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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九笙话里夹着讽意：
“本尊以为，你还要再睡几日，醒的够早的。”
水寒渊放下筷子：
“本尊以为阁主永世出不了天心阁，这具身体，用的可顺手？”
百里炎看到水寒渊领口露出一角的生死玉，哼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为了生死玉，长风怎么会头脑发昏把身体借出去！”
沈流月：“……”
她好想跑，这三人谁都不服谁，一见面就开始针锋相对，她好想跑。
沈流月埋头扒饭，希望火不要烧到自己，又怕这三人打起来，这扒饭都扒的心惊肉跳，也是没谁了。
“师尊，菜凉了，弟子叫琅鸿进来换过。”
沈流月咽下最后一口饭，连连摆手：
“不必了，我吃饱了，你们吃。”
沈流月一手扶桌角，起身就想走，离开这是非之地。
季九笙阐明来意：“长渊，百里炎已经跟你说了千年前之事，本尊来，是助流月度过死劫。”
沈流月听得与自己生死有关，站在座位上，没有走。
水寒渊拧起峰眉：
“本尊水寒渊，你也可以唤本尊揽月。”
沈流月：“……”
你真是太行了，尊号封为揽月，连这殿的名字也叫揽月！
“你从何得知师尊有死劫。”
季九笙把玩指尖：“活了几千年的人，能预知点事，应该不算稀奇吧。”
水寒渊若有所思，神色严峻：
“本尊会查清楚，若有诓骗，三界之外的天心阁，本尊也有法子让他不存于世。”
季九笙摊了摊手：
“随意，毁了更好，本尊正愁毁不了。”
季九笙说的，没有实在证据，但事关性命，不得不谨慎。
所有的事，都与妖族之祸相关，只有知道一千年前发生了什么，才能拨开迷雾。
沈流月：“我已叫夜凌华彻查，你既醒来，我也该回玄天门，与他一同查清此事。”
季九笙：“不必回去，夜凌华如今不在玄天门，他已入魔界。”
沈流月狐疑的问道：
“你怎么知道？”
夜凌华身份特殊，他进魔族，肯定是机密。
季九笙薄唇微扬：
“掐指一算。”
沈流月对季九笙算命能力表示怀疑，知天命就算了，还能知行踪，还不会还知地点吧。
沈流月：“用瞬移术，能带我们马上找他吗？”
“当然”
一瞬间，空间斗转星移。到了魔族擎苍峰附近。
这是能算出来的？季九笙肯定在玄天门埋了探子，改天得让叶无尘好好找找。
夜凌华听到山后有声响，刚好撞到瞬移而来的沈流月一行人，惊疑道：
“小五，你怎么也来了？”
这是沈流月第一次来魔族，以前都是听闻。
魔族空气似乎不太好，肉眼可见黑气来回徘徊，草木长的都比修仙界茂盛挺拔，群山层叠，川流不息，给人一种生命力极其旺盛感觉。
“我来助你一起查妖族之事。”
夜凌华收起剑，道：
“也好，妖族之事过去已久，查起来难度不小，你们来的正好。”
这非玄天门之事，也非妖族一族之事，一千年前四界混战，修仙界，魔界，人界皆有参与。
夜凌华已经知道水寒渊是魔尊之事，水寒渊在他门下受他教导十年，虽没让他拜师，但也多了些情分。
自水寒渊叛出玄天门，创渊灵教，他们已许久未见，没想再见，水寒渊居然又多了魔尊的身份。
夜凌华剑眉紧拧，神情严肃：
“水寒渊，你师尊被魔族折磨成什么样，你亲眼所见，你自己满门皆被魔族所杀，如今你却弃了修仙族，一跃成为魔族至尊，你可对得起他们！
早知你自甘堕落，你师尊也不必费尽心思替你引魔，白白受问罪台雷鞭、关在苦寒之地十年！”
说到沈流月曾做的事，四人都不约而同把目光聚集在沈流月身上，眼神有心疼，气愤，不忍。
沈流月被这些的目光聚集，感觉自己病入膏肓了一样，忙道：
“我很好，好得很。”
想想当初受的苦，她也是觉得很冤，她被拎到问罪台抽的七荤八素，关键那时候，她忘了引魔之事，除了受着还能咋办。
这罪受的，还当她自己愿意似的，冤不冤！
“师尊……”
水寒渊声音中夹着心疼和不忍。
沈流月：“……”
“你们都别干看我了，我这不是好好的，搞得快死了一样。”
沈流月：我压力很大好不好，你们看不到头都抬不起来了？？
众人这才收回目光。
沈流月率先往前走，往后叫到：
“走了，走了，以前的事别提了，我们抓紧查妖族之事！”
季九笙提醒道：
“你知道去哪？”
如果有画面感，沈流月头上现在就是三条线加一只乌鸦飞过，尴尬的停下脚步。
夜凌华目光如剑，盯着水寒渊：
“魔尊身份，玄天门不会替你隐瞒，此番出去，你不再是渊灵教之主，而是魔界魔尊。”
这算是一句提点，告诉水寒渊，在这期间，玄天门要将水寒渊是魔尊的身份昭告天下，渊灵教将要易主。
水寒渊眼神暗深，点头回应。
他已将手中权利尽数放于琅鸿，今日场景，他早已预见，琅鸿是正统的修仙一族，由他坐镇，也能堵住悠悠之口。
水寒渊走到沈流月身旁，道：
“这里是魔族擎苍山，与魔殿相隔不远，随本尊来。”
魔殿恢宏环形而建，气势磅礴，金碧辉煌，步步皆景，处处如画。
魔殿各处，皆有身穿黑袍的魔将把守，固若金汤，一点风吹草动都无法逃过他们的耳朵。
他们一现身，就有几名魔将前来探查，见是水寒渊，收起兵刃，恭敬行礼，异口同声道：
“不知魔尊回来，属下害死！”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魔修，连说话都那么整齐。
沈流月一遍吐槽，一遍环视周围，这富丽堂皇的宫殿，比渊灵教的殿宇不知大了几倍，大小殿宇数不胜数。
想起宋千秋那白得的全部身家，这么一笔，宋千秋富可敌国的名号，估计是很久之前留存下来的！
改明儿她是不是该去无上殿看看，怎样才算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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