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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凡咬了咬嘴唇，犹豫一瞬，他是手折，又不是腿折，一时摸不清主人的意思。
“主人说不用，就不用了。”
他薄唇紧抿，生怕主人下一句就要把他丢小黑屋，那他这回一定要使劲求饶，主人现在没那么狠心，还能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在笑颜只是拿藤尖点了点地面，说：“需要商谈的，让他们来见你。”
“是。”
落凡瞬间明白她的意思，松下一口气，膝行到主人指定的地方，褪下鞋袜，露出白皙的脚心等待主人发落。
“落凡又擅自弄坏主人的东西，求主人责罚。”落凡双膝分开与肩同宽，立身正跪在地上，驯顺地道。
笑颜不废话，挥起藤条一左一右先后抽在落凡脚心，
咻——
“一，谢谢主人教导。”
啪——
“二、谢谢主人教导。”
落凡规矩地跪着，一动不动，甚至连贴在身侧的左手都没敢借力攥一下衣角，右手还挂在脖颈上更不可能动。
“二十，谢谢主人教导。”
渐渐地，落凡的脚心已经红肿充血。
“抬头。”为了确认落凡的状态，笑颜适时发出指令。
落凡竭力仰首，柔软的发尾随脖颈上扬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粉扑扑的娇俏脸蛋逐渐被疼痛的泪汗濡湿。
真漂亮。
笑颜满意地拍了拍落凡的脸颊，“乖，这回可以动。”
她面上虽笑着，手上的力道却更加狠厉。
“呃——”猝不及防的疼痛让落凡不由得低哼了一声，随即又马上调整好气息，接着谢恩：“二十一，谢谢主人教导。”
啪
“二十二，谢……谢主人教导。”
咻咻咻，咻啪，咻啪——
“五……十一……谢……主人……教，啊，五十二……”
“五十三……主人……等……等。”落凡开始求饶。
他的单衣逐渐被冷汗浸湿，紧紧贴在后背，他忍痛到青筋绷起，脚掌上肿起的血檩子红得发紫。
“不想等。”笑颜冷冷地道，挥藤的速度不减反增。
呃——
呲——
落凡识趣地闭嘴，只是喉间偶尔发出一两声毫无意义的音节。
咻啪——
八十鞭下去，落凡已经跪不直，他双眸含泪，虚软的双膝跪趴在地上，无助地蜷缩在笑颜腿边，止不住地发颤。
他终于忍不住，双眸紧闭，语无伦次地发出哭腔：“落凡错了……啊……别打了……呜……”
“别打了”像是个安全词，笑颜终于停下，反手搂住惊慌哭泣的落凡，落下一个奖励般的吻。
“乖，罚完了，这几日好生卧床休息。”笑颜拿事先准备的热毛巾揩干落凡脸上的汗泪，哄小孩儿似的语气说道。
落凡轻“嗯”了一声，在拥吻中渐渐平静下来，微微发颤的羽睫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渍，在阳光下亮晶晶的，格外勾人。
主人再宠，他也没有忘记规矩，温驯地道了句：“多谢主人赏赐。”
恩威赏罚皆是主人赏赐，他需要谢恩。
那语气温软虔诚，笑颜的心尖像被只小猫轻轻挠过，勾得她心痒。
“宝贝，叫声妻主听听？”
落凡的笑容霎时僵住，主人家中除他外没有别的男子，可哪个女人不想娶三夫四郎享天伦之乐。
偏偏战乱让主人无暇顾及家事，这会儿定是想让他在榻上扮演夫郎。
他虽不情愿，却不敢让主人看出，只好挤出一个讨好的笑，甜甜地唤了声，“妻主——”
“妻主，现在还是白天……嗯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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