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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疯子，是继续疯，还是成为植物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程国安点点头，“我尽力。”
如果唐芬雅只是一颗棋子，那她对他的感情肯定是假的，他不觉得自己能唤醒发疯的唐芬雅。
想要刺激一个人，肯定是特定的人，特定的场景，或特定的事情，可他一样都没占。
程啸和程国安的想法不一样，唐芬雅被逼疯的根源，是为钱当了程国安的情人，而程国安这种举世罕见的傻子，肯定在唐芬雅心里留了很深的印象。
人和事，程国安都占了，说不定能起作用。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程啸继续关注乔家的动态，然后变着法的添点火。
虽然对乔家来说不痛不痒，但也够他们烦的。
程国安努力了半个小时，讲了很多两人的回忆，提了去过的地方，唐芬雅依旧疯疯癫癫的，一点成效都没有。
没办法的他，找来纸笔给唐芬雅画像，将现在的她和以前的她画在一张纸上，对比明显，视觉冲击很大。
唐芬雅看到后，先是惊恐的大喊大叫，后又奇迹般的平静下来，望着自己之前的样子发呆。
无神的双眸有了色彩，眉头紧蹙，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
程国安趁机说道：“小雅，还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晚么，那是你的第一次。”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会相信唐芬雅的谎话，也不会因为愧疚而和她在一起，然后心生好感。
程怀民太了解程国安了，给他安排的女人，处处踩在他软弱的点上，让他抗拒不了。
唐芬雅和程国安的确是第一次，她当时虽然是夜总会的红人，但妈妈桑为了把她卖个好价钱，一直没让人破她的身。
程怀民花了十万，买了她初|夜。
因夜总会都知道唐芬雅不卖身，所以她和程国安睡了之后，就成了为爱献身。
再也没从魏文丽那感受到爱的程国安，在唐芬雅的温柔攻势下，包养了她。
女人对自己的第一次，记忆会格外的深，疯了的唐芬雅也一样，混沌的脑子里浮现出温文尔雅的男子，干裂的唇瓣微勾，有了很明显的笑意。
但笑意很快消散，惊恐的大喊充斥着不大的病房，扎得程国安耳膜生疼。
显然是唐芬雅记起了不好的事，让她害怕了。
程国安再接再厉，凑到唐芬雅的耳边，幽幽的说道：“小雅，程国平让我来杀你！”
他的语气说不住的阴寒，唐芬雅剧烈的挣扎起来，惊恐的大喊大叫：“救命啊！不要杀我！！！”
程国安发冷的手伸向唐芬雅的脖子，“你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死我妻子？”
“不是我，不是我，是……是……啊！”
唐芬雅挣扎得越发剧烈，绑带在她身上勒出一条条血痕，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般，只想挣脱束缚逃离。
颈间的窒息让她双眸瞪圆，死亡的恐惧压过了对程国平的害怕，她艰难的说道：“是……程国平，是他让我勾引你，我……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我只是拿钱办事。”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程啸听到这一句，脸色如狂风骤雨般吓人，“捉奸在床是不是安排好的？车祸是不是也是安排好的？你还知道什么？”
唐芬雅脸色涨红，眼珠突出，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程国安一身戾气，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掐死手下这个女人，给死去的妻子报仇。
程啸一把扯开程国安，怒斥道：“你发什么疯，把人掐死了，就更不能证明车祸是人为的了。”
哪怕案子不能再提起上诉，他也要留着唐芬雅这个证人，揭开程家人丑陋的嘴脸！
程国安被甩得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自己差点掐死人的手，浑身发抖。
程啸没时间管他，一把揪起剧烈咳嗽的唐芬雅，逼问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
唐芬雅摇头，再也不肯说一句话，眼里的光彩逐渐暗淡，再次恢复到如死水般平静。
刚才吐出的那两句话，完全是处于对死亡的恐惧，当生命不再受到胁迫，她再次被可怕的回忆逼疯。
刺激疗法只第一次最管用，因为患者大脑的防御机制会越来越强，再想让她开口，几乎不可能。
程啸愤怒的踢了一脚病床，对门外的柳云杰说道：“去把催眠大师叫来，今天必须让唐芬雅开这个口！”
可惜催眠大师的深度催眠并没有成功，反而让唐芬雅陷入了深度昏迷。
程啸的心情异常烦躁，最后一个关键证人都失去了用处，想要找到车祸的突破口，已经不可能。
柳云杰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却依旧有些不甘心，他劝道：“啸哥，你别急，还有一招可以试试。”
程啸一愣，立马想明白了柳云杰的意思。
他一把拉起程国安，命令道：“你不是想要帮我的忙吗？现在机会来了，如果不怕死的话，就去找程国平，和他明着撕破脸，将从唐芬雅这得到的消息告诉他。”
如果程国平知道唐芬雅被治好了，肯定会坐不住，不管是对付他还是对付唐芬雅，都是一个抓到把柄的机会。
程国安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找他问清楚的，我不会再当傻瓜，也不会再被他们摆布。”
程啸怕程国安这傻子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又加了句，“我不是让你去和程国平拼命，而是让你透露消息给他，让他唐芬雅在我手里，而且被治好了。”
“好，我知道了。”
话说得这么明白，就算程国安再蠢，也明白了程啸话里的意思。
现在的程怀民和程国平都是他的敌人，和他们坑他相比，这点卑鄙的手段真算不得什么。
只要能让他们付出代价，别说是骗人了，就算是杀人，他也下得去手。
程啸松开程国安，眼底的戾气还没退却，染上血色的双眸紧盯着没有任何意识的唐芬雅，对柳云杰说道：“把这个位置透露出去，等着大鱼上钩。”
程国安来到程家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但从踏进门的那一刻，他颤抖的心就平静下来，双眸闪过一丝狠厉。
程怀民和程国平都不在家，他也没给两人打电话，将好好的客厅砸了个稀巴烂，还将自己所有的画付之一炬。
看着癫狂的程国安，管家急忙给程怀民打电话。
程国安一把抢过座机，怒吼道：“我要杀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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