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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陆季疏单方面的。
苏柚柚又被迫地，“欣赏”到了陆季疏的身材。不得不说，不愧是剑修第一人。
习剑之人，身姿挺拔伟岸。
不知是天生，还是怎的，他的肤色呈正常的白，比之苏柚柚，肤色也不显得深。
健美精壮的腹肌，完美如刀刻般的线条，引入裤头的三角线……
苏柚柚神情不由得窘迫起来。
她羞着脸，“咳咳……行了，你快转过去。”
“……”
陆季疏淡笑一声，他倒自在的很，大大方方让她看着赤裸的上身。
他蓦地欺近她，俯身低语：“……怎么？害羞了？”
声音沙哑清冽，与他上扬的桃花眼，如同蛊惑人心的妖精。
逗了逗她，陆季疏才如她所愿地转过身去。
苏柚柚骂骂咧咧，嘱咐他：“别动了，另外，你不要排斥我的灵力……”
“不会。”陆季疏轻声道：“你试一试，我不会排斥你。”
如他所说，她的灵力深入他的识海，再经过他的经脉之中，如履平地，十分顺畅。
予她一种，在查探自己身体的错觉。
此前，他便褪去衣裳，便与她说，只需查探，再将心魔剥离而出，便算完成了。
说的轻巧，实则，但凡出一点差错，陆季疏都将被反噬。
后果不堪设想。
而即使如此，他却这般信任她。背过身，将一切都交给她。
苏柚柚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总觉得，所谓的爱，当真了不起。让她认识的与她作对的陆季疏，变成了这样。
她仍旧不放心，试图在脑内唤着系统：“……系统？系统？你有什么法子，能够帮到他么？”
以免她不慎失误，殃及陆季疏。
系统的声音很快响起：
【宿主，我……没有办法。我是你所创，除了协助你以外，我无法帮到你这些。】
它感到歉意：【但宿主不必有压力，人界之主既然信了你，那便不要多有忧虑。】
苏柚柚长舒一口气。
她合上眼，灵力再次深入。
纤手又碰上他裸露的后背，触手的炙热的温度，烫了她一下。
她脸色晕开了红。
苏柚柚看不见陆季疏是什么表情，只能感觉到他的肌肉隐隐紧绷起来。
待她进入到陆季疏识海更深处，已然过了一刻钟。
识海深处，有道灰蒙蒙的身影，被铁链锁住。
身形极像陆季疏。
她愣了愣。
……心魔？
但是，在那道身影周围，是无数个碎片。而碎片之上，竟然都是同一位生的极美的女子的面容。
有她浅浅笑的，不悦地皱眉的，还有……
她苦涩落泪的画面。
是她，苏柚柚。
苏柚柚抿紧了唇，手微微颤抖起来。
她知道陆季疏喜欢她，就如试炼之门验证那般，真切的喜欢。但是，不知他竟用情至深。
等她真切看见了这一幕，才发觉，原来他的心魔，是真的，因她而生。
那道灰败的身影长得一张与陆季疏一模一样的面容，只不过，它更为妖冶肆意些。
“怎么，来除掉吾？”
心魔头也不抬，察觉到苏柚柚的灵力，便冷声道。
由于陆季疏与苏柚柚千年前，交战过多，二人极为熟稔，心魔自是认得苏柚柚的灵力。
她闻声，微怔，“你的存在，是错误的。”
短短一句，让心魔勾了勾唇。
“吾是因你而生，你也看见了，他有多变态，脑子里存了多少与你的过往。”
它顿了顿，“还不经意偷窥着你，用可悲可叹的手段吸引你的注意力……这般愚昧的本体，竟是现在才察觉自己的情意。”
“比起他，你为何不选吾呢？”
心魔的声音带着惑人的音调，仿佛要拉她坠入深渊。
“你是吾存在的意义，本体没有吾爱你。选吾吧，吾会比他更好，会予你至高无上的王位，予你千千万万数之不尽的财富……”
“吾会予你最纯粹的爱，你是吾唯一的心之所向。吾只钟情于你。”
不知是不是陆季疏感应到了心魔的话，他猛地睁开一双充血的黑眸。
口吐芬芳：“一介卑劣的心魔，也敢痴心妄想。”
“……”
苏柚柚恍惚了下，因着心魔坦诚炽烈的爱。
心魔能如此，必是本体陆季疏的所有情爱导致。
她面色不改，只轻声道，“不，你错了。我还是那句，你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手下的动作，也毫不迟疑。
只不过，她很小心翼翼，一点点用灵力将心魔包裹起来。
这个过程，心魔好似痛苦不堪。
它面容破裂，面上皆是不甘：“本体懦弱、愚昧，吾有何错之有？！吾会比他更好！”
“本体生了吾，便合该被吾取而代之！”
“……你很吵。”
苏柚柚还是启唇，毫不留情说道：“任何罪孽，都不该获得他人的怜悯。而你，只不过是陆季疏因欲念罪恶而生的产物。”
“你取代不了他的，哪怕没有我，我也相信，他也会将你灭的彻底。”
她的话，很平静。
但落在陆季疏耳中，却激起了千层浪。
他好似又听见了，胸膛里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两日后，天光大亮。
团队赛已经结束。
而这两日，人界之主陆季疏与前任魔尊苏柚柚，都没见人影。
期间，落生叫苦不迭。
他守在陛下的结界外，却见那些个界主，一个又一个面色不善走来。
他们的神情，让落生觉得，自己应该活不过次日天亮了。
太可怖太暗沉。
这不，灵界共主冷钊陛下，又来造访。
落生垂头，“见过灵主陛下。”
冷钊脸色铁青，“陆季疏死在里面了？两日，整整两日，除个心魔这般久？”
这位陛下，周身皆是凛然的冷气。
落生大气也不敢出。
落生不语，冷钊气也消不了，愈看面前的结界，他愈想打破。
但一想到他心爱的人也在里面，冷钊又生生忍下这口气。
“陆季疏当真是个废物。”
他冷嘲，似要发泄心中不满。
死便死了，竟还麻烦柚儿为他去心魔。让苏柚柚劳神劳心，陆季疏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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