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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浓郁，浓郁到令他失去理智，让他将思之如狂捧在心尖上的人欺压身下，冷声盘问。
顾岐眸色愈发深沉，听着身下的人儿柔声回他的话。
“顾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从方才开始，便让我感到担心和奇怪，你到底怎么了？”
苏柚柚抬手抚上额头，灵力毫无阻拦探入他体内。
她疑惑地望向他，“……你没有受伤。”
在她不解的美目下，顾岐伸手攥着她的纤手，放至他左胸前。
薄唇微启：“主人，我嫉妒。”
“嫉妒……？”
苏柚柚眨了眨眼，“嫉妒什么？”
愣神间她回想起前几日沈禹尘的行径，俏脸悄然泛起红晕。
顾岐说的嫉妒是因为……沈禹尘同她的事？
身姿颀长的顾岐单膝跪地蹲下身，牵着他胸前的小手，微微仰起头凝视着她。
顾岐这般姿态，如忠诚真挚的护卫，神情却是和守护者身份不同的晦暗。
他声线发颤：“是司寒么？是他逼主人的么？”
“不是！怎么可能是司寒！”
“……”
苏柚柚急切否定的话，已然间接承认了，她与别人有了点什么难以言说的事。
更是，足以让顾岐为之疯狂的事。
向来孤冷的深渊共主，握着她的手在颤抖，泛红的眼尾有剔透的泪在溢出，滴落至她手背。
分明是冷的，苏柚柚却觉得被烫了一下。
烫的她心头大乱。
这一乱，心脏又微微发疼，她忍着疼意想替他抚去泪，却被顾岐死死扣住。
她劝慰道：“不要哭……你已经长这么大了，成为深渊界最厉害的界主，怎么可以哭呢？”
初遇顾岐时，他年方五六岁，承受着上古暗蛇的内丹融入体内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那般弱小无助，惹得她一直怜爱至今，一见他哭，便回想起他如稚童粉雕玉琢的模样。
顾岐下颌线紧绷，一手揽着她的腰，再难克制，将头埋入她脖间。
沉声：“我长大了，主人便不要了。”
他抬起仍然猩红的眸，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再一次抚过她殷红的唇。
停顿，声音缓慢而冷地陈述：“那人吻过主人这儿，不止一次。”
而他，从未敢触碰过。
在他心目中，主人这般完美温和，任何人都不该亵渎，于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而偏偏，那人极为过分。
主人浑身上下，唯有唇瓣上，味道最是浓郁。
“主人既容忍了他一次又一次，那我……”他起身欺近，黑眸紧盯她的唇，“又为何被主人拒之门外？为何主人独不允我？”
苏柚柚竟奇异地感到心虚。
但很快又反应过来不对劲，这种事哪是这样的道理？
而她回过神来时，已然被高大挺拔的男身贴近。
他弓着腰，俊美无俦的脸近在咫尺，颀长的双腿抵在她两腿之间，不允她逃离。
久居上位的威压，和难以忽视的男性气息将她包裹。
黑眸眸底的占有欲，似要将她整个人拆骨入腹。
目及他滚动的喉结，苏柚柚紧张地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她惊慌着推搡他，“顾岐你不要这样！你不能出尔反尔，你说了不逼我的。”
“是主人先的。”顾岐嗓音沙哑的如同磨砺过的砂纸。
他舔舐着略干燥的唇，声线带着几分委屈，“我忍不住。”
他倾身要吻上她的唇，意图覆盖那人留在上面的气息。
苏柚柚脸一侧，湿润而温凉的唇落在了她颊侧。
见此，顾岐抬手捏住她的下颚，一字一句道：“主人到底是，厌恶我么？”
自他身上喷洒出的气息萦绕在苏柚柚脸上、脖间，暧昧不明。
她感到一股强烈的罪恶感。
眼前神情狠厉阴鸷的顾岐，仿佛是她，生生将曾经乖巧温顺的稚童逼成这般。
“我从来没有厌恶过你，但是顾岐，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稍顿，她澄澈灵动的眸直直和他暗沉的黑眸对视，继续道。
“我之前……那样对你，你要什么补偿都可以。现在我们及时止损，好么？小宿。”
小宿，是她未予他起名前，是他的名字。
“……不好。”
“一点都不好！”
顾岐将她的后脑勺强硬地按在他怀中，发红的眼落下几滴泪，“主人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我向主人表明心意，等着主人想通何为情爱，再予我答复。可是主人却转头便与他人欢好……”
“与我来说，太过残忍了些。既如此，我不要等着主人的答复了。”
他说着，完全不给苏柚柚再次辩驳的机会。
低下头噙住她殷红的唇，有泪自他下颌线划过，也滴落至苏柚柚的脸庞上。
“唔唔——”
不顾她惊诧的神情，他撬开她的唇齿，如饿了许久的狼在内凶猛掠夺。
不重要了。
如果唯有这般才能在主人心里占有一席之位，那他……未尝不可。
她的唇柔软的过分，也甜美的仿佛在灼烧他仅剩的一点理智。
快要窒息时，苏柚柚才委屈地呜咽几声。
她也觉得自己实在愚笨，竟还学不会如何接吻。
见主人实在难受，顾岐才食髓知味地放过她。
两人之间，气息暧昧缠绵，他的唇仍旧覆在她唇上。
顾岐抢先苏柚柚道，“如主人所见，我反悔了，不必主人予我答复。”
苏柚柚的唇肉眼可见红肿起来。
她嘶嘶泛疼，眸光潋滟，被他欺负的我见犹怜，却又媚态尽显。
“什么意思？顾岐，今日这一吻，我、我可以当作上次试炼之门我唐突你的赔罪。”
她抿了抿唇，心情复杂自我唾弃，“……顾岐，我不想你也变成让我陌生的样子。”
苏柚柚看去可怜极了。
但她不知，她这般模样有多诱人。
顾岐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庞，不置一词。
但他眼里闪过的凶光，显然暴露了他心中所想。
苏柚柚有只手仍被他放在他胸前，只要她想，她可以让他受不轻的伤。
但她听见，他一声又一声，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的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耳畔，是他磁性低哑的声音。
“主人，顾岐不要你赔罪。唯一夙愿，是主人永生永世在我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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