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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师喝不了，我来吧。”
黎爸看酒杯的方向是黎妈，站起身伸手挡住了。
赵老师开始挑刺了。
“我记得上次，刘校长家儿子结婚的时候，白老师可是喝了不少，现在是看不起我这个主任吗？”
刘校长儿子结婚都是四五年前的事了，现在孙子都快上幼儿园了，那时候黎妈还没有查出肿瘤，自然就喝了。
还有脸强调自己是主任，黎妈心里气急了，也不好意思直接闹开，毕竟今天也不是来闹事的。
“我喝。”
黎?伸手接过了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看着赵老师说道：“我妈身体不好，大家都知道，怎么就你赵主任不知道这件事吗？”
赵主任也就这一两年的了，而且黎?也不在一中，不归她管，就直接顶过去了。
赵老师被气得不轻，说道：“黎?也是变了许多，这比小时候能说会道多了。”
“没有茜茜姐变化大，差一点我就认不出来。”
黎?又刺了她一下，一下子刺中了她最不想听到的，女儿从小就跟她比较像，工作赚钱后就瞒着她，换了脸，现在看不出相像的样子了。
这不就是嫌弃她的长相吗？
赵老师的脸一下子掉了下来，她要忍住，不能破坏女儿的婚礼，直接准备去下一桌敬酒。
走到黎妈身边，她的手朝右侧了侧，盘子中的酒直接都撒在黎妈身上了。
“哎呦。”
听到黎妈尖叫了一声，她又装模作样地赶过来，说道：“不好意思白老师，端的时间久了，手有点抖，没拿稳。你不会介意吧。”
黎妈倒想介意，刚才她叫了一下，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边了，她还怎么计较。
黎?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了，黎妈伸手使劲拽住她。
“不介意，赵老师手抖可能是帕金森，有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话后，黎?被黎妈硬拽着离开了宴会厅。
完全不顾，后面脸色发青的赵主任。
母女俩在洗手间稍微清理了一下，这件旗袍算是毁了，就直接从肩膀那边倒过来了，整个料子都被污染了一半。
“妈，你刚才怎么不让我说啊。”
“说什么，你就算再会说。人家都会说，已经道过歉了，也不是故意的，到时候还倒打一耙，说你得理不饶人。”
黎?看着镜子中的黎妈，穿着一身被毁的旗袍站在那里，眼神中透露出忧伤，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她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也就没有再追问。
黎妈的情绪很快就缓过来，挽着她出去时，黎爸在门口焦急的等待。
看到母女俩出来了，也就松了一口气。
他脱下外套搭在黎妈身上，两人依偎着，回到了家。
黎妈去洗澡的时候，黎?偷偷问黎爸，之前是发生过什么事情，是和赵老师有关吗？
她也跟黎爸说了黎妈在厕所里眼眶微红，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黎爸叹了一口气，还是把往事告诉了黎?。
在有黎?之前，黎妈怀过一个孩子。黎?之前也知道这件事。
她不知道的是当时黎妈怀孕还未满三个月，也就没有跟大家说，只是自己多注意了点。
那次流产也的确是意外，不过当时撞到黎妈的学生是赵老师的侄子。
事情发生后，黎妈也没有怪那个小孩，学生家长的道歉赔偿也都接受了。
她同时也给那个小孩代课，那天学生没有交作业，她就批评几句。
没想到有天中午回办公室，听到赵老师在办公室编排她，说她表面上原谅了学生，接受了道歉和赔偿，背地里又欺负学生。
当时黎妈气不过，说了两句。
后面就变成黎妈得理不饶人，那段时间对黎妈来说，本身就很难熬，期待已久的孩子没了，还遭受同事不善的眼光。
那学期带完课后，她休养了半年，调节了一下心理，才慢慢缓过来。
这件事情始终都是她心里的痛，每次和赵老师见面都会这样，黎爸这些年也都习惯了，每次都劝不要去，劝不动，还是要让她自己走出来。
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更生气了，没想到黎妈当年经历过这些，今天才对她多加劝说，就是害怕她也重蹈覆辙。
黎妈洗澡出来后，两人都没有再提之前的事，但她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黎?有点担心，又不知道从哪里安慰，那件事情也不好提。
“妈，下午我要和宁阳去吃饭了。你说我还要不要换个装扮。”
她只能让黎妈转移注意力，主动提到下午的约会。
她一听果然振作起来，看看了黎?今天的装扮。
“可以，不用换，我女儿就是最美的。”
黎?搂抱住黎妈，两人说着悄悄话，黎爸在厨房给他们三个人简单做了份面条。
吃完饭后，黎妈已经略显疲惫了，她又陪着妈妈睡了个午觉。
黎妈醒的比较早，看着蜷缩在她旁边的女儿，还在呼呼大睡，嘴角都流下了口水。
感觉她跟小时候一模一样，睡姿一样，流口水一样，睡觉时爱抱着东西睡的习惯也没有改变，只是时间变了，长大了，却依旧是他们的小姑娘。
一辈子的小姑娘！！她用命换来的小姑娘！！
她在黎?脸上轻轻吻了一下，黎?还以为是有蚊子，拿手扇弄了半天。
黎妈笑着注视着她，多久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孩子了，没想到马上就要结婚生子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黎?要知道黎妈是这么想的，她会哭的，明明还是美少女，怎么就要结婚，还要生孩子了。
醒来后，发现黎爸黎妈都在家，有点惊讶，怎么不去跳广场舞了。
“??，你一会几点出去，是他来接你吗？”
黎?还以为黎妈只是八卦，顺嘴就说句：“肯定啊，六点左右吧，看他时间。”
“六点，这个时间好，我和你爸见完后，还能去广场再跳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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