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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边抽边教训。
“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
“什么你你你的，叫舅舅！”
“今天就替你那个不称职的妈，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做沉重的爱！”
啪啪啪啪......
巴掌声不断在耳边回响，眼前的景象让埃舍尔的嘴角一抽。
自己好像不该到这里啊。
清官难断家务事，面对这种家庭暴力行为，他应该早点溜之大吉才对。
“站住。”
埃舍尔正打算悄悄离开。
范涧立马喊住了他。
“不知道雷鸟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埃舍尔微笑着问。
“你这家伙就是挑起人家家庭矛盾的罪魁祸首，现在还想跑路，可没那么容易，过来和我大外甥把话说清楚吧。”
“我想是您误会了......”
范涧冷笑一声。
“是么，多托雷，还是应该称呼你为——博士？”
“什么！”
散兵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不可思议地看向埃舍尔，甚至忘了屁股上的痛。
他知道两人长相差得很多。
但以博士的能力，想要做到这种程度也是轻而易举的。
“哈哈哈哈哈哈！”
埃舍尔放声大笑，紧接着，他肩上突然出现的邪眼绽放出漆黑的光芒，将他身体包裹，然后就化作黑色的羽毛飘散。
博士多托雷现出真身。
那独特的鸦喙面具遮蔽了他的面庞，无人能知面具下的真相。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范涧。
“我自以为隐蔽得很好，从未与雷鸟先生有过接触，不知能否告诉我，你是通过何种途径知悉我身份的吗？”
“那我偏偏不告诉你。”
“......”
范涧心里清楚，对付这种喜欢玩脑子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犯贱。
将敌人的智商拉低到同一水平，再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击败他，这招可以说是屡试不爽，阴阳怪气的杀伤力太大。
与此同时。
散兵也大致把博士的现身，与过去的经历串连起来。
他的手在颤抖，声音也颤抖。
“是你......干的吗？”
踏鞴砂的冶炼科技、丹羽久秀的消失、心脏、愚人众的邀请、成神的道路......
这一切都与他相关联。
要说这是巧合......呵，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不过是丑恶的人心在肆意作乱罢了，他早已经看透了这些才对。
博士微笑。
“散兵，可别被挑拨离间了啊，我可是在帮助你成神的人。”
“别岔开话题！”
散兵咆哮着，狰狞的面庞上早已是目眦尽裂，甚至表情都在不受控地抽搐，人偶的身躯在他狂涌的力量下咔咔作响。
“大外甥，冷静点，舅舅替你做主就是了，来，喝点水。”
范涧拍拍他的肩膀。
然后递过去一支娘化药剂。
看着里面荡漾的粉红色液体，散兵立马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撇开了他的手，甚至连客气的话都不想说。
可惜了。
范涧暗自惋惜。
博士却还在试图给散兵洗脑，明显不想放过这么优秀的容器。
他慷慨激昂地陈词：“回想你的漂泊不定的一生吧，经历了多少背叛，人性带给你多少伤害，可你现在有机会摒弃这些！”
“成神吧，散兵。”
“用满载的神性来填补你的空洞。”
“你会成为......”
多托雷越说越兴奋，这不关乎于散兵，而是关乎于自己的研究！制造出提瓦特大陆上第一个人造的神明！
听着多么顺耳。
为了实验他可以抛弃人性。
范涧看着略显癫狂的多托雷，不免觉得罗莎琳真是个好女人啊。
至少她不会去伤害别人。
他低头看了看散兵，发现这小子竟然在思考，竟然真的被多托雷那家伙给说心动了，果然是中二病时期吗？
“大外甥，醒醒。”
范涧敲了敲他的脑袋。
“我不认识你，也没有亲人，别用你肮脏的羽翅来碰我。”散兵恶狠狠地说。
“又皮痒了是吧？”
“......”
散兵不说话了。
他作为人偶，可以清晰地判断出力量的差距，眼前的雷鸟看上去很强，但也是有限的，可它体内蕴藏的能量......
赢不了。
所以还是沉默吧。
范涧看着他老实起来，便转头摊牌道：“别白费功夫了，多托雷，把你用埃舍尔的身份做的事情说清楚吧，如果散兵听到后还愿意和你走，那我也不会阻拦。”
多托雷看着他的大眼睛。
两人对视良久。
“成交。”
他终于松口，毕竟自己这个切片还没有能力从雷鸟的手里把人抢过来，能够谈条件也算是它的让步了。
可他低估了范涧。
身怀老六系统的人，怎么可能以常理论之。
紧接着。
多托雷开始陈述起了过去的真相，不过在他的口中，自己变成了想要拯救散兵的英雄，丹羽久秀则是迷惑他的罪人。
一阵添油加醋之后。
他讲完了。
散兵沉默良久，终于问出了那个重要问题：“那颗心脏，究竟是谁的？”
多托雷却疑惑。
他问道。
“哪颗？”
记不清了，自己触碰过的心脏太多了，怎么可能去记住谁是谁的，而散兵说的那颗，他也完全没印象。
散兵咬牙。
“就是在踏鞴砂灾难爆发时，你交给我的那份礼物，那颗余温未消的心脏！！！”
“哦～你说那个啊。”
多托雷这才想起来，他的脸上也浮现出人畜无害的微笑。
“那个是丹羽久秀的心脏哦。”
声线很柔和。
很难想象他用这样的声线和37度的体温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他甚至还在笑。
“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多托雷啊啊啊！！！你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绝对，饶不了你啊啊啊！！！”
散兵发狂了。
周身的雷元素力在倾斜，人偶的关节承受不住重压，纷纷化作霁粉。
狂暴的攻击瞬息而至，眼看就要把多托雷给电成木炭。
轰——
范涧抗下了这一击。
多托雷，包括散兵都觉得不可思议，散兵甚至将他也拉入了仇恨范围，开始酝酿威力更甚的范围攻击。
范涧缓缓开口：“大外甥，就这么让他死掉不会觉得太便宜他了吗？”
散兵酝酿的攻击突然暂停。
他疑惑：“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多托雷是有切片的吧，杀了眼前的这个切片对他来说影响不大，舅舅我倒是有个更好的想法。”
“......快说。”
“要不然，就把他变成我们舅甥俩的玩具吧，今天就让你登上大人的阶梯。”
“什么！？”
“啊，你要是不想共享，那就送给你当老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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