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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起天理的实力,想起自己和妹妹面对?时的那种无力,他是真的不想趟这趟浑水。
他不想再和妹妹分开了,一旦这次讨伐失利,那么自己和妹妹,将会是永别!
再三权衡之后,旅行者开口道:“很感谢你带我揭开这些远古的秘辛,『乐师』。不过我不能答应你,而且谁知道这个是不是你迷惑我的圈套?”
旅行者其实知道这些事九成都是真的,只不过旅行者只是想找理由开脱所以随便扯了个谎。毕竟善用计谋,玩弄人心,以天下为棋,这很符合奥姆里森的性格。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别急着拒绝,旅行者。你可知为何我不一开始就告诉你真相,而是引导你一步步自己打开真理的大门吗?”
旅行者摇了摇头,奥姆里森笑了笑说:“呵呵,因为,真理的大门之后,很有可能与人们对当前世界的认知相违背。真理是无情的,它也是绝对公平的,它就在那里,任你如何掩藏,它也绝不会改变。”
奥姆里森顿了顿说:“所以,它甚至可能会改变一个人对世界的态度。它是个很可怕的东西,然而有些人明知真理的大门之后就是真理,却因为要自我保护不愿相信,甚至怀疑它究竟是不是真理,就像你我一般。”
“我可以一开始就告诉你我知道的一切,但我是愚人众的执行官,是你的敌人,是无恶不作的愚者。所以你不会相信我,然而你若是自己探寻到这些真相,你就不会怀疑了,否则,我为何要费尽心机去引导你,而不是直接把真相摆在你面前呢?”
“所以,不必怀疑我,因为这些都是你自己触及的真相。而且我可以告诉你,『天空』的罪恶远不止这些。如果说我们坎瑞亚研究地脉,死有余辜,那么蒙德的雪山——古国芬德尼尔呢?你应该见过那里的寒天之钉了吧?”
“呵呵,那里会变成雪山,完全是因为寒天之钉。从前,那里可是四季如春的天堂,一个富庶繁荣的国度。而这样一个国度,就这么没有由来地被『天空』毁了。”
旅行者眉头越皱越紧,他知道奥姆里森说的很有道理。拳头也越握越紧,他也感受到了『天空』的不公。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妹妹,旅行者的手就无力地松开了。
奥姆里森发觉的旅行者的小动作,然后微微一笑开口道:“呵呵,而且,你难道想和你妹妹一样,独善其身吗?”
旅行者顿时瞪大了眼睛,开口道:“我妹妹怎么了?!”
涉及他的妹妹,这次旅行者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竟然无视了实力的差距揪住了奥姆里森的衣领。
这个举动把派蒙吓了一跳:“旅……旅行者……你冷静一点啊!”说着,派蒙急忙飞到旅行者身后,试图把旅行者拖开。
奥姆里森摇了摇头道:“呵呵,无妨。”
这时旅行者也冷静了下来,松开了奥姆里森,开口道:“抱歉,我……”
奥姆里森笑着摇了摇头道:“无妨,我理解。”
旅行者紧接着开口道:“我妹妹到底怎么了!”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别激动,旅行者,这……都是五百年前的事了。”
听到这里,旅行者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的妹妹现在还安然无恙,而这件事又发生在五百……等等,五百年前?
旅行者惊诧地看向奥姆里森,奥姆里森也笑道:“怎么,想不明白我为何要说五百年前的事?”
旅行者点了点头,然后奥姆里森开口道:“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恨你们兄妹啊。”
奥姆里森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平静,但这种平静,并不让人安心,反而让人感觉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派蒙疑惑道:“这件事和旅行者有什么关系?”
奥姆里森看了眼派蒙,淡淡开口道:“你的妹妹,比你苏醒的早得多,甚至我都是在你妹妹苏醒一段时间后降临的……”
“……而后,我与她就结识了……”
“……我们决定共同去游历七国……”
“……结识了风神……”
……
“但,在坎瑞亚灾变那一天,一切都变了。我的老师,莱茵多特,她孤身面对『天理』,而我,则负责挡住六位神。由戴因率领的宫廷卫队,负责保护和救助百姓,而你的妹妹,却选择了独善其身。她将你强行唤醒,然后带你离开了坎瑞亚,之后,你们便遇见了『天理』。”
之后的事,便不言而喻了。旅行者陷入了沉思,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妹妹和坎瑞亚还有这样一段过往。
这时奥姆里森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你们,选择了坎瑞亚,却在它危在旦夕的时候将它抛弃。你们抛弃的不仅是坎瑞亚,还有万万千千的无辜人民。而现在,你的妹妹却进入了深渊,不去对抗『天理』,反而不停地伤害普通人,还美其名曰『复仇』,呵呵,哈哈哈,让你来说,是不是比我们这些愚人还更加滑稽?”
旅行者面色沉重,派蒙担心地喊了一句:“旅行者……”
旅行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奥姆里森深鞠一躬说:“对不起……”
奥姆里森用风把旅行者托了起来,然后说道:“不知者无罪,你妹妹的罪孽,你没必要承担。”
旅行者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但我是她哥哥。”
这一句,包含了太多太多,即使是奥姆里森,也不再多说了。
旅行者顿了顿后继续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这次我不会选择独善其身了,我会和你们一起举起反抗之旗。”
派蒙担忧地问道:“旅行者,你真的想清楚了?”
旅行者点了点头说道:“派蒙,接下来的路会很危险,你还是……”
派蒙连挥手带摇头地说:“才不要,派蒙是不会抛弃旅行者的!如果你决定了……那再危险,派蒙也会跟你一起的!派蒙……派蒙也会保护你的!”
奥姆里森看着眼前的二人微微一笑道:“那么,旅行者,欢迎加入我们,当然,是和戴因一样的加入。”
派蒙疑惑道:“戴因也加入你们了吗?”
奥姆里森点了点头,将戴因的事告诉了他们,然后说道:“如何,旅行者?如果不愿意,你也可以拒绝。”
旅行者想了想说:“好,我答应。”
奥姆里森微微一笑道:“那么,你的代号呢?”
旅行者思虑片刻后说:“钟离?们都说过,让我留下属于自己的沉淀,提瓦特的故事,我也会永远铭记,所以,我的代号就是『旅人』。”
奥姆里森笑了笑说:“欢迎加入,『旅人』。”但是笑着笑着,那看似和煦的脸上竟有泪滴落下。
或许是有感而发,奥姆里森再次吹奏起了玉笛,依旧是凄婉悲凉的曲调,但悲凉中却有了一丝希望。
这次的独奏,连派蒙都没有打扰,几人就这么平静地听着,吹奏着,不知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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