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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词徘徊在周婺脑里后，他抿紧唇，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浮在心上。
他严肃的看着蒋东，催促道：“你现在快打个电话给你女朋友。”
蒋东本想问为什么，可周婺那一脸焦急的模样，叫他把话憋回肚子。
很快拨了个电话过去，伴随着“嘟嘟嘟”几声响，两人的心提到嗓子眼。
紧张，害怕，焦急，充斥在心间。
两人对视一眼，就在他们以为对方不会接电话时，清冷的一声“喂”落入耳里。
周婺忙找到自己的手机，在备忘录里敲下一句话，［待会儿我写什么，你就问什么？明白了吗？］
蒋东看到他推到眼前的手机时，很是不解，浓眉紧蹙，眼神质疑，但捱不过他压迫的眼神，只得敷衍的点了点脑袋。
“小曼，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蒋东的声音有些委屈，眼眶逐渐变得湿润起来。
电话那头，小曼的声音很平静。
“蒋东，我说了只给你一周时间。”
听到这话，蒋东的心碎成两半。
他嗫嚅着唇，欲要解释，结果她整个人表现得很冷淡，话语冰凉得很。
“蒋东，你打这通电话来也好，我想正式和你说分手的事，我们两个不合适，这十年的感情就止步于此吧！”
蒋东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手举着手机在发抖，“……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
在这期间，周婺刚忙在手机上打了一排字，踩在蒋东悲伤点上递过去，［问她去欧洲到底做什么？什么实验要十年？］
蒋东看着屏幕上的字，已经顾不上悲伤了，话语逐渐冲起来，“叶小曼，你说分手就分手啊，我们这十年在你那里就是这么不值钱吗？我倒是想知道什么实验比我们这处了十年的感情还要重要，你说！你说啊！”
他声音吼得很大，直接把周婺吼懵了。
他抬指揉了揉眉骨，在心里叹了口气，蒋东这笨小子铁定得要追妻火葬场。
瞧瞧这语气，有这么对自己对象的么。
远在欧洲的小曼，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心脏随着蒋东的话抽痛，可她还是忍住了，声音没半点起伏。
“蒋东，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十年的感情和实验，我放弃了你，选择了实验。”
听到这话，蒋东自然是心如刀绞，可偏偏周婺还一个劲的给他示意手机上的字。
他受刺激的瞪回去，“闭嘴！”
周婺：“……”
咦好凶。
他被凶回来了，可手指敲字仍旧不变。
每个字眼里都夹藏着小心思。
［按照我的要求做，我怀疑你女朋友被人胁迫了，接下来我打什么字，你就问什么话，你应该也不想她受到伤害。］
看完这段话，蒋东满目惊慌，连忙点头，小曼突然出国的确是很奇怪。
他没再想着两人的感情问题，老老实实听从周婺的指挥，一句一句问：
“小曼，你出国是科学院那边定下来的吗？你为什么这么匆忙出国。”
那边的人顿了几秒，随后声音平缓道：“蒋东，你知道我工作的性质的，我不能向外人透露我们实验室里的事。”
这点，蒋东自然清楚。
之前她同实验室也签过类似的保密合同，但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打听其中细节，这次也不例外。
“那你是被实验室外派到国外去的？”
“是。”
“你和实验室签了保密合同？”
“没错。”
“实验室只派了你一个人去？”
“嗯。”
“小曼，我不明白，为什么实验室会外派你一个人出去，你们做实验向来都是为了国家的发展，这次你出国，是你一个人单独行动，难道这次和你一起完成实验的人是国外的人？小曼，你是有隐瞒我什么吗？”
“……蒋东，我没有隐瞒，我这次来到国外，就是和国外的科研人员一起完成一项实验，这个实验对我很重要，我研究了很多年，现在好不容易要开花结果了，我不可能会放弃，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有什么苦衷。”
蒋东开了外放，周婺听了个真切。
小曼说得没一点破绽，可越是没破绽，就越是可疑，他继续敲字推到蒋东面前。
蒋东喉结滚了滚，声音变得很哑，“那小曼，你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走的这么匆忙？你外出科研十年，我们谈了十年的恋爱，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和你告别的机会？还有你的父母，你就这么悄无声息带着他们离开了，你想过他们会适应国外的生活吗？”
这回，那边很久都没说话。
久到周婺以为她会坦白时，她开口了，“蒋东，其实我实话告诉你吧，出国的事情是我爸妈早先就决定好了的，他们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所以这次我有出国的机会，他们二话不说就先出国了。”
听到她的话，蒋东再也支撑不住了。
他整张脸变得很灰暗，他知道小曼的父母一直都看不上他，可没想到……
现下小曼说的每一句话，周婺都能查到，他摸起手机，给徐诚去了条信息。
结果还真的是显示，小曼父母的航班的确是比小曼先走，然后他又让他去查了最近一周小曼家里的动向，结果显示还是一样。
小曼的父母没有受到胁迫，自己主动出的国，就连小曼自己，都是自己定的航班。
他扫了眼蒋东，黑眸里带几分同情。
看来这傻小子是真的被甩了。
最终，这通电话被小曼挂掉。
她留下最后一句话，“蒋东，我们到这里真的就结束了，我接下来的这十年，会好好做研究，你也要好好跟着你老板工作。”
这句话乍一听没什么问题，可周婺却还是忍不住多了个心眼。
这好端端的提到他做什么？
可眼下蒋东失魂落魄，眼睛都要哭瞎了，他轻叹一口气，走到他面前，从仅剩不多的抽纸里抽出三张纸给他。
“你把情绪处理好，我先出去一趟。”
蒋东机械的接过纸，灵魂像是被抽走了似的，就连周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道。
周婺出去后，直接给徐诚去了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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