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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遇到人,都是热情得很。一旁的刘老爹看着杨家村这些村民,这么热情,而且每个人脸上的笑容都是发自真心,那是对生活的无限希望,感觉充满了力量。
进村这一会儿,就让他产生了一种:漂泊了这么久,家里只剩这爷孙两人,要不就就在这里安家了吧。家人的牌位都带着,让他们跟着漂泊了这么久,也该让他们歇歇了的心心理。
一路上和众人打着招呼,也很快就到了家门外。还没有进入院坝,就听着里面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牛车进入院坝,入眼的都是各自身旁放着筐筐篓篓,分成了两排自动排着队,最前面还是盼夏和朱氏在抽查,赵氏和孙氏领着几个妇人在腾松茸,杨初霁两兄弟记账算账,老杨头和杨二叔各自领着村长家和朱家爷爷几个汉子帮忙过秤,和结账。
很忙碌,倒也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老杨头首先看到进来的牛车以及牛车上的人,笑着打了招呼,没有多余的话,又在忙了。杨家其他人也是,打了招呼,是在抽不开身,只能继续忙。
杨阿爹看着忙忙碌碌的,也是急急忙忙下车,把牛车先赶到一旁,让刘老爹把套着的牛车板子卸下来,让牛可以歇歇,自己则急急忙忙拿了些草料让牛先吃着。
然后招呼着爷孙俩道:“刘老爹,家里现在正忙,您看和子真先坐着歇歇,喝口水。大概还有三刻钟不到的时间可以忙完。到时候我在给您租车的钱,您看可行?”
“东家,你别管我,你去忙就是了。”边说边挥着手。
“那就麻烦您等一下了。”笑着说完,然后还是转身去了一趟灶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两个肉包子,还有几块点心。
“来,子真小子,拿着吃,和爷爷一起吃。堂屋桌子上我倒了些水,你和爷爷也喝了吧。”杨阿爹把东西塞给刘子真,然后又嘱咐道。说完就匆匆忙忙往院坝走去,帮着一起忙活。
刘老爹看着自己孙子手里拿着的东西,没有接过手,让他自己吃,而自己也看着院坝里的那些人,说说笑笑,在余晖下,好一副祥和的景象。
看了一会儿,自己也忍不住想要融入过去,不知不觉便走到院坝里面,帮着他们抬松茸,一起帮着忙。杨二叔首先看到:
“刘老爹,你咋上手了?快,你去一旁坐着歇歇。初霁小子,你再去端根凳子在你们旁边,让刘爷爷坐。”杨二叔一边招呼刘老爹一边指挥着自己儿子做事。
“不用麻烦,我坐着也无聊,动动手,还可以松松筋骨。”刘老爹赶忙说着。
“那就麻烦老弟你了,一来就跟着我们忙活。如果干累了就坐下歇歇,歇好了再干。”老杨头赶在杨阿爹说话之前说了话。让也想要让刘老爹坐着歇歇的杨阿爹把话咽了下去。
老杨头毕竟年长,也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从刚才在牛车上看到刘老爹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人经历了很多事情,甚至是生离死别,所以他的眼睛里是道不尽的沧桑,虽然掩饰得很好,但是同为男人,年龄相仿,多多少少也是能感受到的。
所以,在刘老爹想要帮忙的时候,在小儿子开口让他歇歇,大儿子也打算开口的时候,提前开口,堵住了大儿子的话。虽然这是礼貌,这是基本的待客之道,但是老杨头心里却明白,这样的客气,不是刘老爹想要的,所以就不跟他客气。
果然,听到老杨头的话,刘老爹发自内心的笑了:“跟我客气啥,今天两个东家帮了我不少忙呢!”边说手里也不含糊。
今天人都来的比较及时,但是酉时三刻,基本上都送来的差不多了。最后也就几家了,不过都来了,在等着过秤。
一盏茶后,那几家也都过完秤,结完账。到此,昨天送过来的人家,除了朱家爷爷家,其余全部秤完。盼夏让朱家爷爷他们不着急,慢慢送过来就行。
别人看着也不能说啥,人家朱家几个汉子早早的来帮忙,下午挖回来的松茸还没有择选完,过了时辰送过来也能理解。再说,这是人主家发了话的,其他人就是有话,也只能憋在心里。
就在大家都收拾收拾准备散了的时候,盼夏一家也在把东西往屋里面收拾,又来了一对中年夫妻,两人都是尖嘴猴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看着就不像好人。
“哎,老杨头大哥,你们急着收拾啥,我们家还没有过秤呢?”那妇人穿着粗布衣裳,头发后脑勺梳的倒是齐整,中等身材,旁边男的倒是高大,但看人的眼神让人不舒服,就像毒蛇盯着猎物一样。
“哦,大同媳妇儿,是你们两个哇?我记得你们昨天没有送过来。我记得我家之前说过好多次,昨天如果没有送过来的,过后我们家不收的。你们回去吧!不收。”杨老爹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他们,直接说道。
“凭啥不收,其他人都收了,凭啥不收我家的?你老杨头家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为啥把我家排除在外?你是要排挤我家?老杨头,你可别忘了,咱可还是没有出五服的亲戚,论辈分,我们算得上是平辈的。刚叫你一声大哥,那是给足了你面子。”那妇人直接来道德绑架。大吼大叫的,无礼得很,旁边的男人也是一副必须收的模样。
“这是定下的规矩,说了昨天没有送过来,过后不收,你们昨天为啥不送过来?真当我们说的规矩当放屁?不收,把你们的东西挑回去。”杨阿爹兄弟俩都老实,但是,也是有脾气的。特别是看着人这样说自己爹,那可不恼火得很?
“长辈说话,你一个晚辈插啥嘴?有没有点家教了?平时你老杨头家不是讲礼貌得很,尊重长辈得很嘛?难道都是嘴巴吹出来的?”那妇人嘴皮子溜得很。
“大同媳妇儿,你们两个人也不用说我老杨家家教如何,尊不尊重长辈,我们自己心里知道就好,村里其他长辈明白就行。再说,你属于我家儿子哪门子长辈?没出五服?你怕是不会数数。就算真的没出五服,那又如何,这杨家村没出五服的人多着呢?差你一家亲戚?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你还能干预别人家的日子不成?再说回来,前天在祠堂的时候,我家老头子,村长还有各位族老还有前天下午你们送松茸过来,昨天下午再送过来,几次三番的提醒过,如果昨天没有送过来,后期再送过来,咱家不收。你别说你是睡着了没听到。”赵氏是个和善的人,但也不是随意拿捏的人。一席话下来,一般人都被怼得早该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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