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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了长夜没有留力的一触手，米迪阿弗利跟个没事人似的，乐呵呵地瞬移回来，接着嗑瓜子。
“既然你这样提议了，说明已经有相对适合‘跨越’的次级位面？”米迪阿弗利说。
长夜收回触手，不紧不慢地叉起一块黑森林慕斯送入口中，慢慢品尝，声音不知道从何处响起：“目前有两个比较靠谱的选择。”
“说来听听？”米迪阿弗利又抓了一把炒得喷香的椒盐葵花籽。
“一个代号为‘冰雪界’，是一个相当原始、无生命的次级位面。”
“一个代号为‘失落塔’，上百个大魔法师巅峰正等着世界进化、开放神位的契机到来，好竞争上岗。”
“……真是极端的选项啊。”米迪阿弗利吐出不小心吃进去的瓜子壳，说道，“不那么靠谱的呢？”
“那就多了……”长夜沉吟，“让我想想……嗯，一个代号为‘梦界’的次级位面，我和那里的世界意志及目前唯一的神话关系挺好。”
“下一个。”米迪阿弗利兴致缺缺地说。
朋友的朋友的地盘，意味着不能随意搞事，没意思。
“有一个代号为‘湛蓝海’的，我正在那里做实验。”长夜说，“如果你能保证不成为较大的变量的话……”
反正已经有一个穿越者乐明远了，再来一个也无关紧要……
虽说，长夜一开始想着尽量拉个同属湛蓝海位面的灵魂，以减少变量，但是，“瑞玉”那故乡既视感的文明形态太香了……
米迪阿弗利一听必须低调，果然摇头：“下一个。”
长夜想了想，问道：“你对血族感兴趣吗？有个名为血月界的次级位面，变血族的话，我有把握帮你直达神话。”
米迪阿弗利想了想，说道：“备选吧，还有吗？”
长夜犹豫片刻，说道：“有个代号‘诡巫’的次级位面，那里有一个和我同源的天生神话种，如果你能解决?的烦恼，应该能得到相对靠谱的帮助。”
“哦？你家亲戚啊？什么烦恼？”米迪阿弗利颇感感兴趣地追问。
“?只想安静地沉睡，但是信徒太烦人……”长夜说。
米迪阿弗利默然，略有不解地问：“你们神话不是只要想，祈祷什么的随随便便就能屏蔽吗？”
长夜解释道：“米奈特和诡巫次级位面的联系太深，感知能力又过于敏锐，很难完全屏蔽。”
“嗯……”米迪阿弗利挠头，“听起来超~麻烦的啊……备选吧，下一个？”
长夜耸肩：“目前我熟悉的次级位面也不多，这几个都不想去的话，只能现场挑选了。”
“嗯……”米迪阿弗利沉吟，“我可以先跟着你到处逛逛不？”
“可以是可以……”长夜蹙眉，不是很愿意。
“但是？”米迪阿弗利问。
“只是日常生活的程度还好，我一旦真正活动起来的话，属于本质的信息辐射，也就是‘污染’必然会加剧。”长夜说。
“这倒是个问题……”米迪阿弗利沉思，“如果我最终顺利成为神话，能清理掉这些污染吗？”
长夜摇头：“神话与神话之间的差距，比神话与凡物之间的差距还大。”
“不过，神话毕竟是神话，光是‘信息稳定程度’就与凡物不可同日而语。”
米迪阿弗利缓缓点头，陷入深思。
长夜没有打扰他，一小口一小口地细细品尝这道顶级的黑森林慕斯。
片刻后，米迪阿弗利眼巴巴地望着长夜手中的黑森林慕斯，咽了口口水。
“……”长夜嘴角微不可查地抽了抽，面无表情地说，“你刚刚吃掉一大块，直径25厘米、双层的一大块。”
米迪阿弗利吞咽口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长夜手中的慕斯：“就在刚才，我寻思着，我喜欢吃某样东西，是因为某样东西好吃，而不是因为它有营养……”
“所以！”米迪阿弗利得意洋洋地宣布，“我已经把胃里多余的东西全部扔到几十公里外的垃圾桶里去了！”
长夜：“……”
垃圾桶好可怜啊喂！
无奈扶额，长夜还是造出几“大块”巧克力味慕斯蛋糕，堆在米迪阿弗利面前，让他一次性吃个够。
见他吃得不亦乐乎，长夜忍不住问道：“所以你思考的结果呢？别告诉我全都是巧克力！”
“安啦安啦~”米迪阿弗利满不在乎地说，“你看我什么时候在正事上掉过链子？”
“……目前确实还没有。”长夜抿唇。
“这不就得了？”米迪阿弗利欢快地说，“我想问问，休伯特那个高得异常的抗性，以神话的视角看来，是个什么水平？”
“休伯特吗？他灵魂里那个东西，应该是某个神话的遗留，有一点神话的特性，主要属性是‘不朽’与‘锋锐’，作为它的灵魂契约宿主，休伯特被动分享到了它的部分属性。”
“要说水平的话……大概能堪比最弱那一层的神话吧。”
“原来如此……”米迪阿弗利点头，话锋一转，“但他每一次进入倒悬古堡，都得被迫性转……”
长夜咧了咧嘴，想笑：“倒悬古堡那个玩意，连我的‘颜色’都是说换就换，休伯特的身体特征又算得了什么。”
“颜色？”米迪阿弗利好奇地挑眉。
长夜解释道：“我原本是暗属性的神话种，结果一进倒悬古堡，它硬是将我的表层给换成了光属性……”
“……”米迪阿弗利哑然，片刻后终于安耐不住好奇心，问出联盟目前最关心、最慎重的问题，“所以说，你究竟是个什么等级啊？在神话种之中。”
“我啊……”长夜对这个问题，其实并不在意，“我的本质非常、非常高，但表层的意识，也就你所认识的这个我，相比之下特别弱小，目前大概处于神话中较弱的那个层次……”
“其实，这对人类而言没有差别。”长夜说，“不论我是强大还是弱小，目前，我都是斯塔星上唯一愿意站在人类这边的神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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