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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和小兰才进到杯户饭店,由于他们到的过晚,二楼吃到饱蛋糕店已经满员,长长的队伍看不到头,店长正在门外跟大家道歉。
吉野千穗便带着工藤和小兰两人,在二楼的咖啡厅坐下。
小兰顺便和蛋糕店的园子发了消息,表示自己怕是吃不到蛋糕了,叫对方跟帅哥吃好再出来。
“诶,花艺师吗?”对面的吉野太太正在介绍自己,小兰对花艺师格外感兴趣。
“嗯,今天本来要去静冈上课,中途被告知课程取消,我也没想到回来的路上,脑袋不知怎么的晕了一下,醒来时发现已经越线了,还好你们没受伤。”吉野千穗抱歉的笑了下,她的笑看起来格外温柔。
在吉野包括在场其他人的印象里,都是只有车子差点撞到保时捷的那一幕,根本没意识到出了连环车祸。
“静冈,这么远呐?”工藤惊讶了一下。
“所以果然是开车的时候累到了吧?”小兰想到她今天差点出了车祸,有点担忧的问道。
吉野千穗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的,我之前也一直是开车去静冈的,只有最近才出现了这种情况,动不动就会头痛,要么就是晕的厉害,看来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开车好了。”她拍了拍胸口,看来也是被今天的状况吓到了。
“是身体出现状况了吗?”工藤突然意识到不太对劲。
“那千穗姐有去医院检查过吗?”小兰则更是关心吉野的身体情况。
“嗯嗯,不过医生说没有什么状况,我想应该是受气候影响,最近天气不是时冷时热,加上我又一直要开车往返静冈,可能身体的确有点疲惫。”
吉野千穗喝了口饮料,然后笑眯眯的讲道。
“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只要碰到学校休假或者天气凉爽的情况,我就不太有这种感觉。”
“这样啊。”工藤新一目光闪烁了一下。
不多时,吉野太太的丈夫,吉野明夫赶到了现场,他一出现,立刻焦急的抱住千穗询问她的身体状况。
“千穗,又头晕了吗?”明夫一脸担忧的看向妻子,感觉像是为妻子担忧的好丈夫。
“你从公司赶回来了?别担心,我很好。”吉野连忙安慰丈夫,又转头给工藤他们介绍。
“这是我的丈夫吉野明夫,这两位是工藤新一、毛利兰,我今天又晕倒了,差点撞到他们乘坐的车子。”
明夫连忙转头向小兰他们道歉。
“那你们两位怎么样,受伤了吗?”
“没关系啦,我们那辆车子的驾驶人黑泽先生尤为可靠,所以我和小兰都没有问题。”新一不在意的笑了笑。
“而且千穗姐还请我们喝东西。”
“没事就好,那么我也要代我的太太,向你们说声道歉。”
“那个,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工藤和小兰向两人辞行,他们还准备去隔壁看看园子的进展如何。
园子估计被已经大帅哥带走了心神,小兰给她发的消息,她都没有回复呢。
“老公,你上班也辛苦了,我们回家吧,回去我给你做晚饭。”千穗甜甜的冲丈夫笑了下,看起来这就是一对格外恩爱的夫妻。
明夫听了这句话后,便主动起身去帮他们结账,千穗则跟小兰在后面闲聊。
“小兰,你们住在哪里?”优雅美丽的吉野太太主动抛出了话题。
“米花町。”
“米花町?那看来我们离的蛮近的,我们家就在杯户公园附近。”
咖啡馆门口有一个小小的台阶,路过时明夫没有注意到,被绊了一下,他回头看了眼妻子,却没有出言提醒。
恰巧小兰抬头想跟新一说句话,这一小小的举动被小兰看在眼中,她总觉得不太对劲。
吉野明夫真的像表现出的那样,是一位对千穗姐格外好的丈夫吗?
“怎么了,小兰?”千穗姐看她在发呆,拍了她一下,让她清醒过来。
“没事。”小兰摇了摇头,她只是不太能理解,看起来关心疼爱妻子的老公,在自己差点被台阶绊倒后,只是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却始终没有提醒她。
更何况,千穗姐还有不时头疼晕倒的毛病,万一摔倒时引发了病情怎么办。
而且明夫先生回头看过来的那一眼,真的让小兰看的很困惑,总之,那看起来不像是爱人之间的目光,更像是在谋划些什么。
小兰眉头紧皱。
这时,前面的笨蛋侦探也被台阶绊了一下,他立刻转头提醒道:“兰,这边有个台阶,你要小心一点。”
“哎?”小兰看了他一眼,工藤关心的看过来,她立刻点头回应。
“我知道了,新一。”小兰拉着吉野千穗,安全的跨上台阶。
明夫结完账,看着身旁的妻子,若无其事的笑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一楼大厅,正当明夫准备带着妻子离开时,便听到外面一声巨响,而后传来惊恐的尖叫声。
新一意识到有案件发生,瞬间冲了出去。
这时,二楼一个身影闪过,利落的身手直接从二楼楼梯上扶手上翻了下来,化作一道残影冲了出去。
小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位,不自觉的喃喃道:“哎?跟新一好像啊。”都是一道残影。
身后,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世良…世良先生?”园子出现在二楼楼梯旁,她本来在跟世良真纯吃饭,目睹世良先生在听到尖叫后冲出去的身影。
等园子追到楼梯口时,已经看不到世良真纯的身影了。
“园子。”小兰在大厅里看到园子,激动的冲她挥了挥手。
等园子艰难的从人群中挤下来,两人这才携手,一起往案发现场走去。
香槟不愿意去装受害人,百利也不勉强。
等他听到脚步声再一抬头,便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跑进停车场,来到案发现场。
带头的正是他熟悉的故事主角——工藤学长,后面的那个,就是今天跟在园子身边的那个家伙。
“这些事之后再说,这次案件杀人凶手是那个绿衣服瘦女人,关键计谋在于别馆电梯的2楼跟6楼,记住这点,早点破案,我还要赶飞机呢!”香槟说完后就用外套把脸一遮,一副不准备下车的样子。
工藤已经到了他们的车子前面,显然也是认出了这辆车,他目光一亮,百利甚至看工藤的嘴形都出来了,应该是想要叫自己的名字。
百利赶忙推门下去,生怕在车里多待一会儿,引起对方怀疑。
他可是懂得,这种侦探漫最忌讳引起侦探的怀疑了,不然早晚要被对方识破。
尤其自己身旁还有个琴酒,所以百利在对方面前,一直老老实实扮演着“普通”学弟的形象。
“等等,你怎么自己不去?”下车后,百利突然察觉不对,看了眼在车里装死的香槟。
“因为不想和主角碰面。”她的声音隔着外套传来。
之前听那些任务者说碰到工藤新一会倒霉,她还不相信,认为是那些任务者迷信,现在看看,可怜的百利一天遇到了多少次案件,香槟觉得这说法貌似也没有问题。
所以她可不准备跟工藤见一面,毕竟自己接下来可是有行程,要做飞机的人,她怕对方把飞机瘟没了。
她又不是鸟,天上孤立无援的,哪怕她有再大的能耐,难道还能飞下来?
香槟格外忌讳空难,现在对主角的态度就是别来沾边,能滚多远滚多远。
“算了,那你就躲好点,别被主角当嫌疑人了。”百利也没多问,因为他都已经看到工藤检查完尸体,要向自己这边走来了。
百利跟琴酒分别从两侧下车,等两人走了一段距离,百利才问了句:“等等,她不说是晚上的飞机嘛,那现在又急着破案是为什么?”
琴酒隔着车身看着他,突然不满的问了一句:“你管她那么多做什么?”
他这边才说了一句重话,结果下一刻百利“嗷”的一声叫了出来。
“呃…”工藤新一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在他的视野里,就是看到自己才出现,看到学弟下车,对方就激动的嗷了一声,跟夏明学弟平日里那种冷漠自持的态度完全不同。
“学弟,你见到我也不用热泪盈眶吧?”工藤回头看了眼自己身后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难道是被这个吓到的。
不过看夏明学弟这单薄的身体,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种面目全非的尸体,看起来的确吓人。
“不是。”百利眼泪已经快溢出来了。“玻璃,玻璃插进去了。”
琴酒从另一侧走过来,就看到这家伙左脚抬起,始终不敢放下去,脚边还有零散的碎玻璃。
琴酒一双靴子踩在玻璃上面嘎吱嘎吱的,他那是作战靴,自然不会被这点小碎片划破。
至于百利那双平底鞋踩在上面,现在则是嗷呜嗷呜乱叫,一包泪在眼里来回滚动,看起来像是被人打断腿的可怜小狗,眼神殷切的绕着主人转动,希望被捡回去疗伤的可怜模样。
【估计是鞋底太薄,被扎破了。】琴酒冷脸看着他犯蠢。
百利向琴酒投过目光寻求帮助,见对方毫无动作,他便知道求助无望。
百利单着条腿,想要单凭一只脚跳出地面上的这堆玻璃碎渣。
他刚跳起来,琴酒就赶紧将他接住,一只手拦过百利的背部,一只手在下方腿弯,牢牢的将百利抱了起来。
“别乱蹦,你自己的体重还不知道,小心一会儿另一只脚也被扎破。”琴酒阴沉着脸训了一句。
真是笨死了,本来两只脚走路都会被玻璃扎破鞋底,百利不仅还没意识到自己这鞋子不够结实,现在还妄图单脚在碎渣上跳动。
这是生怕自己还能走的了路吗?
“痛死了。”百利被对方抱着,得了便宜,心里都乐开花了还不忘小声呼痛,大腿在琴酒的腰部一夹,像是树懒一样挂在琴酒这棵笔直的大树上,牢牢抱住琴酒的脖颈不撒手。
接着,大树伸手托住他的臀部,将他往上颠了颠。
琴酒觉得自己怀里的人,像薄纸一样,单薄的身体没有多少重量。
也只有手下富有弹性的屁股,圆滚滚的,肉倒是不少。
“整天吃那么多肉,也不知道都长到哪里了。”琴酒的语气听来不好,说的却是关心的话。
这个姿势能借力的地方不多,百利也就只能牢牢抱着琴酒的脖颈,过一会儿由于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百利整个人无可避免的往下坠了一些,他只好自己双臂用力,抱紧琴酒努力将自己往上挪了几分。
百利这一系列动作在琴酒看来,就是他怀里的人并不老实,不停的上下磨蹭,琴酒索性将他搁到保时捷前盖上,准备脱下鞋将碎片拔出。
百利隔着车前窗与香槟来了个对视,看着对方写满八卦的眼睛,他突然觉得屁股下的车盖有点烫。
里面是看热闹的香槟,边上是被人群围着的命案现场,身下还是琴酒的爱车,百利在这种格外诡异的氛围中,身体挪动了几分,想换个位置。
“另一只脚不想要的话你就下去。”他还没来及挪出一寸,就被琴酒警告了。
接下来将他的鞋子脱了,隔着白色的袜子,脚底有淡淡的血液渗出,一小片碎片浅浅的插在肉里。
琴酒一手握住他的脚踝,动手将碎片拔了下来。
带血的玻璃碎片出来的那一刻,百利因为疼痛微微仰头,眼角一滴泪从脸颊滑落。
琴酒也知道这家伙的体质,百利对痛的感知远远高于普通人,所以他察觉的疼也不能简单凭伤势判断,谁也不知道大脑神经给他传递的痛感是正常人的多少倍。
这也是前面为何琴酒一直说这家伙要轻拿轻放,因为任何一点小痛感在他的身上都会被放大。
理解是理解,然而看着百利一系列蠢萌蠢萌的行为,琴酒还是想叹气。
因为,就在琴酒拔下碎片后,他看到百利轻轻扒开袜子,然后对着伤口扇了扇风。
“你在做什么?”琴酒看着他白皙的手掌在脚下扇动,这诡异的画面让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因为真的很痛啊,不是说吹吹痛痛就飞走了,我这是在把疼痛扇走。”
“吹吹就不痛了”这句知名的话语。是小时候百利在别人家母亲哄孩子时听到的。
或许是那位母亲的语气太轻柔,也或许是那天他也受伤了很痛,百利竟真的相信了这句话,他轻轻的给自己吹了吹,竟真觉得有效果。
所以此后每次受伤,百利都会给自己吹吹,有时候真觉得没有那么痛了。
这件事他坚持了很多年,直到今天都没有改变。
现在,琴酒看着百利扇风的动作,觉得自己现在就想把他扇走。
卧底没让他崩溃,世界疑似漫画没让他崩溃,但是带孩子是真的会让琴酒觉得崩溃。
到现在还相信吹吹就不痛的故事,百利真的不是三岁孩子吗?
琴酒深吸一口气,他觉得再不把苏格兰、波本那两个家伙调过来,自己就真要三岁小孩的专职保姆了。
也不知道百利这次去夏威夷做了什么,夏威夷是有魔力吗?还是会把人变成傻子?
之前因为这家伙一直往自己身上贴,再加上百利承认自己已经活了两辈子,琴酒就没再把对方当孩子看,他还怀疑过百利这段时间的异常,是不是因为他对自己抱有那种想法。
但是现在看来,这就是个臭小孩吧!
哪有人会在喜欢的人面前…给脚扇风的?
琴酒捏了捏眉,他真觉得自己想多了,所以之前才会有百利喜欢自己的错觉,果然是最近诡异的事情太多,让他越来越疑神疑鬼了。
或许,自己这几天应该去追杀几个卧底冷静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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