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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已经有五六个运输热气球等待许久，这是新一批的商队。
上次要送到飞云商会的货物全部被抢，这些货物是从存货里拿出来的。
如果这一次的运输途中再被抢，那么晨曦酒庄的损失将会被再度拉大。
在最前方，陈岁与迪卢克在进行着谈话，一旁还有一个不善言辞的女人。
女人有着一头冰蓝色短发，面若韩霜，把俏丽的容颜衬托得有一些冰冷。
尤其是那一双浑圆丰满，匀称而不臃肿的大腿，吸引了不少随行人员的目光。
“不知道那帮强盗是什么人。”陈岁只能祈祷这次他来押送能够让背后之人现身。
“抓住他们就知道是什么人，敢对晨曦酒庄的商队下手。”
迪卢克的眼神格外凌厉，身为晨曦酒庄的大少爷，他是真的生气了。
“那行，我们出发了。”
与迪卢克告别，陈岁和优?领头，带着商队踏上去往璃月的路程。
他们选择的路线依旧是经过石门，穿过荻花洲，途经望舒客栈，归离原，最后一路贴着天衡山就能够抵达璃月。
除了他俩之外，每个运输热气球都配备了一个随行人员。
这些随行人员没有什么战斗力，主要作用是以防运输热气球在半路发生故障。
说直白点就是维修工兼卸货的苦力。
对于这份委托，优?起初是不愿意的，可是在听到能与陈岁同行，她同意了。
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路途遥远，一两天无法到达璃月，陈岁粗略估计，按照当前进度，想要去到璃月需要至少四天。
也就是说他们要在野外风餐露宿四日。
赶路过程中，陈岁注意到优?偶尔会看他一眼。
两人之间实在没有什么互动，连交谈都不曾有。
有时候优?会走在最前面，观察四周的状况。
琴说得没错，在执行任务上，优?不会携带个人情绪，以完成任务为最优先。
第一天没有什么异况，商队在晚上的时候正好抵达石门附近。
这里还有茶摊，倒是个歇息的好地方。
货物整齐堆放在山壁下，大家在茶摊点了一些点心与茶水。
优?似乎不太合群，一个人站在不远处，远眺着荻花洲的方向。
那道声音在夜风中略显单薄，荻花洲靠近石门，这里浅水滩很多，湿气大，风中携带着的水汽会让人感觉到更加冰冷刺骨。
陈岁想了想，端起热乎的茶汤来到优?身边。
“喝点茶汤暖暖身子，热乎的。”
陈岁把茶汤递过去，优?看了一眼茶汤，双手接过，道了一句谢谢。
热汤入口，暖意在口中化开，随即遍布四肢与身躯。
优?被风吹得泛白的脸庞恢复了一丝血色。
“如果我是强盗，我会在荻花洲伏击。”
优?看向荻花洲，语气平静，没有任何情感掺杂。
似乎只是在单纯和陈岁讨论可能会发生的状况。
“不错，迪卢克老爷说过，之前的商队就是在荻花洲被劫。”
优?的判断完全正确，荻花洲芦苇丛很多，很适合潜伏，而且那里行人稀少，上不着村，下不着店。
“明日我先去侦察，无误后再让商队过去。”
优?又喝一口热汤，表情松弛了些许。
在这寒冷的冬夜，热汤是唯一能够暖化人心的东西。
夜深，随行人员靠在热气球上睡着了。
陈岁却是刚醒，身上的毯子勉强能抵御深更半夜的风寒。
不知何时，空中飘落雪花，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月光下格外美丽。
荻花洲的月亮可真明亮。
风中若有若无传来轻盈的细吟。
他望向远处，地上覆盖了一薄薄的一层雪花。
优?伴随着雪花飘落，在雪地上跳着优雅的舞蹈。
雪夜，月光，一人，独舞。
天地苍茫一片寂静，美人独舞万籁无声。
陈岁安静地当了一回看客，靠在热气球上，看着雪中的优?跳完舞蹈。
口中呼出的热气被雪花碰到便随之融化，更多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因为舞动而燥热的身体渐渐僵硬。
地上的脚印也在雪花慢慢掩去痕迹，仿佛刚才的舞蹈，不过是昙花一现的美丽。
优?伸出手掌，看着雪花落在手套上，她把手套凑到嘴边，伸出舌尖触碰雪花。
除了冰凉之外并无其他感觉。
“咔嚓——”
脚掌落在雪地上总是会发出踩雪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好听。
优?回过头看到陈岁走来，朝着她递出毯子。
“你，看到了？”
“这么美的舞蹈，无人欣赏岂不是太可惜了？”陈岁微笑道。
优?接过毯子，披在自己身上，抱着手道：“这叫祭礼之舞，贵族的礼仪舞蹈。”
“我只知道舞蹈就是用来给人欣赏的。”
陈岁也像优?一般伸手接住雪花，只不过他并没有伸出舌头去舔，而是又把雪花扬了出去。
“安柏喜欢你，对么？”优?忽然问道。
“嗯，对。”陈岁直爽地承认了，这件事别说有眼睛的人，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可是我听说还有别的姑娘也喜欢你。”优?看向陈岁，等待着后者的回答。
闻言，陈岁只能苦笑着摊了摊手：“或许是你说的那样。”
“我是贵族出身，三妻四妾我也见到过。我只是想说，既然有别的女孩子也喜欢你，你可以把安柏还给我么？”
陈岁万万没想到优?会向他提出这种要求，一时间他竟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有那么多选择，可我只有安柏。”
“如果安柏真的喜欢我，你这种行为又何尝不是在逼我伤害她？”
陈岁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
再者说了，难道安柏成为他的女朋友，就不能和优?在一起了吗？
该不会优?……
“你，难道喜欢女人？”
陈岁这个问题实属有点强大且爆炸，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瞪大眼睛，羞恼地就差拿把大剑悬在他脖子上了。
“我只是还离不开她，没有她，我或许会失去在蒙德城生活的勇气。”
有时候，人会成为另一个人的解药，又或者毒药，无法戒掉的依赖便是这种药的名字。
它是毒药还是解药，优?不想去分辨，她只知道她不能离开安柏。
听到优?的话语，陈岁基本上了解了个大概。
优?并不是如他所想的那样，而是把安柏当成心里的支柱，当成生活的希望。
只是，优?不可能永远这么下去。
“优?，我不是从你身边抢走安柏。安柏她也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也许，你可以试试交新的朋友。”
陈岁提议道。
“没用的，那些居民都不喜欢我，骑士团的大家也是把我当做同僚而已。”
优?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让她冷静下来。
陈岁说得对，安柏也有喜欢别人的权利，安柏不是她的专属物品。
“我不讨厌你啊，你可以尝试和我做朋友。如果和我这种家伙都能成为朋友的话，其他人不是轻而易举么？”
“你，还是算了吧。”
优?回去休息了，留下陈岁在寒风中凌乱。
什么叫做他还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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