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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晓胭喜欢的人是帝羽，从始至终都不是你……”
重绯嗜血的双眸里面的怒气显而易见，怎么也压制不住，直接喊出了声。
“不可能！胭胭她喜欢的人是我！”
月华神尊流转着微光的眼眸宛如琥珀般深深地凝望着他，碍于有人在场，他继续用神识给重绯传音。
“你用脑子好好想想，金晓胭之前的名字明明是金晓丽，为何她后来突然要改名，就是因为帝羽他喜欢的人叫嫣嫣……”
重绯眸光逐渐黯然失色。
记忆的阀门被再次拧开，往事的惊涛骇浪顿时迎面扑来。
遽然之间，重绯心底升起丝丝幽恨，痛在心，伤了神。
那些花前月下，神态妖娆的风情，注定不是他能及的。
月华神尊给他致命一击:“而且，金晓胭她其实并没有死，只是不想见你罢了，因为现在的你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某种嘲讽奚弄的气息朝重绯袭来，仿佛在告诉他这几千年的孤独地苦苦等待只是一场笑话。
重绯身上的伤疤好像得到了释放，疼痛随之传遍全身。
在希望被现实割破之时，连最后的嘶吼也来不及发出。
他拼尽全力去遮盖伤口，但是鲜血还是一点点的从他的身上慢慢渗出，心一点点地麻木、落寞、冷却，彻底陷入绝望。
他忽然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存在，存在着却又无法感觉得到活着的气息，自己似乎奔跑在永久黑暗的炼狱中找不到出口。
“胭胭…她现在过得好吗？”
月华神尊微微颔首。
重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丝苦涩的笑，笑得非常勉强，眼底缓慢滑落出一串滚烫的泪水……
而从重绯的嘴里听到“胭胭”这个无比熟悉的称呼后，墨染的眉头紧锁，总觉得这中间有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没过多久，重绯自断修为变成了个普通的凡人。
月华神尊清冷俊美的脸庞上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抬手将重绯的记忆全部抹去，然后把他送至凡间。
凌风漓捂住受伤的左臂，有些好奇地问:“师尊，他刚才说的胭胭是谁啊？”
月华神尊瞥他一眼，直接转移话题:“你个臭小子，来之前不是说好的会照顾好墨师妹的吗。”
目光望见墨染身上十几条又深又长的伤口之后，凌风漓瞬间心虚无比，小声嘀咕。
“师尊，我也没有想到会一进来就遇见这么强悍的魔神啊。”
月华神尊冷呵一声，“那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强大。”
“以后不许成日去天界乱逛，待在云山宗里好好修炼……”
凌风漓垂眸:“知道了。”
沉默良久的墨染微微仰起小脑袋，直视着月华神尊的眼睛。
“师尊，那位魔神刚才喊得胭胭是谁？和我娘亲有没有瓜葛？”
月华神尊肉眼可见的沉默了下来，有些许为难。
“墨染，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小墨染没有吭声，目光直直盯着他的眼睛，那架势是得不到准确答案就不会罢休。
月华神尊微叹口气:“胭胭是玉璇长老的小女儿，如今的九天玄女，下一任女皇。”
凌风漓疑问:“师尊，你确定她是九天玄女？”
月华神尊微微点头，“为师也是这几日才发现此事的。”
“其实在两千多年前金晓胭已经死了，不知道是被谁救下，如今她成为九天玄女，而且马上便要当上天界的女皇……”
小墨染立刻问:“她当年是怎么死的？”
他的神情逐渐凝重，“那时候云山宗才建立几百年，防御结界法器丹药等都少得可怜。”
“在某个夜晚，金晓胭被魔族的一些人抓走，扬言说要用她做炉鼎，可最终重绯和玉璇长老并没有能够救下她。”
小帝珩忽地开口:“有没有可能金晓胭她根本没有死？”
月华神尊神情愣住，随即又摇摇头，“不可能的。”
墨染理清思路，再次问:“那金晓胭和我娘亲……”
月华神尊清楚瞒不过去，实话实说。
“金晓胭她小时候对你爹爹有一丝丝仰慕，知道他喜欢墨晗嫣之后便吵着闹着要改名字，不过也是小孩子萌心初动而已，估计她早就忘记了。”
小墨染没有再说什么，心底对金晓胭还是有一丢丢莫名的排斥抵触。
“今日的考核就到这里吧。”
月华神尊的目光落在帝珩的身上，“看在你懂得不拖师兄师姐后腿的份上，便算你通过了。”
帝珩:“……”我谢谢您啊！
他俯身行礼:“多谢师尊。”
过了一会儿，月华神尊带三人出了玄武秘境，并再次往墨染的手中塞了许多外敷药膏。
他千叮咛万嘱咐:“墨染，这几日先不要和你凌师兄打斗比试了，好好待在寝殿里养伤，等你伤势彻底好转再修炼也不迟。”
墨染语气平淡:“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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