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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阮想了想继续说道，“不过，近期玉婷阁可能都有些忙，所以这玉镯的工期怕是要长些，还要麻烦两位等上一些时日了。”
哈瑞摆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道，“害，这有什么，能带上就很不错了，顾总可不要忘了啊。”
顾阮还想说什么，却被一道充满惊喜的声音打断。
“出结果了，顾总……快看，名单上有玉婷阁！”
黎曙之惊得从真皮座椅上跳起来，指着电脑屏幕欢呼出声，满脸都是喜色。
此言一出，卡尼和哈瑞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喜色。
总决赛过后大赛官网上只会公布前十的参赛选手名单，也就是说名单上有名就意味着一定是前十了。
这离他们的计划又近了一步，他们怎么可能不高兴呢？
两人连忙低头确认是否如黎曙之所说的那样。
顾阮倒是意料之中般的淡定，只是朝着咋咋呼呼的黎曙之微微一笑，打趣道，“有就有了，这么惊讶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着了呢。”
黎曙之笑得嘴都要咧到后脑勺了，偏偏还觉得自己克制住了，他眨巴着大眼睛说道，“怎么能不惊讶呢，顾总我们玉婷阁得的可是第一啊。”
“顾总，恭喜啊。”卡尼哈瑞异口同声地说道。
顾阮笑吟吟地抬眸望向两人，“谢谢。那两位我们之间的…合作？”
这回都不用卡尼提醒，哈瑞一马当先点头应了下来，“若是顾总对之前的条件满意的话，我和卡尼随时都可以签合同。”
顾阮笑容更甚，“嗯……黎经理……”
黎曙之会意，从公文包里掏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合同书，他将文件摊开，连同签字笔一起递给哈瑞，脸上端着如何怎么努力都压不住的笑容，“两位先生可以仔细看看，不着急签字的。”
这份合同是顾阮在赴约之前，特意交代黎曙之准备的，顾阮本就对玉婷阁信心满满，夺得第一更是势在必得，想着既然来了，总不能就是为了来看一眼大赛获奖名单吧？
虽然她知道两人不是言而无信之人，更何况两人还有别的计划要她参与，不可能在这个关键时刻出尔反尔，但顾阮觉得宜早不宜晚，还是得签了合同才算有了保障。
卡尼和哈瑞逐条看去，并非是不相信顾阮的为人，害怕她在合同里挖坑，而是在m国多年的成长下，这种行为已经成为一种本能。
顾阮也不在意这个，在商言商嘛，交情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还不如真金白银来的实在。
好在两人看起合同轻车熟路，即便仔细研读也并未用上多长时间，等两人签完字，按上手印，也才半小时左右。
合同生效，顾阮眼底闪过一丝喜色，一本正经的站起身，礼貌地伸出右手，先要与之握手，“哈瑞先生，卡尼先生，合作愉快……”
两人纷纷与顾阮握手，“顾总，我们合作愉快。”
眼见着今天的目的已经达成，顾阮因着还要去跟奥斯图大赛负责人联系，因此又跟两人聊了几句，就提出了要先下一步。
卡瑞和卡尼虽身份目前来看的确是高顾阮一头，但到底也不好拦着人家办正事。
在顾阮要踏出包厢大门时，卡尼终于叫住了顾阮。
只见他端着小心翼翼地笑，瞥了眼站在顾阮旁边低眉善目的黎曙之，小声询问道，“顾总，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不知是否能跟您私聊？”
顾阮眼神接连闪烁不断，心念一动，心道“终于要来了吗？”
她敛下心中隐隐的好奇，朝征求自己意见的黎曙之点了点头，“黎经理你先去车上等我吧。”
黎曙之左看看右看看，心中虽有些担忧，但也不好公然违背顾阮的意见。
似是警告一般都看着两人，接过顾阮手里提着的电脑和草稿本，“好的，顾总。”
……
当黎曙之把门带上后，包厢一片寂静，现在屋内只剩下顾阮，哈瑞，卡尼三人，但谁也没有先开口。
顾阮寻了处舒适的角落坐下，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杯中红酒在自然光下颜色呈现出好看的樱桃红。
她小酌一口，用舌头搅动，让红酒在嘴中慢慢布满到口中的所有部位，使口腔里的每一处味蕾，都能感受到酒的味道，大概十秒钟后，再慢慢咽下。
品酒到底用不上多大功夫，直至她杯中的红酒喝完，也才几分钟罢了。
顾阮打了个哈欠，眼角余光却瞥了眼一脸纠结的卡尼以及在他身边一直叽叽咕咕小声说着什么的哈瑞。
她耸了耸肩膀，突然有些意志阑珊，她也不想再跟这俩人浪费时间，索性把握主动权，先一步开口。
她双手环胸，脸色一沉，目光中充满了探究之意，“卡尼先生说要跟我私聊，怎么我留下了又不说了？”
卡尼也知人是他留下的，事到如今已经没了退缩的余地，他叹了口气，先是为顾阮又续了杯红酒，继而说道“是这样的，我想顾总帮我个忙…”
还没等顾阮发表意见，似乎是为了增强谈判的筹码，又填了一句，“当然事成之后，我定不会亏待了顾总您的。”
顾阮瞥了眼那红酒杯，低头的瞬间眼神中露出似有若无的笑意，再抬眸之时，眼中多了一份打量。
她纤长白嫩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发出有节奏且清脆的声音，就如同敲击在卡尼心尖上的鼓点一样，使他忐忑不安，但又无可奈何。
如今身份对调，顾阮才是主宰卡尼自我命运的重要之人，他除了平静的等待顾阮给自己的一个结果外，旁的也做不了。
卡尼认为顾阮此举动是为敲打，但其实不然，顾阮正在心里琢磨着事情呢。
事情是这样，顾阮不是早在上帝视角见过卡莱特家族无辜枉死之人了嘛，当时看着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时，她心中确实有些震撼和惋惜的。
和平盛世下长大的顾阮，虽然是福利院的孩子，被社会蹉跎，可到底没见过血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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