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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枝昨晚难得睡了一个安稳觉，人们都说越睡越困，程枝坐在餐桌前的时候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样子像一只刚睡醒的小奶猫。
程枝看着眼前热腾腾的早餐，十分佩服慕砚无论睡得多晚都能早起的能力。
昨晚她起夜的时候，看见慕砚还在电脑前办公，她看了眼时间，那时候已经有三点了。
“辛苦你啦，阿砚。”
程枝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放下来的时候，唇边还沾上一圈白渍，她伸出粉嫩的小舌舔了一下。
慕砚看着这一幕，看了一会就挪开了视线，“吃吧，一会给你补习。”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不同的态度。
“这些都是历年的期中试卷，题型都是大同小异，你把这些做会了，期中肯定没问题。”
看着眼前的高数卷子，再看看身边不再办公而是一心一意看着她的慕砚，程枝撅着的小嘴都能挂个小油瓶了。
她以为慕砚会像昨晚那样心软，然后给她放水的，没想到现在他一点都不让她开小差。
“阿砚，我可不可以只达到及格就行？”
慕砚看着从一开始到现在就在磨时间的少女，“昨晚是谁说一定可以考高分的？”
“枝枝要认真一点，不然可是要被惩罚的。”
“什...什么惩罚？”
慕砚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枝枝觉得是什么惩罚？”
程枝沉默了。
认命地开始写题了。
经过一上午的努力，再加上慕砚的讲解和剖析，程枝觉得自己好像进步了一点。
在做第二套卷的时候，上一套卷子出现的题型程枝已经能不出错了，少女眼睛亮晶晶的，满脸写着开心，“啊砚，我是不是进步了！”
“嗯，也会给枝枝奖励的。”
“什么奖励？什么奖励？”是不是可以让她自己睡三天？咔咔咔咔咔咔...
还是我们的小橙汁儿过于天真了，慕砚那么狗的一个人，怎可能放过任何福利机会。
“枝枝到时候就知道了，继续写题吧。”
“哦。”
……
今天在慕砚的监督下，程枝做了一上午的高数题，她下午有一节公开课，这节课并不跟慕砚一起。
程枝心里窃喜，她要早到教室一会儿，在那里多坐一会也比做题强。
耶耶耶，终于能短暂地扔掉数学了。
就在程枝高高兴兴准备出门的时候，身后传来慕砚幽幽的声音，“离上课还有好长一段时间，拿着这套题去，回来我检查。”
程枝瞬间垮下笑脸，一脸幽怨地看向男人...手中的试卷，“好吧...”
请仔细看，如果仔细看，一定会发现，程枝离去的背影是多么的落寞，头顶甚至顶着一朵乌云。
近期校园里的气氛都有些紧张，教室没有像以往那样吵吵嚷嚷，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
程枝顾不了其他，她只知道，自己要命苦地刷高数题。
“小橙汁儿，你期中要考高数啊？”一道熟悉且又欠扁的声音从头顶响起，程枝抬头，是郁深。
郁深还想以往那样桀骜不驯的样子，但是程枝觉得他有些地方变了，但她又说不出来。
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又想到刚刚他那幸灾乐祸的语气，程枝没好气地会道，“怎么？你不用考吗？”
“我当然不用了！”
“我是学法律的啊？”
什么？？学法就不用考数学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小橙汁儿，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居然不知道我学什么？！”
郁深一脸受伤又很夸张的表情逗笑了原本还愤愤不平的她，“是么？我还真不知道。”
“我要做题了。”说完又低下头做题，完成尽快完成慕砚给的任务。
郁深被那一抹笑晃了眼，久久回不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看着程枝那埋头写题的小脑袋，忍住揉上去的冲动，“小橙汁儿，虽然我不用考，但是我是会的，要不要我辅导你啊？”
程枝吓了一跳，猛地抬头，“你还没走啊？”
看见郁深眼底闪过一丝受伤，程枝感觉自己说的有点过分，解释道，“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你刚刚没出声音我以为你已经走了。”
“慕砚已经在教我了，谢谢你的好意。”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郁深刚想说些什么，但此时上课铃响了，他无奈回到了座位上，想说的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他的位置在程枝的后方，郁深看着认真上课的少女，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默默守护了，尽力弥补他所犯的错误。
……
终于到了考试这一天。
在慕砚一周时间的疯狂传授下，恨不得脑袋凿个洞把知识灌进去，此刻坐在考场时的程枝信心满满。
考完最后一科，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程枝出了考场，一眼就看见慕砚，果然像他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都会是焦点。
慕砚的冷漠让身边想要搭讪的人望而却步，也有一些人根本就不存在搭讪的消息，毕竟大部分人都知道“慕砚喜欢男人”这个八卦新闻。
但也有一些人并不清楚，只见一个长相比较清秀的女生，慢慢地靠近，“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不了，我有男朋友。”
女生一脸震惊又失望地离开，果然这个世界长得帅的都是有主的...
慕砚看着前方蹦蹦跳跳的人，走上前去，接过她的书包背在身上，“考的怎么样？”
“嗯...还不错。”
“那就好，晚上回去奖励枝枝。”
“刚刚那个女生是谁？你认识吗？”
“不认识，无关紧要的人。”
慕砚拉着少女的手，走进一家奶茶店，买了一杯果茶递给她，是她喜欢的芋圆葡萄。
“谢谢啊砚，这个就是奖励吗？”
男人低头看着喝果茶的少女，有些不忍心打破她的天真，模棱两可地回了句，“枝枝要是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慕砚想到他准备的东西，心底闪过一丝急切，拉着少女的手，“我们快点回宿舍吧。”
“好。”
两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嗯，是幸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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