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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直视。
苑深站在门口，沉声道：“沈惊澜，要我来请你是吧？”
沈杭的背影一僵，程年年憋着笑，拍了拍沈杭的肩膀，摇了摇头。
“看来你皇帝的架子应该是端不起来了。”
沈杭哪里敢真的让苑深来请，这个人看起来这么凶，还是不要得罪为妙。
沈杭拽着程年年回去坐下了，拿起筷子夹了几口菜给程年年，才自己吃。
苑深语气平静，用今天晚上吃什么的平淡语气说出不容拒绝的话。
“就在府上住下吧。”
沈杭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在通知我吗？”
苑深不看他，拿着筷子的手却在微微发颤，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没有，就是想让你在府上住一段时间。”
“好啊。”
苑深意外地扬了扬眉，没想到沈杭会答应的如此之快。
程年年把脸从饭碗里抬起来，“哥哥，那我呢？”
苑深心神一顿，被这猝不及防的一声“哥哥”喊懵了。
“你们自然一起，对了，你如今是什么分位？”
“贵妃。”
苑深道：“嗯，程湛最近还好吧，如今上京应该是他坐镇吧？”
程年年说：“我哥最近挺好的。”
沈杭不满地打断，“问这些干什么？”
苑深盯着沈杭的脸看了半晌。
沈杭很不自在，“干嘛？”
“不干嘛。”苑深缓缓道：“你为什么对我态度这么恶劣？”
沈杭顿时噤声，大脑飞速运转，选了个不痛不痒的回答：“因为你太凶了。”
沈杭以为苑深会直接甩脸子不理他，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苑深听完却只是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我尽量改正。”
沈杭是不太相信这句话的，比如此时此刻，月黑风高。
他站在苑深的房顶上和他面面相觑。
沈杭很无语，“你大半夜不睡觉蹲在屋顶上干什么？”
苑深脸色很差，“旧伤未愈就敢强提内力，要是不想活不如一头撞死。”
又来了这个刻薄鬼。
沈杭直接翻了个白眼，“干什么又训我？！我碍着你什么了，你能不能尊重一下皇权！”
苑深才不听他胡说八道，“给我下来！长兄如父，你少给我在这扯皇权！”
卧槽？！
沈杭被苑深揪下去的同时还在发愣。
长兄不就是太子吗？
沈杭紧紧抿着嘴，嘴唇绷成了一条直线，瞥见苑深依旧冷着的侧脸，想了想决定不要脸一把了。
“哥哥，我错了，我先走了，再见。”
“诶？！”苑深看着沈杭一溜烟跑了，一口闷气只能自己咽下。
沈杭一路狂奔冲回了房间，程年年刚刚才睡下，看着五分钟前雄心壮志说要夜探砚山关的沈杭笑了声。
“你的‘夜探砚山关兼夜宵特别活动’就结束了？会不会太快了。”
沈杭卷进了被子里，“被苑深截胡了，行动暂停！”
程年年仿佛早就料到，“怎么了？”
“他是太子。”
“卧槽！”
程年年一个激灵醒了，逛了一天的街其实她已经很累了，刚才就已经昏昏欲睡了，因此才没有参与沈杭的“特别行动”。
“沈渊？”程年年问。
他怎么在这？
程年年裹着被子转身，沉声道：“那你可以放心了，据说当年对你最好的两个皇兄就是太子和五皇子。”
沈杭闷闷道：“冒牌的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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