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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的目光向窥伺之处看去,透过窗外,他只看见了一个落在窗沿边的暝彩鸟。当奥姆里森再想抓住那股窥伺之感时,却发现它早已消散无踪。
阿扎尔问不耐烦地道:“怎么了?如果你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在我说完后,得到我的同意再说,这是对学术的尊重!”
奥姆里森现在没心情和阿扎尔争辩这件事,他只是笑了声说:“呵呵,没什么,我只是想起来还有事要做。你们把地址写在纸条上,一会儿我会自己去的。”
多托雷的『切片』虽说有些狂傲,但终究是察觉了一些事的。他知道奥姆里森身为执行官第二席,绝不可能空穴来风,所以他站出来说:“好吧,不过可别来的太慢,不然,本就没什么用的你就彻底没用了。”
说完,多托雷的『切片』抛出了一个纸团给奥姆里森,奥姆里森也直接伸手抓住。
之后多托雷的『切片』说道:“这是咱们愚人众的专属通道,因为有些地方我们没办法随意进出,所以,咱们也只能将就用用这个野外的出入口了。”
奥姆里森收起纸团后,笑了笑就离开了。随着奥姆里森的离去,窗沿的暝彩鸟也振翅离开了。
须弥城外,那只暝彩鸟正在寻找奥姆里森的踪迹,但是它似乎跟丢了。正当?准备放弃的时候,奥姆里森的声音突兀地从身后传来:“你在找我吗?智慧之神布耶尔。”
那暝彩鸟,或者说布耶尔,慌忙地朝身后看去,只见奥姆里森背生风雷双翼,微笑地盯着?。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呵呵,以这番模样与我交谈,着实有些不尊重我。依我看,身为宾客,我还是亲自去净善宫找你吧。”
说完,布耶尔感觉翅膀一沉。?往身上看去,这只暝彩鸟全身已经被坚冰覆盖,最后就连头都是如此。布耶尔神力微弱,无法反抗,最终只能将意识收回。
奥姆里森笑了笑,唤出一阵微风托住了被冰封的暝彩鸟,并给它化开了寒冰,将它放走了。
做完这些之后,奥姆里森化作一阵黑风朝净善宫而去。
净善宫内,纳西妲从昏睡中醒来,然后捂着头晃了晃,似乎在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个时候,一阵黑风吹过,奥姆里森的身形显现出来,他笑了笑说:“那么,如金丝雀般灵巧可爱的智慧之神布耶尔,能否替我这个愚者解惑,为何要窥伺我?”
纳西妲也直白地说:“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而且你的实力远在他们之上,你对须弥来说,很危险。”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呵呵,你倾尽全力保护的国家和子民,如今却这么对你,你只能永远活在太阳的光辉下,你认为值吗?”
纳西妲捂住胸口说:“这无关是否值得的问题,我是须弥的神明,保护须弥的子民,是我应尽的义务。”
奥姆里森笑着拍了拍手:“呵呵,真是仁慈博爱的神明啊,为了子民可以奉上一切。不过,你找错人了,你放心,我对你的须弥没兴趣,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然而,纳西妲却果决地说了句:“你和他们不一样。”
奥姆里森笑了笑问道:“哦?不一样?我倒是想知道,我有哪里不一样。”
纳西妲开口道:“我曾经试着读取你的心声,但我发现,无论怎么读取,你的心声却永远在悲泣。”
纳西妲凝视着奥姆里森说:“而且,当你远在璃月的时候,我就曾试着进入你的梦境,可我发现,你虽然没有佩戴『虚空』,但你也已经没有梦境了。就算偶尔有过,也是同一副景象。你的本心不坏,我猜,变成这样并非你所愿。”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比起变成这样是否是我所愿,我还是更想知道你身为须弥的神,为什么会在璃月窥探我的梦。”
纳西妲这时低下头说:“我……我不知道,其实,你还在至冬的时候,我就已经想要观察你了,只不过距离太远,我无法触及。在蒙德,我虽然可以勉强触及,但是也仅限于最基础的观察和交流,而我自然不可能和你交流。直到璃月,我才能倾听你的心声,观察你的梦境。”
纳西妲抬起头说:“但是,这些事就好像在我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这样做,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里,奥姆里森想道了一个可能性,不过他并没有说。奥姆里森笑道:“呵呵,原来如此。虽然知道你说的大概是真的,但听起来还真是够荒谬的。身为智慧之神却无法为自己的行为做出评判,仅仅是因为所谓‘心底的声音’就愿意去观测一个实力远超自己的存在。该说你是纯真,还是愚蠢呢?”
纳西妲也笑着说:“我之所以愿意继续观测你,是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对我出手。还记得我说过吗?你和他们不一样。你的本性还是善良的,只不过,因为受到了太多的伤害,才不得已用荆棘把内心的柔软包裹起来。你伪装成猎手,是因为你不想再受到任何伤害。但即便如此,你心中的善良仍未改变。”
纳西妲微笑着对奥姆里森说:“我想,刚才被我附身的那只暝彩鸟,现在应该还自由地飞在雨林中吧?”
奥姆里森笑着说:“呵呵,就算真是这样又如何?我有必须完成的事业,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再见了,布耶尔,下次再见,我会带走你的神之心。”
言毕,奥姆里森化作一阵黑风而去,纳西妲还想说些什么,但奥姆里森走的太快,?没能拦住他。
奥姆里森离开净善宫后,有些心不在焉,阴差阳错地又来到了降诸魔山,他遥望着巨大的遗迹巨像,眼中微微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许,连奥姆里森也没想到,刚才与纳西妲的一番对话,竟然让他心中多年不曾化解的心结,隐隐有松动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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