在还有风花雪月的兴致。
心中憋着气的白笙，打算跟霍斯渊好好下上一次。
既然在现实中不敢对他干什么，在棋盘上让他丢面子这件事也就算不上是什么了。
随着棋子一颗一颗的落下，白笙脸色开始变得越来越严肃了起来。
墨发散落时，霍斯渊趁着他思考的时间看了他一眼。
棋盘上面越下越满，留给白笙的余地也越来越少。
当他下了一子之后，脸上闪过了一丝挫败，无奈叹了口气后才说道：
“陛下棋艺果真高超。”
白笙虽然嘴上说出了佩服的话，实际上心里一点也不服气。
怪今夜的风太冷。
怪霍斯渊他让自己侍寝乱了他的心神。
怪滚滚不跟着一起，让他不像是平常下棋那样无聊时可以摸滚滚解解闷。
也怪霍斯渊在让后妃侍寝时，居然有那么特殊的癖好，还要身着简直跟没穿也没什么区别的纱衣。
就算是外面还套了一件披风，白笙也照样是非常不自在的。
“看来笙美人似乎并不服气？不如再来一局？”
好胜心占据了上风，白笙甚至根本没察觉到身为帝王跟他说出这句话时，已然是身份的颠倒。
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点了点头，迅速把棋子一颗一颗都收了回去。
“再来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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