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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宁黎已经解决了，照片也拍了。”
男人平淡道“处理好现场，别留下线索。”
“把李俞带到无人的地方解决了，然后你守在医院附近。”
“林钊阳和江予迟今晚没来，明天他们差不多也会赶过来，如果林赴年没来，就把照片发到林赴年的手机上。”
廖昊应了一声挂断了视频，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宁黎，微微眯着眼。
“你或许是个好母亲，但组织不需要这样的人。”
林宅……
江予迟蹲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林赴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回到林宅，林赴年眉眼间尽是笑意。
这一晚也睡的格外熟。
“小迟？”林钊阳轻轻走了进来。“能出来聊一聊吗？”
江予迟帮林赴年盖好被子，关好门就跟林钊阳来到了客厅。
“怎么了？”
林钊阳坐到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江予迟走过去坐到了林钊阳的旁边。
“我作为年年的亲哥。”林钊阳道。“有些话我还是要说，要问的。”
“你和沈之亿到底什么关系。”
江予迟轻叹一声“我和他只是交易，在年年十八岁那年消失，杳无音讯。”
“我遇到了沈之亿，他和年年长的很像，我就和他做了交易。”
“他母亲急需医药费，钱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我提供医药费，他负责留在我身边。”
“或许是他因为那张脸无时无刻在我的生活里，让我安心吧。”
“沈母对我也很好，我没有碰过沈之亿，他也知道我和年年的事情，从没做出逾越之事。”
林钊阳微微点头“你对年年做的那些事，我并不是不知情，我想带他走。”
“但我知道我不能这么做，如果年年当年没有走，你的病就不会发作，而且你的病是遗传钟阿姨吧。”
江予迟瞳孔放大，脸色微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瞒了。”林钊阳微微一笑。“这两年，事情我都查的差不多了。”
“你经常去看心理医生，想必你的躁狂症也有好转了吧。”
江予迟抿了抿嘴，攥了攥衣角，长舒一口气“我……已经在控制了……”
“能别……告诉年年吗？”
林钊阳挑了挑眉“为什么？”
“你又能瞒得了他多久？”
“如果他知道了。”江予迟道。“以他的性格一定会对我产生愧疚。”
“到时候他也只是因为有愧而留在我身边，我不想要这样的。”
林钊阳沉默了一会道“如果他不知道，总有一天会离开你，这你也不在意？”
江予迟轻笑一声“我在意，不过我还有时间，我想再赌一次，赌他心里还有一丝属于我的位置。”
“嗯。”林钊阳点了点头。“以前你对他做的事情，我不会忘记，但现在也不追究。”
“我希望你以后对他好，如果你再对他做出那样的事，我绝对会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你知道我做的到。”
江予迟感激的看了一眼林钊阳，他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他以为林钊阳会把林赴年带走。
“谢谢。”
话音刚落，江予迟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点了拨通键，五秒后他挂断了电话。
为难的看了一眼林钊阳，不知道该说不说。
林钊阳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怎么了？”
江予迟握了握拳“宁黎出事了……”
两个人急忙来到了医院，江予迟和林钊阳商量了一下，暂时不告诉林赴年。
林钊阳走到房间内，拿出了警察身份牌“你们先下去查监控。”
房间内只剩下林钊阳和江予迟两个人。
林钊阳看着房间内躺在血泊里的尸体，手颤抖着伸向尸体。
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就这么静静的用着那双泛红的眼睛看着这具尸体。
林钊阳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看过上万具的尸体，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会束手无策的站在自己母亲的尸体前。
他眼睛充满了泪水，但他不能哭，现在林季元和林赴年的支撑柱是自己。
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倒下。
“我妈…被灭口了……”
“是他们不想让我妈泄露他们的所有秘密。”
江予迟微微皱眉“他们是谁？”
林钊阳紧紧握着拳“我还在查……”
没过多久林赴年就气喘吁吁的冲了上来，却被警察拦在了门外。
“让我进去！”
警察拦住他“先生，你不能进去。”
江予迟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看见被拦在外面的林赴年。
“年年……你怎么来了，放他进来。”
江予迟揽住扑来的林赴年“年年……你没事吧，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林赴年眼角微红“我想见见我妈，可以吗？”
只要江予迟答应，他就能确认受害人不是他的母亲。
江予迟眼神躲闪，不知所措道“年年……我带你先回家好不好。”
“放开我！”
林赴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力气不知大他几倍的江予迟推到墙上。
也不管推开的人有没有受伤，直径冲了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林钊阳和旁边的尸体。
林钊阳看到林赴年的身影，瞳孔放大，慌张道“年年，你怎么来了！”
按时间林赴年不应该出现在这。
为什么他会出现……
林赴年看了一眼尸体，又看向林钊阳，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尸体“哥……这不是妈妈对吧……”
“这是别人假扮的对不对。”
林钊阳沉默不语，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弟，难道要告诉他这就是母亲的尸体吗？
可如果不说，林赴年既然来了心里就有了答案，所有人都不过是自欺欺人。
林赴年哽咽道“哥……你告诉我，这不是她。”
“年年……你听我说”江予迟走了进来摁住林赴年的肩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睡熟的林赴年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年年……你别哭……”
江予迟用双手轻轻捧起林赴年的脸颊，声音颤抖“年年……你听话，乖乖的。”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年年，跟迟哥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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