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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一人忍不住开口问道，“阿肆…怎么办？”
“你说呢？”另一人愤恨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
“可是…他也是我们的兄弟啊。”
“那是以前，现在他是叛徒。”
众人一下安静下来。
一个队长模样的人回过身蹲下来，看了他片刻，声音喑哑地吩咐下去，“先带回去吧。”
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小区楼下。
“明天国际刑警的人可能会去盛世，你自己应对，不要露出破绽。”
“是，领主。”
沈二低头应是，刚想问他明天去不去公司。再抬头时，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沈二：……
什么都比不上夫人对领主的诱惑。
夏天，空调平常的温度调得比较低。而今天是阴雨天，室内温度本就没有晴天高。
如往常一样，姜图悠闲地靠在他怀里刷着微博评论区，为下一次画画做准备。
风带着外面的凉意，通过开着的阳台门吹进来。裸露在外的小腿骤然感觉到凉嗖嗖的，姜图抖了一下身体。
注意到怀里人的动静，位徐锦一手拿着书，一手从沙发内侧捞出一块毛毯摊开盖在她身上。
眼睛明明没有离开过书本，毯子却盖得很好。
身上察觉到暖意，姜图锁了手机，舒服地埋在他的颈窝拱了拱。
但是，男人的脖子冷冰冰的，丝毫不亚于刚才的那阵冷风，甚至于他的似乎更凉。
因此，姜图稍微挪了一下脑袋，把脸贴着他的肩膀处，隔着衣服就好多了。
她瞥了一眼位徐锦的下巴，心里的想法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出来，“你身上怎么这么冰啊？是一直都这样吗？”
“嗯。”说着，位徐锦的眼睛还是牢牢地盯着书本。
“为什么啊？”
“因为血是冷的。”位徐锦毫不在意地回答。
姜图一脸不信，“人的血都是热的，怎么可能是冷的。”
“也许…我不是人？”
这话在姜图听起来就很敷衍，像是没有过脑子拿出来应付她的。
于是，姜图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书，随便翻了几页，然后气呼呼地问他，“这本书有那么好看吗？”
位徐锦环抱住她，一脸宠溺地看着她胡闹，“一般，你最好看。”
姜图脸颊一红，憋着的那口气突然就发不出来了，“…那…那你还盯着书看，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这男人是越来越会说土味情话了。
位徐锦不动声色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认真回答了。”
听到这话，姜图从他怀里下去，只觉得心里那股气又涌上来了，“那你说你不是人，你是什么东西！”
“鬼。”
“…”姜图被男人的执着弄得噎住，一时气急道，“行，鬼就鬼，反正我觉得你也挺像鬼的。”
位徐锦挑了挑眉毛，“哪里让你这么觉得？”
“很多，比如你身上一直很冷，比如你经常一点动静都没有就出现在我背后。”
想到什么，姜图又继续补充，“还有上次我差点从梯子上摔下来，你很快就接住我了，明明我们离得那——么远。”
说着，姜图还伸开手臂比划了一下。
位徐锦靠着着沙发，抱着双臂，听她罗列一条，头就点一下，看来自己的破绽还挺多。
“还有吗？”
姜图转了一下眼珠，暂时是想不出其他什么了，“没了。不过，这么一想，你还真的挺像鬼的，是帅鬼。”
“帅鬼？”位徐锦忍不住被她的称呼逗笑。
姜图凑近仔细观察他的脸，真的百看不厌，“嗯，你要是鬼的话，肯定是最好看的那个。”
这倒是没错，位徐锦不可置否地点点头。
“对了，上次你不是还欠我一幅画吗？要不然今天补上？”
姜图歪着头，刚好目前也没想到创作灵感，正好可以画他。
“行。都听你的。”
姜图眉眼一弯，小虎牙从两侧露出来，可爱得紧。
和上次一样，位徐锦坐在那把椅子上，保持着她想要的姿势。
开始绘画，这次没有男人要露不露的吸引后，她整个人很快就沉浸在里面。
但是再专注，也抵不过对面的人长时间直勾勾的眼神。
顶着男人炽热的视线画好线稿，姜图终于放下笔，无奈地看向对面，“你不能一直这么看着我。”
位徐锦一脸无辜，“为什么？”
“因为…”会扰乱自己心神的话，姜图说不出口，只好耍无赖，“反正就是不行，这是画画的规矩。”
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还是怎么样，接下来的时间，位徐锦还真就不看着她了，只是偶尔会把目光放到她身上一会儿。
这么一来，没有男人的干扰，姜图的进度就快了许多。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还不能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位徐锦都有点累了。
好在，姜图速度很快，已经到了阴影部分。
把背着灯光的部分用深色颜料重叠覆盖后，她看向地面，准备勾勒影子。
但是，姜图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地面上只有椅子的影子，上面空落落的，乍一看根本就没有人坐着。
她手中的笔微微颤抖着，视线缓缓往上移动，椅子上面分明就坐着位徐锦。
姜图起身啪地把灯关了，又重新打开，情形和刚才一模一样。
她愣住，过了几秒钟，才一步步慢慢地坐回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
为什么上次就没有发现呢？
所以…
位徐锦真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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