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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笙听见后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扯开一抹笑容回答道：
“大臣们说的有些道理，后位空悬确实不应该，陛下不妨举办一场选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名门贵女适合。”
本就对霍斯渊失望，现在霍斯渊说起这个只不过是更失望些而已。
白笙的指尖冰凉，看向霍斯渊的眼神也十分淡漠。
他这副表情，让霍斯渊心底一慌，下意识握紧了白笙的手。
“你难道就不想当朕的皇后吗？”
“皇后之位，不是我能肖想的，陛下，如今天色已经不早了，不如先用膳吧。”
看出了白笙并不愿意就这个话题说下去，霍斯渊也就没有再提。
用过膳后白笙坐在软榻上，霍斯渊亲手给他拿了一个毯子过来盖在他的膝盖上。
“你不高兴？”
“因为我打算立后？”
一句话成功把白笙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现在的霍斯渊身上穿着一身玄色暗纹衣服，气质内敛却带着十足的压迫力，很有一个帝王的样子。
可偏偏现在白笙却在透过他，看向当初那个为了给他买一串糖葫芦四处奔走，再不经意送到他面前的那个青涩皇子。
现如今就连白笙自己都不太清楚，到底自己是对的，还是霍斯渊是对的。
在这种环境里长大，他觉得三妻四妾，后妃三千应当是一件很常见的事。
就连当初，如果不是因为霍斯渊他落魄，在宫中不受宠，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么多机会能接触到他。
白笙的眼神实在是太复杂，让霍斯渊觉得有些不习惯。
“陛下，我在暗室里看见了一幅画，画上的男子同我很像，所以……这么长时间里，陛下您对我的宠爱，都只是把我当做替身么？”
说起来也是凑巧，白笙误打误撞打开了机关。
暗室里面放置的每一样东西，都和曾经的白笙有关，就连他故意捉弄霍斯渊写的那首诗，纸张已经泛黄，却依旧被霍斯渊妥善收在柜子里。
有些东西就连白笙自己都记不清楚来历了，但是在看见的时候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熟悉感。
让他能够确定，那的确和他有关。
霍斯渊亲手雕刻出来的木雕，那时候白笙嫌弃他的手艺粗糙，一点也不好看，把自己雕的很丑。
可今天看见的时候，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怀念。
不管怎么样，当初的霍斯渊是确实爱着他的。
只不过在他走后，霍斯渊登基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帝王，当初那些事都被他抛在了脑后。
或许根本就不值一提，只不过现在白笙想起时依旧觉得有些伤感。
霍斯渊猛地伸出手攥紧了白笙的手腕，看了他很长时间后才讽刺地弯了弯唇角，开口冷声道：
“不然呢？”
“难不成你以为朕对你情根深种，非你不可？”
“还是你觉得你在后宫这么多妃子中间，只有你最特殊。”
“你除了跟他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外，还有什么是值得我喜欢的么？”
“别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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