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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了一声，靳晚歌一脸惊讶，“难道商先生不是跟我妹妹在交往？那可要说清楚，我那个妹妹单纯的很，别是她误会了。”
看她故作姿态，商阙却觉得有趣得紧，往前贴了贴，醇厚的嗓音带着蛊惑感，“你很在意，我跟谁交往吗？”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他身上还有隐隐的花香味，很是好闻，但是想到姜阑一刚从他车上下来，谁知道是不是她的香水味。
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偏过头来，冲他嫣然一笑，“商先生误会了，你跟谁交往，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只是好意提醒，您这样的身份，可不适合做一个渣男！”
手掌心用力一推，趁机很快的脱离了掌控，飞快的朝着另一个方向，跑了。
望着她小跑的背影，商阙没有再去追，方才他的确是恍神了，被她那娇媚的笑晃了眼，才会让她钻到空子。
不过，来日方长！
——
靳晚歌回到她租住的单身小公寓，意外在门口遇见个人。
说意外，其实也不完全是，只是她没想到，她来的这么快，迫不及待的。
“晚歌……”看到她，余凤局促的双手似乎终于找到安放之地，很自然的就搭在了她的胳膊上，“你回来啦！我还怕你今晚不回来呢，给你打电话……也没接。”
之所以停顿迟疑了下，是被靳晚歌凉凉的看了一眼，她只是扭过脸低头看了下自己被搭住的胳膊，余凤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松了手。
明明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但打从她回来以后，就没亲近的起来。
这丫头淡漠疏冷的，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出生人勿近的气息，坦白说，她有点点怕。
侧过身挡住输密码的地方，靳晚歌按了几下按键，门开了。
她进屋，余凤便也跟着进去，一边急不可待的问，“今晚的订婚宴还顺利吧？”
问完又马上觉得不妥改口，“瞧我这张嘴，肯定是很顺利的！那孟家给多少彩礼？婚期定在什么时候，房子给几套？车子呢？姜家打算给你出多少嫁妆？酒宴在哪儿摆？多少桌？”
靳晚歌也不理会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咕嘟嘟喝了小半，剩下的拿在手里，贴在脸颊。
冰凉的触感刺激着皮肤，让本已经不太痛的脸蛋又疼了起来。
她后天有通告，不能这么肿着脸上镜，希望冰敷完以后，遮瑕能起点作用。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余凤讪讪的解释，“那个，妈不是那个意思，妈也是关心你。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之前错过了那么多年，想多关心关心你。”
“哦？”晚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关心我。那你给我准备了多少嫁妆？我听听。”
“……”
余凤语塞，默了两秒，搓着双手说，“你也知道咱家的情况，要是早些年，也还算家境殷实，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不过姜家有钱，他们肯定给你准备了不少吧？”
提起这个，她那终年浑浊的双眼都发出了晶亮的光泽。
“姜家的钱，是给姜阑一准备的，我又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转身去拿衣服准备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余凤跟在她的身后，来来回回的走，“那话也不是这么说。姜家毕竟养了你这么多年，不是亲生也是养女。当初周芸可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说了，你还是他们家的女儿，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待你，这话都撂这儿了，总不能说了不算吧？”
她碎碎念着，没留神靳晚歌突然停下脚步，来不及收险些撞上去。
拍了拍胸口安抚自己，这时靳晚歌却蓦地转过身，和她面对面。
“一如既往？”重复着这四个字，她笑，可是那笑看着有点?得发凉，余凤结结巴巴，“是，是啊！怎么，他们真的打算耍赖？我找他们去！”
声音陡然拔高，她气势突然足了起来，俨然要给女儿出头的架势。
靳晚歌也不拦她，只是睨着她，笑得嘲弄，笑得她心慌。
到底是没走，余凤软下声道，“晚歌，你在姜家生活了十五年，对他们应该比我了解。这门亲事是姜丰年给你寻的，就应该负责到底。咱们家的情况，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那如果不给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他们姜家也没脸。你……跟他们好好说说？”
盯着她看了会儿，靳晚歌去翻出了钱包，拉开拉链问得直接，“要多少？”
“别，晚歌，妈不是那个意思……”嘴上说着，却是踮起脚往她的钱包里看。
扣着拉链，她说，“真不要？那就算了！”
“一万块！”飞快的比出一根手指头，生怕她后悔了，余凤语速很快，“你哥哥找了份活儿，总要置办两身像样的衣服，还得跟同事们打点打点。最近水果淡季生意冷清，家里也没多少进项，到处都是开支，妈也不是跟你哭穷……”
“三千！”从里面点了出来，递到她手上，“我现在只有这么多。”
“……”余凤面露难色，手指捏着钱，扁着嘴道，“三千太少了，真的不够！晚歌你还年轻，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家里真的挺难的，你看你……”
“不要就算了。”手腕要往回收，余凤眼明手更快，一把就将钱扯了下来顺势塞进自己的口袋里，“三千就三千吧，多少补贴点家用。实在不够，大不了妈一天只吃一顿饭，再省一点，也不能太为难你。”
靳晚歌拉上钱包的拉链，手指冰凉，胃里往上翻滚，有点儿反胃。
“我要睡了。”她垂下眼眸，逐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拿到了钱，余凤也不再纠缠，“那你早点休息，妈就不打扰你了。知道你忙，有空还是常回来看看，破家值万贯，再怎么样，我也是你亲妈呐。”
说完了，见她白着一张脸不开口，嘴里低声嘟囔了两句转身走了。
听到门响，靳晚歌再也克制不住，冲进洗手间，哇哇的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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