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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沈家大厅，就看见何山从外面回来。
他的身边没有沈北言？
“何山。”温妍开口叫住他，“怎么不见沈北言在你身边？”
以往何山都不会离沈北言太远。
“温小姐。”何山向温妍点头，不知道怎么和温妍说统帅在房间里生气。
具体原因他也不知道。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统帅在房间里，看上去不太好。”
不太好？
她要的就是这个不太好。
“我去看看他。”温妍抬手挽秀发，我觉得心中大概也清楚沈北言的变化估计和她这次外出有关。
应该是看到了她特意放在桌上的信封。
剥开回来时顺路买的糖塞进嘴里。
草莓味的。
卧室门，入目的是门边满地的碎玻璃。
嗯，看样子确实和想象的一样生气呢。
“这是怎么了？”温妍迈着步子走向沙发那边的沈北言，白皙的双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
勾人得紧。
“我刚才见何山从外面回来，以往他都是和你一起的。”温妍的声音如细雨春风，伸手按在沈北言的太阳穴上轻揉，“今天怎么不见你在他身边？”
沈北言眼睛还是闭着靠在沙发上。
对温妍的话没有反应。
“今天也是用这副语气和别的男人说话？”沈北言语气听不出喜怒。
“什么别的男人？”
温妍装傻，似乎不懂沈北言在说什么。
“温妍，你别忘了和你有婚约的是我。”
沈北言睁眼，一把扯过边上的人。
失去平衡，被重力拉扯的温妍倒在沈北言腿上，大手包裹住少女的脖颈对，“放任你太久，你是不是忘了我原本的样子？”
指尖缩紧，少女因为缺少氧气脸色泛上不正常的红润。
“是不是想死？”沈北言眼神凶狠，“那我成全你。”
温妍费力地将沈北言的手握住，“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暴躁？”
“以前的朋友热情相邀，我又怎么好不去见他？”温妍因为难受，不小心咳嗽了两声，“那样是不是太没有礼貌了？”
“礼貌？”沈北言不屑地笑就是，“进了沈家，就不需要礼貌这个东西。”
“你真忍心杀我？”温妍松开握着沈北言的手，右手食指轻放在他的嘴唇上。
为了证明少女的话是假的，沈北言手上的力度加大。
“你大可以试试我忍不忍心。”
“若是沈哥哥不相信我，我说再多都没有用，不是吗？”少女轻轻将眼睛闭上，“不如死了，也好过现在的猜忌。”
沈北言确实不想杀温妍。
至少现在不想。
“你赢了。”沈北言松开温妍的脖子，原先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改为搂少女的腰。
“下不为例。”
“可是今日我出去什么都未做，下不为例的意思是想限制我的出行吗？”
“知道就好。”沈北言捏捏少女的脸，“弹琴给我听吧。”
“好。”
温妍没拒绝。
去内室搬来琴放在支架上。
缓缓的琴音从少女的指尖流出。
沈北言静静地看着少女弹琴，脸上再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妍的手指一直没有停过，在琴弦上面舞动。
坐在温妍对面的沈北言能清晰地看见少女指尖开始泛红。
嘴唇微张想让对面人停下来休息一下。
只是才经过刚才的事情，沈北言现在放不下面子主动和温妍说话。
沈北言起身，从沙发上离开，走出卧房。
温妍看了门那边一眼。
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即使唯一的听众走了，却也不见少女休息。
与少女手上因为弹琴过久而出现的微红相比，少女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
沈北言从沈家离开后去了他建立的军队。
此刻天边还能看到余晖。
“大小姐，是您在弹琴吗？”妙言原本想给温妍说一些事情，靠近门口却听见里面传来琴声。
原先在温府的时候，妙言听过温妍弹琴，也是那一次后，温妍被沈北言带走。
能再一次听到温妍弹琴，对妙言来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没有主人的命令，妙言不好轻易进去。
以前温妍会在她说话时来给她开门，现在却没有。
妙言站在门口，听着里面传来隐约的琴声。
有些不真切。
楼下的锦姨做好了饭，给二楼的郭晓茵送上去一份。
正好看见在三楼走廊处的妙言。
“妙言，可以叫温小姐下来吃晚饭了。”
“锦姨……”妙言表情犹豫，“我家大小姐在弹琴，不如您留一份饭？”
“行。”锦姨没多想，从楼梯下去。
妙言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重重叹气。
她都叫了好几回大小姐了，这门都不开。
里面的琴声也没有停过。
“大小姐，锦姨做的饭快要凉了，您赶紧出来呗。”妙言期待地看着面前的门。
和前几次一样，没开。
妙言垂头丧气离开门口。
殊不知里面的少女此刻面色有多么苍白，手指被琴弦划破，流出鲜艳的血。
手指无意识颤抖，像是失去知觉。
沈北言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左右。
“统帅。”原本这个时间锦姨是在房间里面睡觉的。
沈北言停住脚步看她，“何事？”
“那个温小姐还没吃晚饭，”锦姨伸手指了厨房那个方向，“我给她留了饭，您上去叫她下来吃一点？”
“没吃晚饭？”沈北言语气严肃，“没去叫她？”
“叫了。”锦姨看沈北言的样子，知道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妙言去了好几回，说温小姐在练琴。”
没发现沈北言脸色忽然的转变，锦姨继续往下说，“锦姨我也不懂琴，怕打扰温小姐，后面就没让妙言去找她了。”
“统帅？”
锦姨看着沈北言匆匆上楼的步子，张嘴叫他，却听见前面的沈北言的声音。
“让人备车去医院。”
三楼卧室的门被沈北言打开。
果不其然，少女昏倒在琴上。
指尖的鲜血趋近凝固。
看到这一幕的沈北言气得心疼，上前将温妍抱起迅速往楼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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