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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阿姨接过他的外套，笑眯眯地道：“先生，今天明小姐亲自下厨，给您做了糕点。”
闻言，男人眉梢一挑，薄唇泛起淡笑：“是么？”
“谁教她的？”
“是顾月笙，顾小姐。她今天带着糕点来感谢明小姐，明小姐特地向她讨教的。”
“知道了。”
陆云州接了杯水喝下，抬眸看着二楼走廊的方向。
“明雅睡了？”
“是，明小姐今天玩累了，很早就睡了。”
“把糕点拿来吧，我正好有点饿了。”
“好。”
方阿姨折身去厨房，端上了明雅白天做的糕点。
陆云州素来不爱吃这些甜的东西，但因为是那小姑娘亲手做的，他倒十分感兴趣。
吃了两块，味道确实不错。
随后，他便转身上了楼。
洗漱完毕，男人带着一身水汽上了床。
靠在床头，他正在看白天漏掉的消息。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门打开，门外站着明雅。
小姑娘揉着惺忪的睡眼，穿着一件素白色的睡裙走了进来。
“怎么了？不是睡了吗？”
陆云州放下手机，说。
“肚子有点疼。”
明雅朝他走过来，身躯佝偻着，走得缓慢。
陆云州只亮了床头灯，却也清晰地看出来小姑娘脸色不太好，唇色发白，没什么血色。
“例假？”
他皱眉，随即从床上起身。
他走到明雅跟前，一声没吭将她抱到了他床上。
明雅曲着腿，抱着膝盖，脑袋枕在膝盖上，小脸煞白。
“不是。”
她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疼。”
闻言，陆云州走到床头，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十分钟后，陆云州的私人医生匆匆赶到。
楼下的方阿姨见着了，连忙也跟着医生上来了。
而这时，明雅的肚子疼更严重了些。
小姑娘抱着陆云州送她的熊猫抱枕，缩成小小的一团，陆云州将她抱在怀里。
怀里的小姑娘因为疼痛，浑身瑟缩着。
陆云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皱着眉头干着急。
好不容易等到医生过来了，在外敲门，陆云州厉声喊了句：“滚进来。”
医生抱着药箱连忙走了过来。
“她肚子疼，快看看是怎么回事。”
男人的嗓音又冷又硬，医生沉着脸一声没吭。
“陆……陆总，麻烦您让一下。”
她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他要怎么检查嘛！
男人的眉头蹙得很紧，不悦地松开了明雅。随后便站在了一旁，但仍然握着明雅的手。
她的手冷得很，像是冰块一样，陆云州甚至觉得光是这十分钟里，她的体温便下降了好几度。
“陆总，明小姐她之前有什么病史吗？”
陆云州冷眼看过去，“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她整个腹部都在剧烈疼痛，看上去情况不妙。”
“你是医生，我找你来是问解决办法的！”
“那就只能赶紧送医院了。”
医生战战兢兢地道。
随后，医生给明雅喂了一颗止疼药，陆云州将她抱上了车。
车子一路疾驰，去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路上，陆云州给裴江打了电话，让他赶过来。
“她怎么了？”
“肚子疼，开始还能走几步，现在疼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电话里男人的声音焦躁不安，光是听着，裴江便感受到了情况的紧急。
“只是肚子疼？”
裴江显得没那么意外，陆云州沉下眉头：“你什么意思？”
“云州，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她的基因被改造过，体质异于常人。所以在她身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咬紧了后槽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话：“那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什么？”
“我要她没有痛苦地活着。”
……
裴江赶到医院的时候，明雅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陆云州坐在外面等着，一张脸惨白得毫无血色。
为了赶时间去医院，他甚至还穿着睡衣，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换。
裴江风尘仆仆地赶来，陆云州朝他看去，眼眸里的光泽已经深深地暗淡了下去。
“云州，情况怎么样了？”
裴江喘着气问。
“在里面抢救。”
陆云州毫无温度地道：“送到医院的时候，她全身都在剧烈疼痛，止疼针打下去都没什么效果。她还……吐了好多血……”
急救科的医生看到那样的情形都吓呆了，可一问陆云州怎么回事，他什么也答不上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让他们赶紧救她。
“云州。”
裴江在陆云州身旁坐下，手臂搭上他的肩，宽慰道：“你不是说，你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受重伤，但是自己痊愈了吗？”
闻言，陆云州眸色惊变。
他忽然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八月十四号。
他遇见的明雅的时候，是七月十四号。
距离今天，正好一个月的时间。
“既然那时候她能自我痊愈，那么这一次……”
“你说，她会不会每个月都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
陆云州忽然打断裴江的话。
裴江一愣，“你的意思……”
“我初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我误以为她是受了重伤。有没有可能，她现在正在经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事情……”
陆云州说到这里，话音越发凉且低，几乎没什么气力。
裴江张了张嘴，正要说些什么，急救室里出来了一个医生。
陆云州连忙起身，“医生，她怎么样了？”
医生满脸沉重地摇了摇头，“她浑身的骨头都粉碎性骨折，体内的脏器严重损伤，已经……回天乏术了。”
“不可能！”
陆云州怒吼，“救不下她，我让你们整个医院陪葬！”
医生被吓得连忙折身返回了急救室。
“云州。”
裴江无奈地开了口：“明雅这种情况，他们确实束手无策。”
“不过，你刚刚的话倒是提醒了我。”裴江想了想，继续道：“她不管是体质、智慧都优于常人，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她体内的脏器和骨骼会不断地进行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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