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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谈妥了。
“嗯，那个…雅雅小姐现在就在船舱里面，分毫无损，你带回去吧。”
李寒微笑道。
随后。
他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不用了。”
凤栖干脆利落的起身离开了。
一脸诧异的空青跟在后面。
李寒急迫的追了上去。
“作为咱们两家友好的象征，她的话你还是领回去吧。”
“不用了，你手中握着三个筹码，你也安心。”
再度拒绝。
凤栖加快了脚步。
一场谈判下来，涂山雅雅居然被涂山这边强行推给了天地盟。
银月守卫大统领空青没弄清楚这两个人到底在唱什么戏。
……
江边留下了一堆满载金银珠宝的箱子。
天地盟这边主要的大船全都停泊靠岸，等待着涂山这边搬运资源上船，用于飞龙城那边的供给。
而天地盟主李寒所乘坐的那一艘船，却在起伏的江水之中渐行渐远。
“姐姐，就这么答应他了？”
空青眼眸之间满是不甘心。
“不然又如何呢？方才在雅雅释放妖力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红红的力量，这如果是红红的意愿的话，我没有理由拒绝。”
凤栖喃喃着，眼眸之中浮现出了一抹刻骨铭心的悲伤。
空青连忙低头。
掌握着涂山妖域的涂山之主凤栖，其实也有一段关于宿命的过往。
与苦情巨树的意志相连，那些许愿的人和妖仿佛都是提前被选好了一般，会产生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孽缘。
最终，毫无例外，都是悲剧。
空青不知晓，姐姐每每站在苦情巨树下时，心里在想的是什么。
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姐姐在那份短暂的邂逅之中，收获到的只有沉重的悲痛，永远的铭刻在心底。
“为什么呢？我明明已经那么告诉她了，还是会下山，还是会遇到一个令她产生动摇的人类，这一切难道都是注定会发生的吗？”
话题一下子从逻辑变为了玄学，还略带一丝伤感。
这让空青有些不适应，毕竟这个时间段的她也没经历过，不太懂。
一个不懂爱情的狐妖，想法其实挺简单的……怎么说呢，如果可以的话，人人都想成为涂山雅雅，整天吃了睡睡了吃，闹出了事上面一帮老家伙护着说什么这就是咱们涂山未来的希望云云之类的……空青作为资深涂山社畜，反正，就挺羡慕的。
至于凤栖这边，能感受，但是不能感同身受。
“红红小姐暂且不论，雅雅小姐这边怎么办？姐姐你为什么要让他一起带回啊？”
“你觉得红红不在，现在的她留在涂山更好一点？”
凤栖深深的看了空青一眼。
后者回过神，这才察觉到，自己方才的确是少了一根筋了。
没错，现阶段，涂山红红不在。
涂山，没了雅雅更美好啊，至少她不用接到投诉的同时，还要心力交瘁的安排人修大街了。
“我就说嘛，那个家伙为什么要推三阻四的……”
“哼，他聪明的很，在我涂山占了这么大的便宜，还想着要吃干抹净？这次搬起的石头，就让他自己砸自己的脚吧。”
凤栖冷冷的哼了一声。
再者，她涂山的便宜也不是这么好占的。
到时候一气道盟那边闹大了，她可不认为这个家伙有以一城对抗整个道盟的能力，这个人类只怕会贪生怕死的把三个人全都送回来，求涂山这边庇佑。
届时，红红也能看穿人类的真面目了。
……
乘坐回去的快船，刚好与涂山容容所乘的那艘交错。
这次的谈判很成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发生任何意外，就连事先预备好的让涂山容容现身的方案也不必实行了。
船舱内的李寒也满脸写着高兴。
不过……
“呼呼呼……”
穿着红袍的小狐狸躺在船舱的地板上，光着小脚丫，小脸上带着平静安详的表情，嘴角还挂着涎水，看样子睡得很舒服。
时不时的还要侧个身，胸口一阵起伏，毛茸茸的耳朵也随之动了动，无尽酒壶倒在一旁的地面上，被她一只小手牵着。
球迷归球迷，但是李寒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觉得把涂山雅雅带回飞龙城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再怎么爱球的人也不会让球在家里乱撞啊。
很明显嘛，从凤栖那个女人的表情就能看得出来，这个喜欢闯祸的小瓜狐狸肯定是被嫌弃了，绝对是被嫌弃了吧！
“要不，偷摸着安排一艘船给她送回去？”
“这可不行哦，李寒哥哥。”
李寒的身后传来了涂山容容的声音。
她慢慢地走了进来，蹲在了涂山雅雅的旁边。
“雅雅姐的无尽酒壶有为她增长妖力的能力，即便在远离涂山以外的地方，她的妖力也不会减少，姐姐说了，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这对于她而言，也算是一次历练，还是出一趟涂山比较好。”
李寒讶异道：“这不会就是你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吧。”
这两姐妹一开始打算再把涂山雅雅弄到飞龙城去？
涂山容容摇了摇头，满是歉意的说道：“那倒不是，容容主要还是为了谈判的事情来的，只是事先考虑到了这种情况，才和姐姐商量过了，毕竟整个涂山，能够让雅雅姐改变主意的也就只有姐姐一个人了，姐姐不在的话，雅雅姐会冲动，到时候兴许会跟李寒哥哥碰上，姐姐的意思是如果容容在场的话，最好是能避免争斗，劝李寒哥哥把雅雅姐带回飞龙城，不过当时的情况容容实在是无能为力，对不起。”
“没事，她喝了酒下手没轻没重的，你估计也拉不住，结果是好的就行了。”
李寒点了点头。
也罢，事已至此，卖红贵人一个面子也好，毕竟这次她也算是帮了大忙了。
果真是不喜欢欠人情啊，反手就还了李寒一个大的，与此相比，养个涂山雅雅完全不在话下，调皮是调皮了点，难道没有优点吗？
可爱不就行了嘛？这样想想心情一下子就愉快了。
他拖着下巴望着涂山雅雅的无尽酒壶。
“我有一个想法，打个比方，你们姐妹两个如果喝了无尽酒壶的酒，法力会不会增长呢？或者说……别人喝了，会不会有效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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