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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了口，王锦尧干脆不瞒了，但也没多说，“嗯，认识，高中时候的校友，关系还不错，后来我出国，就没了联系。”
如果他说他和许韵妍是同学，慕筱可能不会多想，可这校友就有点……
她想起老哥讲过王锦尧恨她的原因，除了耽误高考害他被逼出国之外，还有就是和初恋分手了。
他那个初恋，不会就是许韵妍吧？
已经真相的慕筱犹豫着问道：“你和我嫂子之前是男女朋友吗？”
王锦尧的脸有些僵，神色也不太好，嘴唇动了动，没解释也没反驳。
慕筱又试探的问道：“你那个因我胡闹而分手的初恋，是我嫂子吧？”
这什么狗血剧情！
见慕筱已经猜到，王锦尧如实说道：“是，但我问她的近况，没有别的意思，你别误会。”
因为怕被误会，他都不敢问慕亚哲，就怕他多想，破坏他和许韵妍的感情。
至于那个钻戒，他终究是没去问许韵妍，或许只是她故意戴着讥讽他的。
慕筱没有再追问，捡了自己知道的说：“她和我哥挺好的，慕氏出问题，她跟着忙前忙后，我爸妈都很喜欢她，我也很喜欢她。你放心吧，我哥不是花花公子，既然是要结婚的对象，肯定会对她好的。”
王锦尧笑着点头，“我知道，我会祝福他们。可惜我才回国，没什么根基，帮不上什么忙。”
“没事，慕氏一定会扛过去的。”
“好了，很晚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稍后的拍戏进程会有调整，我确定好之后发给你。”
他别的忙帮不上，帮慕筱和慕亚哲挤出一些时间，还是能做到的。
当慕筱从剧组出发的时候，程啸被程国安堵了个正着。
大约是程家的人给他出了主意，不知道他怎么就混进了地下停车场，在程啸准备开车去找慕筱的时候，被守在电梯口的程国安堵住了。
要不是保镖报平安的电话打的及时，他或许就把拦路的程国安暴打一顿了。
程国安已经有二十年没见过程啸了，只偶尔实在想得紧了，才看看有关他的新闻。
可惜儿子做事很低调，也不接受采访什么的，他能知道的都是别人口中透露出来的一星半点。
看着和魏文丽有五分像的五官，他心口像是堵了团棉花，闷得厉害。
程啸看着比记忆中老了许多的程国安，眼神冷得厉害，像刀子一般，割裂程国安佯装的关切。
既然慕筱没事，他自然没兴趣应付程国安，转身就要进电梯。
没想到程国安反应还挺快，眨眼也进了电梯。
程啸将脚放在电梯门开合的地方，不悦的说道：“出去！”
声音不大，态度却很强硬。
程国安的脚无处安放，他不是一个厚脸皮的人。
他很想逃离处处看他不顺眼的儿子，但想到来青城的目的，就挪不动脚了。
而且他也觉得该和儿子谈谈，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不能父子成仇。
尴尬的气氛让程国安感到窒息，他喉咙发紧的说道：“啸啸，我只想和你谈谈。”
程啸一把抓住程国安的胳膊，冷厉的逼问道：“谈谈？谈让我去给乔蕾下跪赔罪，给程家要回投资，再娶她么？”
程国安像是感觉不到程啸的嘲讽和抗拒，又急又快的说道：“程家也是你的家，你为什么非要和家里人过不去？我听你爷爷和大伯说了，乔蕾是个很好的姑娘，和你感情也很好，你不能一时糊涂，就不要未婚妻啊。”
看着他情真意切的模样，程啸毫不留情的往他心口插刀子，“一个连老婆都不要的人，有什么资格管我要不要未婚妻！”
程国安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落荒而逃。
这种话，儿子说过很多次，但当着他的面说，还是第一次，他除了觉得难堪，还有后悔，更无法面对儿子。
可逃了几步之后，他一反常态的折了回来，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又摁开了。
程啸看着去而复返的程国安，有些意外，疏离的眉眼染上凉薄的笑意，“程家给了你什么承诺，让向来胆小怯懦的你，突然有了勇气？”
被一语道破的程国安有些?澹???群苊魅罚?趺炊家?统绦ヌ敢惶浮
程啸没说什么，带他上了十八楼。
公司的烂摊子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他给孔卓放了假，整个总裁办只有他在，现在多了个程国安。
程国安一路上都在打量儿子所待的环境，好像怎么都看不够。
程啸明知道他只是好奇，却还是戳着他的心窝子说了句，“别乱看，即便你替程家偷取了我的商业机密，也带不走。”
让他自生自灭了二十年，现在才来表关心，不好意思，他已经不需要了。
被误会的程国安不敢乱看了，急忙自证清白，“啸啸，你误会了，我绝对不会帮着程家害你的。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和程家成仇人。”
虽然他是来劝儿子回头的，但前提是他知道回头是好事。
如果程家让他害儿子，他哪怕被逐出程家，也干不出来虎毒食子的事。
程啸没说什么，走到长沙发坐下，见程国安想挨着他坐，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程国安急忙顿住脚步，在离儿子稍远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搓着手，很是局促，有些口干舌燥，却不好意思讨茶喝。
能让程国安进总裁办，已经是程啸能容忍的极限，自然不可能好好招待他。
“说吧，你想聊什么？”
程国安不安的看了程啸一眼，又急忙低下头说道：“啸啸，这些年你过得好吗？爸……我知道我不合格，你要怪就怪我，不要迁怒程家，他们是你的亲人。”
到现在为止，他都不相信妻子的车祸和程家有关。
在他眼里，他的父亲和哥哥只是喜欢钱和权利而已，绝对不会做杀人犯法的事。
儿子一直揪着车祸的意外不放，让他很是头疼。
程啸的手肘撑在沙发背上，虚握成拳的手撑住额头，轻笑一声，“程国安，我没死没残没成为社会的渣滓，你是不是挺失望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通一个问题，我妈是怎么看上你的？”
他是真想不通，这个一无是处的男人，哪点值得他妈妈喜欢。
程国安先否认了程啸第一个问题，“没有，啸啸你做得很好，我为你骄傲。”
然后又回答他后一个问题，“大概是因为我比较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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