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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做的很好。”
但这已经足以护卫们将这四个字写下来，当做传家之宝了。
因此不少其他的护卫在这几人的炫耀下，开始恰起柠檬。
可大家都明白，这种事情可遇不可求。
第二夜的守卫等到第一夜人类出现时间后再延迟一个时辰。
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大家开始放弃了.
没有风，没有呕吐声。
护卫准备放下望远镜揉揉自己眼睛的时候，忽然在星光下的小路上看到一抹影子。
这下顾不得揉眼睛了，护卫拿起望远镜看，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
“快来兄弟们！七个人！”
无妄坡的人类虽迟但到！
护卫们全都兴奋起来。
无妄坡的一行七人，有男有女，与昨夜三人清醒后脸上如出一辙的迷茫。
“我知道我是谁，可是我为什么会在这？”
他们心情忐忑的准备敲关隘闭的严严实实的铁门。
然而门一下就开了。
一串带着长枪的护卫们走出来。
无妄坡的七个百姓心里提起来，具体在紧张什么还没有意识到，就见护卫们脸上带着笑意，向他们致以亲切问候。
“无妄坡的老百姓吗？”
“哎呀，可算等到你们了！欢迎欢迎！”
这下子，这七个人的脸上，更茫然了。
……
这一次的口供与昨日有些不同。
昨夜三人说季合叉着腰正对他们站着，所以十分肯定就是季合。
今夜七人却说，他们不知道到底是谁。
因为那个人是背对他们站的。
只能看出来身材很高挑。
有一女子还红着脸说道，“身材很好。”
至于是不是季合，他们不能确定。
不过有一点今夜与昨夜是共通的。
就是他们是被风抽醒的，不是抽风，是被风抽。
“从这一点来说，运用风的力量，应该就是季合没错了。”归终判断道。
接连两日皆是如此。
归终明确了的两点就是，一：所有人都做了梦。二：明日还会有人。
派去无妄坡调查的人还没有回信。
也许真如留云所说的那样？
留云说过：“季合不是吃石珀的精怪，那肯定就是如本仙最初推断的那样，他是迷惑人心的精怪!”
“本仙就说嘛！本仙的直觉一向很准！”
季合在璃月的时候能迷惑寒家的小孩与他同行，现在迷惑无妄坡的百姓做梦梦游，似乎也有道理。
只是季合既然如此做了，为何又将人送了回来。
归终总觉得这里面的逻辑不对。
归终觉得唯一正确的逻辑，就是，这件事情本是他人所做，季合看不惯，将人送了回来。
联想到在璃月被破坏段港口，看起来场面恐怖，实际无人受伤。寒家云家的小孩，包括阿圆都对季合的印象很好。
归终歪着头，作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有没有一种可能，季合是个好人。”
这个猜测，归终觉得很对，留云坚决否定，其他仙人在她俩的争执中处于迷茫。
没办法，还是只能将事情告诉帝君。
毕竟帝君的口头禅就是，“略知一二。”
这会让人觉得，他什么都懂。
这个问题试探性的被摆在钟离的案头。
他也真的，对此略知一二！
“季合的部族与璃月曾经有过交易，我知道他只有风的权能。”
“迷惑人心这种能力，并非元素的属性，难以捉摸，近似于天地生养的妖。”
“若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做梦之前，一定有某种媒介让他们会在晚间如梦。”
“或是食物，或是香气，或是声音。”
……
等到第三夜，又有数十人来到无妄坡。
前两夜的护卫念着留云的夸奖，痛哭夸奖多了，就不值钱了。
“与其一场失望，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第三夜的护卫将人带去仙人议事的地方。
然而这一次，留云一想起季合被帝君亲手颁发的好人卡，就不可置信。
“季合怎么会做好事呢？”
“他真的是好人？”
“不对，他一定是迷惑了……”
“不对不对！他不可能迷惑帝君！”
护卫们眼巴巴的看着留云搁那跟自己说话。
直到人都安置好，归终让他们回去好好休息，他们都没等到留云借风真君赞赏的夸奖。
由此，那独几份的夸奖，价值又涨了回来。
神奇的事情是，归终在第三夜的人中找到了自己派去无妄坡调查的归离集子民。
“啊这……”
那位子民志气高昂的出发，却一起做梦到了云来海摊。
不过，这给归终的调查带来非常大的好处！
没有谁能比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子民，更能明白归终想要的关键点。
这位子民一下就提出他觉得最疑惑的。
“一进入无妄坡，便能听到鲸歌。”
“我不知道鲸歌到底是什么歌声，但是我知道，那就是鲸歌。”
于是，归终与甘雨一起重新整理其他人的记录，发现有三十多份都提到过这个声音。
“破案了！媒介就是声音！”
至于背对他们的人，子民机敏的看了侧面。
“挺帅的。是季合没错！”
留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颠覆。
开始在议事厅踱步来踱步去，像归终平时想事情的样子。
不过归终是有条理的一句话接着一句话梳理。
留云则是一直重复几句话。
“怎么会呢？本仙的感觉怎么会出错呢？”
“他的眼睛一看就不坦荡，怎么会是个好人呢？”
“怎么会呢……”
……
第四日。
第五日。
接连都有人被送来。
归离集的子民直呼：“你们无妄坡的人睡觉都不穿衣服的嘛！”
“我们归离集的衣服鞋子要没啦！”
哦，对。
由于衣冠不整。
归离集男男女女的年轻人之间闹出不少风波。
不过这些事情，季合就管不着了。
甚至在之后，季合专门找人问了记录下来当做笑话看。
这导致从无妄坡出去的一家胡姓人，留下了不用尊敬无名魔神季合的祖训。
这都是后话了。
……
在五日之后，无妄坡有百姓站出来统计了一下，几乎所有的年轻人都到了。
于是第六日、第七日，再也无人过来。
这件事情到了结局。
然而，无妄坡的百姓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安置，留云还没有接受季合是个好人。
一封由穿戴宽大斗篷的人送到归离集关隘的信，被递到了归终手里。
信来源于，地中之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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