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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影正站在一栋废弃的大楼楼顶，借着望远镜观察着陆氢的一举一动。
“你确定他们看不见我们？”一个人戳了戳同伴的肩膀。
“这还用说？”同伴翻了个白眼。
“上次那个家伙那么恐怖，不照样失去了视野。”
“够了！”
明显领头人模样的家伙皱眉道。
“现在更重要的事情是，我们该如何处理掉这批净世会的家伙。”
看着望远镜中的画面。
几十个人，一个个持枪带炮的。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净世会成了现在这副黑手党模样。
“希望那个?不要辜负我们的期望。”
“不然，还得再重新换一个选择。”领头人低语道。
“造纸厂见，净世会的朋友们。”
......
“这里就是造纸厂？”
看着眼前这栋庞大的建筑物，陈鸿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路人说的没错，造纸厂确实离的不远。
说是造纸厂，但一眼看过去，它的占地面积堪比核电站。
这座建筑建在城区本就是不合理的事情。
这么设计的目的应该是为了防备动物园，即使动物园失控，也好及时做出对策。
当然，不排除因为?的原因，普通人无法察觉到这座造纸厂的存在。
自然双方可以安然无恙。
造纸厂外的栅栏门紧闭着。
从陆氢这往里面看去，只觉得无比荒废。
看来这座造纸厂已经很久没来过人了。
与外界不同。
外界的混乱并没有影响到这里。
无论是人类还是诡异。
虽然他们明确的知道这个造纸厂的存在。
但除非有人特地提及，否则他们都会下意识的忽略这里。
“存在与不存在的概念。”封星耀咬牙切齿的说道。
才在造纸厂门口站了没多久，?已经感觉到浑身不适应。
?与?，仿佛就是宿命中的天敌，注定对立的存在。
但现在的封星耀，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了。
?再也无法接受自己看不见眼中的事物。
“拆了这里。”封星耀命令道。
闻言，周围的黑衣员工们毫不犹豫的抬起武器，朝造纸厂内部发起了攻击。
很显然，这种赌气的行为对造纸厂的伤害并不大。
他们这点人，能伤害到的地区，只不过是造纸厂那微不足道的一角。
火光中，一张纸片染着火焰飘了出来。
刚好落到陆氢的脚下。
踩灭纸上的火焰。
陆氢将纸片从地上捡起。
这是造纸厂的员工守则。
从纸张的细节上，很容易看出排版与动物园的员工守则十分接近。
但相比之下，造纸厂的管理绝对要宽松很多。
【1.本厂要求员工拥有乐观的工作态度，无论遇到任何不曾知晓的事情，都请以正常的眼光看待它。】
【2.本厂规模较大，如果你发现身边的员工都不曾认识，请不要害怕，或许他们先前只是在其他区域工作罢了。】
【3.当你发现身边没有员工，甚至认为不存在其他员工时，请前往厂长办公室，将离职申请放到桌上。】
【4.禁止将本厂产出的纸张用于任何情况，包括私用，违者即刻开除。】
【5.......】
更下面的内容已经被火烧光了。
但看得出来。
造纸厂居然是个允许自主离开的地方。
甚至当发觉员工受到或可能受到污染后，造纸厂也会第一时间让这些员工远离污染源。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对造纸厂内的家伙这么放心？
陆氢有些奇怪。
同样是?，但造纸厂内的那个家伙，和封星耀受到的明显是两种待遇。
“造纸厂的规则吗？”
一路没有存在感的溪紫砂突然小心翼翼凑到了陆氢旁边。
低头看着陆氢手里残缺的守则。
看完后，她摇了摇头。
“没有用的，我们真正的敌人不是那个?。”
“而真正危险的家伙，也同样不是那个?。”
和陈鸿翔这批低等的参赛者不同。
能活着走到主神空间最顶端的参赛者，可不会比诡异更容易对付。
何况......
溪紫砂意味深长的看向造纸厂内。
“根据我的情报，这次从世纪战场退下来的那个家伙。”
“可是从污染出现之前便活跃于世纪战场的遗老。”
遗老？
陆氢笑了。
遗老就能砍掉自己的摇钱树？
“那么，是时候把他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了。”
陆氢越过那倒塌的围墙废墟，大步迈入造纸厂之内。
后面的众人对视一眼。
快步跟上了陆氢的脚步。
陆氢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行事了。
基本上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行事风格。
“进来了啊......”
暗处，一个无法形容的存在挤出了愉悦的笑容。
“太安静了。”走着走着，赵琪突然皱起眉头。
按道理来说，无论如何，造纸厂都不应该这么安静才对。
明显造纸厂是有大批员工的。
外界乱成那个样子，想来也不可能会有人来疏散造纸厂的员工。
何况相较于外界，造纸厂内可能还更安全一点也说不定呢。
“确实。”陈鸿翔点了点头。
“所有的机器都没有运作的迹象。”
“就仿佛，这里的员工根本就没存在过一样。”
“什么？”封星耀突然喊道。
或许大家都没反应过来。
但是?不一样，?对存在这个词语太敏感了。
当时撕掉白纸之后。
?就是这种感觉，陆氢等人好像从来没存在过。
陆氢也反应了过来。
在员工守则上确实有写到。
【3.当你发现身边没有员工，甚至认为不存在其他员工时，请前往厂长办公室，将离职申请放到桌上。】
“你们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造纸厂的员工一直都在我们身边。”
听到陆氢这句话。
一股阴冷的感觉传遍众人脚底，使众人后背起了鸡皮疙瘩。
也正是在众人认识到这一点之后。
造纸厂，活过来了。
眨眼间，密密麻麻的员工们正在流水线上工作着。
一根根原木被运进造纸厂。
经过数道工艺后化作普通的白纸。
这帮员工们有一个特点。
即使陆氢等人在他们身边经过。
甚至踩到他们身上，他们也不会有丝毫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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