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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简清忙打断封延的话,咬唇一脸柔弱可怜地看着封延,“延哥,我不要更好的人。”
封延太阳穴直突突,心想他就不该淌这趟浑水,“黄姨,简清,我先回去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找刘队长吧。”
简清警铃大作,封延哥这是想跟她们划清关系。
封延没等再寒暄两句直接大步流星走了,简清起身去追,“封延哥,封延哥。”
在晚上的医院,即使再小声也落在其他人耳里一清二楚,封延更是反感抵触简清叫他,他停下步子,狭长漆黑的眸子掩盖不住的不耐烦,“又怎了?”
简清抿着唇,脸色难堪,低头抬眸委屈地看着封延,“延哥,你很讨厌我吗?”
封延面无表情,淡声说,“没。”
简清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说,“封延哥,我给你当女人吧,我一定会对……”
“够了。”封延厉声打断她的话,“你自重。”
简清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眼神不可思议地望着封延,“封延哥,为什么,我不嫌弃你的成分,我愿意跟你一起奋斗,我愿意给你生娃。”
封延额头青筋直冒,黑着脸说,“我有喜欢的人。”
简清脸上的表情一僵,盯着封延的眼睛,带着哭腔说,“是陈娇娇吗?”
封延偏过头垂眸说,“与你无关。”
简清脸上闪过一丝不可见的狰狞,啜泣地说,“封延哥,她是城里来的知青,不可能永远留在乡下的,你跟她没可能的,你……”
“我知道。”封延咬紧后槽牙。他比谁都清楚地知道他跟娇娇之间的鸿沟。
简清抿着苍白的唇,“那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比她温柔,比她会照顾人,我们才是最合适的。”
封延不愿再跟她纠缠下去,“你别再说这种话。”他顿了一顿,“她不用跟任何人比。”
月明星稀,田间虫蛙不停聒噪着。
陈娇娇吃着封延做的饭,漂亮的小脸越发烦躁,像是一颗石头堵在心头上不去下不来,她把桌上的碗当作封延的脸,“啪呲”一声,陶瓷碗被陈娇娇一把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她对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碗凶巴巴地说,“你跟着丑八怪走了,就别回来了!”她刚才就不该相信封延说的好玩的地方,一个破乡下才没有好玩的。
那肯定是封延跟丑八怪出去的借口!
一肚子气的陈娇娇洗漱完就回房间了,在床上辗转反侧,半晌都睡不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噌的一下就坐起身下床,在行李箱里翻着什么。
只见她从行李箱最底下翻出一本泛黄的小人书。
陈娇娇小嘴撅得老高,以前封延总不让她看,现在封延自己都跟着丑八怪走了,才管不着她。
她在床头点上煤油灯,她在被子里趴在,两只纤细白嫩的小腿翘着来回摇荡,黄灿灿的煤油灯打在她脸上,长捷倒影在脸上形成一片阴影,显得静谧又美好。
陈娇娇被里面的情节吸引,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小人书里的故事,小表情跟着故事发展一会儿绽开,一会儿皱眉。
小人书的女主人公哭得梨花带雨,“椿哥儿,你好狠的心,我为你生儿育女日日夜夜在家盼你归,你却爱上一个生患重病的女人,还要与我一封休书。”
男主人公冷淡,“你与我已然是糟糠,花妹儿对我情深意重,我必不可负她,而你,泼辣无理比不得花妹儿的温柔,我们注定是陌路人。”
女主人公撕心裂肺,只能见昔日爱人离她而去,漫天雪花飘下,她孤身一人。
“滴答”一滴泪浸在泛黄的纸页上晕成一个小圆圈,陈娇娇睁大眼睛试探着摸自己的眼角,一片濡湿,她竟然哭了。
随即她立马坐起身愤愤地想,这个椿哥儿跟封延一样真不是个好东西,那个花妹儿跟那个丑八怪一样是都是坏女人。
一个想法逐渐在她脑海形成,她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难道她是那个怨妇?
还没等她想明白,大门就响起“嘎吱”的开门声,陈娇娇利索地翻起身穿着拖鞋就出屋子,凶巴巴地看着封延,“都说了你跟着丑八怪走了就不准回来。”
封延盯着她那露出的白嫩脚趾,皱眉说,“不是跟你讲了现在天凉了不准穿拖鞋了吗?”
陈娇娇不高兴地瞪他,“管你屁事。”
封延舌头抵住后槽牙,“又欠揍了?”娇娇又说脏话。
陈娇娇玫瑰色的红唇嘟起,气呼呼地说,“当然啦,我已经是糟糠了,所以你只知道欺负我,你去找你的丑八怪清妹儿吧!”说着陈娇娇就要把他推出门。
封延扶额有些想笑,这是什么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眯了眯漆黑的眸子,“你是不是又看那些小人书了?”
陈娇娇秋水般潋滟的桃花眼瞪得圆圆的,急忙反驳,“我没有!”
封延挑眉,“少看那些东西。”
还没陈娇娇继续反驳,封延说,“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陈娇娇顿时兴趣来了,“真有好玩的地方?”
“嗯。”封延漆黑的眸子泛起点点兴奋的碎光。
深林的树叶被拨得哗哗作响,漆黑一片的山路只有微弱的煤油灯照得一点光亮。
陈娇娇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怎么还没到啊。”她随即想到什么似的,停在原地,“你不会要把我扔在这山中然后去找你那丑八怪吧!”
封延,“……”不知道她的小脑袋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他一边拨开树叶,一边拿着煤油灯,时不时还要帮陈娇娇赶赶蚊子,低声说,“马上就到了。”
来到一个破旧的房子面前,封延紧紧抿了抿唇,“到了。”
陈娇娇瞪了封延一眼,他说的好玩的地方就是这破房子!
此时,突然一旁的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不知何时从树林冒出一个干瘦的男人,他警惕地看着陈娇娇,随即对着封延点了点头,“延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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