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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云归司敲开了季合的门。
“师傅，我能请你去看看齐叔怎么样了吗？”
云归司是个重情义的孩子，更别说齐兴发是在季合之前唯一接济他的人。
季合能预感，遁玉陵的秘密，要被揭发了。
“你知道遁玉陵防卫的严密。我根本进不去。”
云归司咬着唇，声音虽轻，传递的消息却很重。
“遁玉陵不与外界交流，因为我们有秘密。”
云归司虽然年幼，但是因为母亲的缘故，他知道很多事情。
最根本的秘密，云归司只用了一个词。
“我们的秘密，就是‘长生’。”
蓝星的历史当中，倒是有不少皇帝会求长生。可季合没想到会在提瓦特听到这个词语。
一时间季合的记忆有点混乱，但云归司的下一句话，就是很明显的提瓦特论调。
“这是我母亲提出来的词语，她认为，在地底深处有一种特殊的力量，神明的力量来源于那里。若是人也能使用那种力量，会不会变得像神一样强大呢？”
季合听到这个话后，心中一寒，又是非常震惊。
这个时候，天空岛还没有挑选合适的人派发神之眼，也就是人类都是不能使用元素之力的。
云归司的母亲，不愧是能在钟离那里留下记忆的人。
神明行走于大地的提瓦特，神明多，信仰也多，却很少有人要越过神明去寻找给予神明伟力的力量。
就算有，能真正找到力量的绝对是少之又少。
“我的母亲，因为机缘巧合，寻找到了地底深处。从那里汲取到了力量。”
“遁玉陵家家户户都有祖籍，可是我家没有。”
“我的母亲，活了很久。”
“她是一位很善良，很乐观的祭司。所以她想让自己获得的力量，也让别人享受到。”
带领全族人民去追求长生？
季合想想就不寒而栗。
“天星的碎片坠落遁玉陵，但是它不愿离去。”
“只是在魔神混战的时候，不堪其扰，才飞去高天。”
“也因为在这个时候，它该完成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
“它在守护地底的东西。”
“‘守护’也是我母亲口中的词。”
“天星离去后，我母亲趁机研究留下一点裂缝中的气息。”
说到这里，云归司面露难色。
季合心念一动，“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你要是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
云归司摇了摇头，他含着苦涩，将母亲巫术一般的作为说了出来。
“上古流传的有祭司之法。可是很多都是残卷。而且里面的内容血腥邪恶，族里的长辈都不相信。”
“可是母亲信了。”
“她取了全族人的血肉，进行祭练，用血刻画阵法。强行撑开了裂缝。”
季合皱了皱眉头。
取了全族人的血肉，让遁玉之民对长生抱了期待。
季合不用听，就已经能猜到接下来的故事了。
云归司的母亲没有替族人争取的长生。
反而因为无所得，被族人唾弃。
云归司的现状，就是最好的佐证。
果然，云归司说了他母亲的结局。
“我母亲，从地底走了出来。她将失败的消息告知了众人。”
“可是我们都看到了，她变得更年轻了。”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母亲。”
“在人群中。”
“族人都是辱骂。”
“她却微笑着。”
“她看着我，一直微笑。”
“好像……很舍不得。”
“……”
“再然后。我被赶了出来。”
……
揭开痛苦的伤疤，对于云归司来说是很难过的事情。
他记忆中的最后一刻，是他见过最美丽的母亲。
她笑着。可是他好难过。
他再也没有再见到母亲。
他甚至，没有了家。
……
“师傅。我进不去遁玉陵。”
“现在您知道秘密了，您之前说想办法让我回去，可以吗？”
母亲没了，另外一个帮助他的叔叔也在遁玉陵不知死活。
云归司只能将希望放在了，只听过一句、从季合口中说出来的、没有任何保证的话上。
季合拍拍他的头。
“当然！”
话这么说，当然是安慰云归司的。
季合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还处在震惊当中呢。
虽然他有系统，不过在模拟之前，他至少要收集到遁玉之民的信息才行。
看来还是得闯一回遁玉陵。
……
季合在城北找到了毛莫。
“我们再去一趟遁玉陵。”
毛莫无奈的摘下手上的麻布手套。
“走吧走吧。不过你这次又打算用什么借口，他们不会又不让我们进去吧？”
毛莫可是对遁玉之民的防范之心印象深刻。
季合勾起唇角，“当然，这次绝对能进。”
季合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
毛莫震惊：“你让我去搞偷袭？”
季合挑眉，“你做不到？”
毛莫站起身来，又将麻布手套往手上戴。
“不是做不做得到的问题。”
“哥，大哥，你是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不去攻打遁玉陵吗？”
季合语气平静，“我知道啊。因为天星嘛。”
“你知道你还让我去干？”
“天空岛看着那里呢！我可不去！”
“天星都走了你怕什么怕！”
毛莫严肃道，“不要试图挑战天空的威严！”
季合反问，“你预见你要死了吗？”
毛莫一怔，“那倒没有……可是你不是说我预见的，是假的那啥嘛？”
“……好吧，没忽悠成功……”
季合又忽然想起，天理看到的都是假的，那毛莫怕啥。
“天空现在看到的是虚假的世界树，你怕什么？你在天理眼里早就死了！”
毛莫闻言更是摇头摇的欢。
“可那里是跟天星有关的地方，万一我的神权气息被传到天空岛去了怎么办？那我不就是露馅了？”
“……”季合无语至极。
咋就忘了毛莫这么怕天空岛了呢？
来问毛莫的时候就该用下系统模拟的。
不过现在也不迟。
任由毛莫在那解释自己的担忧，季合在脑海中开启了模拟。
【提瓦特气运系统】
【3,2,1……开始模拟】
【你想让毛莫座下狮鹫侵扰遁玉陵。】
【毛莫不肯。担心狮鹫作为自己的眷属，被天空岛认出来。】
季合皱皱眉头，这毛莫实在是太胆小了吧！
【你提议将狮鹫的毛剃掉，去除常年累月沾染的毛莫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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