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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知书看懂了,林辰的意思是,他来杀猪。
接着,林辰又冲着蒋知书比划了一堆手势,一会儿竖起大拇指,一会儿又指指手腕。
看得蒋知书一脑袋浆糊。
他扛着锄头悄默声出现在林辰旁边,“林辰,你冲我瞎比划啥呢?”
林辰转过头来,嘴里还衔了一棵小细叶草。
蒋知书皱皱眉,伸手把林辰嘴里的草拔出来,一脸嫌弃地看他。
“你没事嚼啥草呢!这草有毒,嚼多了小心你嘴麻。”
林辰:“……”
齐军在一旁端着自己的铁锹,试图加入对话。
他蹲在树后面,像只大号的螃蟹,挪着小碎步横移过来。
“咱们怎么解决这只野猪啊?”
齐军看了看林辰,又看向蒋知书。
蒋知书头一撇,看向林辰,“林知青,这个是你擅长的,你来说。”
还没等林辰开口,他又补充道:“说话就说话,不要乱比划,我看不懂。”
齐军举手:“嗯,我也看不懂。”
林辰对着两人翻了个白眼,小声地说起自己的计划。
“蒋兄弟,你一会儿绕到野猪背后去,趁它不注意跳到它背上,用锄头把野猪脖子勒住,往上提。”
蒋知书听了,思索了一下说:“我控制不了太久,你尽快把野猪杀死。”
林辰竖起一个ok的手势,马上就被齐军一巴掌拍下去。
齐军:“说好不打手势。”
林辰无奈:“我拿砍刀插野猪眼睛,尽快把野猪收拾了。”
蒋知书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静步慢慢往野猪身后绕。
林辰则紧握砍刀,随时待命。
等了一会儿,齐军戳了戳一言不发的林辰,“我嘞?我干啥啊?”
林辰:“你帮我照顾好苏知青。”
齐军秒懂,对着林辰使了使眼色,“你放心,我肯定把苏知青给你照顾得好好的。”
不一会儿,蒋知书那边就准备好了。
只见他双手正握住锄头把,从野猪背后的一块石头上跳到野猪身上,然后迅速将锄头把横着抵到野猪脖子下面,用力往上一抬,同时双腿紧紧地夹住野猪背。
林辰迅速跟上,手握住砍刀,直直地往野猪眼睛里插。
野猪被两人激得愈发狂躁,疯狂地胡乱跑动,蒋知书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被野猪颠下去。
林辰也不敢放松,只见他肌肉隆起,牙关紧咬,双手死死地压住砍刀,使劲往野猪脑子里捅。
砍刀还是有些粗了,所以插不了太深,但野猪还是在两人的合作下逐渐虚弱。
眼看着这只大野猪就要被收拾得趴下了,四处的汉子们争相涌上前来,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农具。
一群汉子收拾一只快死的母猪,还是很厉害的。
即便再不甘愿,这只野猪也只能在众人的砍砸下失去生命。
母猪一死,四处的小野猪就是砧板上的鱼、待宰的羊羔,都不用人提醒,有眼色的汉子就把四下逃窜的小野猪们逮了回来。
都是活生生的小野猪,一个汉子拎着一只小野猪的后腿,乐呵呵地冲着一旁的大队长叫。
“大队长,嘿嘿,咱们逮了八只猪崽子,都带着气儿呢!”
大队长看了看众人手中倒腾得欢实的野猪崽子,又看了看地上已经没气的大母猪。
大叫一声:“好!好!好!”
大队长大手一挥:“我做主,这只野猪是在咱们村蒋师傅和林辰同志的带领下,由大家伙一起杀死的,所以就不上交到公社了,今天咱们回村分肉。”
“呜呼!”
“分肉咧!”
随着大队长的话声一落,周围的人们都欢呼起来。
蒋知书没在人群里跟着闹腾,而是任由他妈把结结实实的拳头砸到他身上。
“谁让你逞能了?”
“谁让你逞能了?”
“没你大家是不能活了,是不?”
“你要是受点伤,妈可咋办啊?”
王小娟一开始还是生气,说着说着就开始哭,越哭越伤心,连蒋知书小时候不听话,从八九米高的桑葚树上掉下来的事都翻出来说了。
蒋知书也心虚,一句话不敢反驳,任由他妈打骂。
心里还想着,等下山后见到陆知青,肯定又是一关。
山里刚出没野猪群,大家都不敢久待。
四五个人抬大母猪,八个人拎小猪崽子,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准备下山去。
就是苏婉那里出了点小问题。
苏婉可以说是这次野猪袭击事件里,唯一一个倒霉蛋了。
当时大家一众散开跑的时候,苏婉不知道怎么的,就给摔倒了,刚好被野猪拱个正着,肚子直接被拱烂了。
那只大野猪獠牙上的血,就是苏婉的。
林辰拜托齐军照顾苏婉,齐军当然是一步不敢离。
结果就在林辰和蒋知书杀野猪的时候,大队长家的二儿子李星跑到了苏婉身边来。
齐军当然是直接把人拦下,问:“苏知青受伤了,你一个男的看什么呢?”
李星心里着急苏婉的伤势,哪里能对挡着他的齐军有好脸色,直接上手推搡齐军,“你给我让开。”
齐军力气可不小,死死地挡在李星面前。
“苏知青衣服都被顶坏了,你一个男的过去干嘛?”
“你是医生吗?”
李星越不过齐军,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就站在那儿,和齐军两个人干瞪眼。
直到林辰杀完野猪回来,李星还在原地和齐军僵持着。
林辰抓着上衣,随意擦了擦手上的血,走过来问齐军:“你们俩在这干什么呢?”
齐军指了指李星,“这人有病,自己不是医生,还非要去看苏知青,鬼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李星听到齐军这么说他,直接涨红了脸。
“我没有,我就是想看看苏知青。”
林辰把手里的砍刀递给齐军,冷着声说:“看什么看,赶紧把苏知青背下山送医院。”
李星听到这儿,却更来劲了,直接说:“我来背苏知青。”
“你?”
林辰直接伸出拳头,猛地一拳砸在李星身上。
这一拳,直接把李星砸了个趔趄,林辰冷笑一声,“就你?”
没再管李星,林辰直接对齐军开口:“齐军,去找个身体壮实的女人,来背苏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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