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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这不是你的教室？”
凯亚尔看也不看他，反问道：“谁规定的？”
山口村也耐心解释：“没有人规定，而是你还需要从低年级学习。”
“哦。你还有事吗？”
凯亚尔了解点头，看向了山口村也。
山口村也表情隐隐崩裂：“所以，你不该待在这里啊！”
山口村也觉得自己的职业生涯止步于此了。
凯亚尔很疑惑：“我需要从低年级学起和我待在高年级教室有冲突吗？”
山口村也哑口无言。
一边的止水看不下去了，他对山口村也解释道：“老师，鼬已经掌握了基本忍术和忍界常识，他即使待在高年级也能听懂。”
山口村也只能顺着止水递过来的梯子向下爬。
在高年级授课老师诡异的目光中，山口村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地离开。
凯亚尔依旧坐在止水的身边。
止水一直安静地盯着凯亚尔的眼睛，没有说话。
不知为何，凯亚尔竟然觉得这个小鬼一双眼睛格外的透彻，仿佛要将他整个人看穿。
“咳咳，看什么？没见过帅哥？”
凯亚尔不屑地睥睨他一眼。
止水突然皱眉：“你是鼬吗？”
凯亚尔和脑海中的鼬同时一震。
“你猜对了，我不是鼬。”
凯亚尔紧接着的一句话让鼬心脏狂跳。
凯亚尔凑近止水，咬字清晰道：“我是一个活了百年的怪物，我的名字是——”
止水诧异地看着眼前神色异常的凯亚尔。
凯亚尔刻意压低了声音，营造出诡异的氛围，在越来越紧张的气氛里，他咧嘴一笑：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斑，是你们的老祖宗！哈哈哈哈……”
宇智波斑这个名字，是凯亚尔通过鼬阅读忍界书籍时知道的。
这位传说中的忍者，曾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与那劳什子忍者之神一起创造了木叶忍村。
总之，凯亚尔记得，这位是宇智波一族的祖宗辈就行了。
止水无奈地松开紧皱的眉头。
他不得不承认，他并非完全地了解鼬。
没想到，鼬还有这么……活泼的一面。
很快，讲台上传来的声音勾起了凯亚尔的瞌睡虫。
当他差一点脑门儿撞上课桌时，鼬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
凯亚尔这时候将睡觉作为头等大事，也懒得与鼬争夺。
止水发现鼬又重新恢复了他温柔礼貌的样子。
止水：(?Д?)?
一天的课程结束。
鼬与止水结伴走在回族地的路上。
“鼬！”
在路过一个转角时，一道身影闪现在鼬的面前。
止水手持苦无第一时间挡在了鼬的身前。
“带土？”
看清了眼前人的模样，鼬上前按住了止水防备的手臂。
“鼬！”
“我……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带土抓住了鼬的手腕。
他的心脏以不正常的速度跳动，仅剩的一只左眼写轮眼此时灼热得仿佛整个脑袋都在发热。
鼬第一时间想到了预知中出现的结果。
卡卡西亲手杀了琳。
他不确定琳是否能够像带土一样幸运地躲过死亡。
止水看出鼬和带土有事情要说，礼貌地选择了先行离开。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执行任务了吗？”
带土焦急地问道。
“没有火影大人的任命，战争时期无论是谁都不能随意地出入村子。”
当带土问出这一个问题时，鼬就明白了带土的想法。
“我顾不得那么多！”
带土心中猛颤，说话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卡卡西是我最珍视的挚友……当然琳在我心中更重要……我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有事……我要去找他们……”
鼬的生命中，除了父亲和母亲，还有凯亚尔，他目前并没有如此珍视的情感牵动。
可即使他无法感觉到这是一种多么奇妙的牵绊，却也依然为带土和卡卡西等人的感情而动容。
因此，鼬做不到冷眼旁观。
看似冷漠的人，实际上比谁都善良和柔软。
“好。”
鼬还记得预知里出现的那个地方。
那应该是水之国与火之国边境之地。
也是预知里卡卡西杀死琳的悲剧发生之地。
如果提前赶到那里，也许能够提前阻止一场悲剧的发生。
前提是——及时赶到。
“谢谢你，鼬。”
……
鼬借助翡翠眼的帮助，躲避村子里的防守很容易。
加之木叶正前方发生了战争，全部忍者都投入了这场打入了木叶家门口的战斗，带土和鼬两个小孩儿的离开和失踪显得并没有那么重要。
两道身影在树枝间飞跃。
夜色一层层披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与黑暗融为一体。
鼬注视着身边的带土，发现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带土的速度依旧突破了他的极限，他只知道，只有更快一点儿地到达，才能够救琳和卡卡西。
“干扰与自己无关的未来，有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在前进的途中，凯亚尔的声音响起。
鼬脚步微顿，但没有停下。
“我知道。”
相比于担忧未来的走向，不如挽回现在的悲剧。
凯亚尔没有再说什么，“你知道就好。”
这是鼬自己做出的选择，那么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鼬都必须得承担。
月光漏下了大片的银辉。
穿过了茂盛的丛林，平坦的河谷在带土和鼬的眼前展开。
刺目的雷光和嘈杂的雷鸣也在带土和鼬的眼前瞬间炸开。
卡卡西的手穿透了琳的胸膛。
鲜血一滴滴顺着琳的嘴角落下。
她的声音像是秋日风的叹息：
“卡卡西……”
这不是仇恨或惊讶，而是解脱和无奈。
“琳……”
带土颤抖嘶哑的声音，如同干枯的落叶被踩碎。
鼬扭头看去，一股诡异的波动在带土的身上散发。
带土仅剩的一只写轮眼中，两个黑色的勾玉发生了变化。
血色的光芒愈演愈烈，黑色的勾玉融合成一个崭新的图案。
“他的瞳术数值涨幅很大。”
凯亚尔的翡翠眼分析出带土此时的数据，“不仅如此，他的各项数值都提升了一大截。”
“比起之前，他现在的实力像是换了一个人。”
凯亚尔的声音中带着惊讶：“这就是你们宇智波的瞳术吗？很有趣啊！”
凯亚尔仿佛找到了一个新的乐趣。
鼬此时没有时间与凯亚尔说话，时刻关注带土的他显然从带土的眼中捕捉到了对卡卡西的仇恨。
“这是假的……”
“我才不相信……”
带土仿佛无力一般从树上坠落，但他安稳地立在地面上。
脚下是如蛛网般裂开的大地。
包围着卡卡西和琳的雾隐忍者发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他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带土的身上。
带土疯了一般地冲向了雾隐忍者。
鼬的身影一跃，小心翼翼地绕开雾隐忍者，来到了琳和卡卡西的身前。
卡卡西的那只写轮眼是与带土相同的形状。
此时他双目失神，仿佛失去了灵魂。
鼬将卡卡西一掌拍开，鲜血从琳的胸膛溢出。
鼬手中的白光瞬间将洞穿胸口的伤口包裹，“回复！”
鲜血慢慢地回流，新生的嫩肉蠕动，伤口被填满，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胸口。
鼬手一僵，下一秒凯亚尔将他挤出了控制位。
“凯亚尔！”
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警告：“她是我们的师姐！“
凯亚尔：“你想什么呢？我像那种人吗？”
鼬：“你就是那种人。”
凯亚尔翻了一个白眼，“我这是担心你害羞，怕你早熟，真是不识好人心！”
鼬：“你能不说这种话吗？”
凯亚尔笑：“被感动到了？”
鼬：“被恶心到了。”
凯亚尔啧啧称奇：“不错啊！这才多长时间，反击如此顺利了？”
鼬：“……”
还是凯亚尔略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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